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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路朝天

1

整整二十年了,走出那个恬静的小村庄。

小村通往村外的那条小路,载满了多少美好的记忆啊。

上小学的时候,王闲云每天在这条路上走三个来回。上中学的时候,仍然要每天在这条小路上走三个来回。

春天,路两边的芳草和不知名的金黄金黄的小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夏天,浓密的枝叶在微熏的风中哗哗啦啦响得那么惬意。

秋天可以看到金黄的野菊花,一大片一大片盛开着。

冬天的记忆便只剩下鹅毛大雪了,家乡的雪棉花团一样厚厚地铺在广袤的黑土地上。

一年一年,走过四季。

不知是在哪一个冬天的早晨,他遇到她,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他知道她的名字叫花朵,住在村西。

他还知道她家做豆腐,她的老爹每天清晨或者傍晚在村子里吆喝卖豆腐喽卖豆腐喽。这个做豆腐的女儿有着乡下人少见的雪白肌肤和俊俏脸蛋儿。

在镇中读初一的王闲云早就注意这个叫做花朵的女孩了,有时候在梦中还会梦见她的笑脸。

他的第一次冲动就是因为梦到了花朵。

十五岁的王闲云不知道这是不是小说中描写的爱情。

那时候他喜欢读能够见到的各种各样的小说,最喜欢的一本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和冬妮亚的爱情好多次让他想入非非。

在当时的环境中,能够读到这样的小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同学们中间流传的手抄本很多,在镇中文化大革命的标语海洋中,各种各样的手抄本诸如《少女之心》在男孩子中间悄悄流传着。

王闲云不知道女同学有没有人喜欢读这样的小说,反正他是读了许多的。处于青春期的他们是多么渴望女性啊。

可他们又害怕。看上去温顺无比的女孩子,有时候也会如恶虎般张牙舞爪。班里不是有一个女孩报告老师说她的男同学和她亲过嘴吗?她还告诉那个男班主任,男同学还摸过自己呢!

这个叫做花朵的女孩子是不是也会这样?

女孩子先和他说话。

她说,你就是那个叫做王闲云的吗?我听班里的同学说你很会写文章的,是不是?

王闲云红了脸,不敢抬头。

女孩笑,银铃一样咯嘣脆。

她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

大概是第三次吧,两个人就并排着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里,王闲云送过花朵一个绿色发卡,一个有着红皮和烫金字的笔记本,封皮上写着毛主席语录。

花朵可喜欢了。

文化大革命结束了。

那年王闲云考上了县一中,花朵也考上了,但她爹不让她上,让她回家做豆腐了。两个人的爱情到此差不多就走到头了。

这期间王闲云只拉过一次花朵的手,她的小手软绵绵的,肉嘟嘟的。

到县一中上学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偷偷跑到村头的乡场上,找了僻静的麦秸垛,抱在一块哭了一会儿。

王闲云那天晚上还大着胆子亲了花朵一口。

花朵身上的芳香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在县一中读书要住校,老爹靠着一双磨出老茧的手,从土里刨食,省吃俭用供养他上学。

花朵给他写信,趁着赶集的功夫偷偷到很远的镇邮局去寄,每次都在信中说自己在家做豆腐,很好。

后来信件越来越少了。

王闲云高三那年,花朵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信中说,她爹给她说了个婆家,她不愿意,说心中已经有了人。

爹说那个人不会要你,他读了书要当大官的,别做梦了。爹让她嫁给村里的一个生意人,他有钱。

王闲云收到信的第一个周末就跑回家,在路上还想着有一肚子话要给花朵说,到了家里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一段感情到此结束。

2

但今天,他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王闲云对小梅说收拾收拾跟我走,我送你回家!

小梅奇怪地看看他,笑了,说为什么?

王闲云说,我老家就在小李庄!

小梅站起来,不敢相信,她说你认识我娘?

王闲云点点头,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跟我回单位,明天我送你回小李庄,不要再做这种营生了。

小梅哭了,说我也不想做,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王闲云把小梅带回了文联。

从省城到枣滕县要坐五个小时的火车。第二天清晨,王闲云带着小梅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有五六年没有回老家了吧,自从老爹走了以后,他就很少回家了。

老娘走得比爹早,在他刚调到市文联的那一年的冬天走了,满身的病,看也看不好。

王闲云本来以为自己发达了,让老娘跟着享享清福,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却在她的四个儿女长大成人后撒手西去了!剩下老爹一个人孤单地过活。

老爹活着时,王闲云想接他到城里过过好日子,可他不来,说城里的生活过不惯。他哪里是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啊,他是怕自己城里媳妇米开斯说风凉话!

直到老爹驾鹤西游,他也没有在王闲云这里过一天。

到城里以后,王闲云有时候春节回去看看老爹,见见三个出嫁的姐姐,也就是呆上一两天,就回来了。

现在老家还有一个本家老叔,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老屋里过活。

王闲云前些年还寄给他一两百块钱,那是老爹生前吩咐过的,说老叔曾经帮过我们一把,可不能忘了。

可是现在,老家是早就没有回去过了。

火车平稳地滑行着。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田地,满眼都是金黄色饱满的玉米,快秋收了。王闲云记得小时候老爹常常逼他起来下地,帮他掰玉米。

天气热得像喘息的狗,玉米叶子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汗水流到胸口,聚集在那里,汗衫湿成一片。

那滋味王闲云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梅坐在他旁边,不说话。

王闲云知道她在观察他,昨天夜里他没有给她机会谈话,他怕这个女孩子问他不好回答的问题。

她或许会想:这个有些发福的男人怎么会认识花朵?他这样的有钱人老家怎么会是在小李庄?他为什么住在单位,而不住在家里?他不会是坏人吧?

事实上,小梅的思路也只能想到这里,她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和花朵有什么关系。她知道王闲云不是坏人,他要是坏人就不会不占她的便宜了。

那些城市里的有钱男人见了她这样的小女孩,许多人只会像狗一样跷起腿,恨不得吃了她!

像她这样的乡下女孩,城里男人是愿意掏大钱的,他们现在就喜欢那些新鲜的乡下妹子,纯洁、单纯、俏丽、野性。

在这个欲望横流的世界里,她们就是一只只可怜的软弱的小绵羊,在那些馋涎欲滴的公狼面前只会成为被他们用来享用的美味佳肴!

当初到城里来打小工,干活不但不给工钱,老板还欺负她,反抗就会被解雇。去给城里人当保姆,男主人时刻想占她的便宜。

就这样,她知道了自己的脸蛋和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资本,想堕落了,却又遇到了这个不准她堕落的城里男人。

可不堕落又能怎么办呢?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爹又出了事,弟弟还要上学,娘已经晕倒好几次了。作为家里唯一懂事的孩子,她不挑这个担子谁又能挑呢?回去,不还是绝望吗?

王闲云看到小梅在哭,知道她有难处。等她好一点了,就问,你娘现在还好吗?家里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小梅哭得更凶了。

王闲云心里叹了口气,花朵啊花朵,你当初选择了那个有钱男人,现在怎么又落到如此田地,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跟着受罪?

他不想让小梅太难过,就问她,认识王子龙吗?

小梅说认识,住在村东,他一个人过活。

王闲云说那是我本家老叔,好些年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梅说那个老头身体挺好,每天早晨还起来拾粪呢。

王闲云笑笑,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叔想不到现在身体竟然还这么好。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远远地看见了小站。

枣滕县是一个小城,前些年以盛产煤炭出名,据说地下藏的全是黑金子。那时候煤炭不值钱,现在不一样了,成了金贵东西,黑金子却早被挖干净了。

火车站简单地挂了一个站牌,只有一个小小的站台。下车的人竟然也只有他们两个,可见小城是多么的安静。

下了火车,两个人乘坐一辆破烂的小中巴,一路颠簸地向小李庄驶去。

3

仍然是那条小路,不过要比五年前宽敞了许多。

算起来从这个小村庄走出去的人物应该不少了吧,没有谁想起来要把这条老路铺上柏油吗?

现在的村委会好像也没有进步到哪里去,连这样的门面也顾不上装饰装饰。

路两旁的杨树已经没有了,代替它们的是一棵棵刚吐新叶的小白杨。

王闲云心里一下子空了许多。

村头的那所老房子还在,几个老人在那里打着牌。他们看见了越走越近的王闲云和小梅,都睁大了眼睛。

小梅这孩子认识,那个微挺着肚子的男人是谁?大家猜疑着。

小梅停下来,她知道王闲云要去和那几个老人打招呼,他已经从衣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王闲云努了满脸的笑容,大爷叔叔地喊着,手里的烟依次散去。

一个老人说是闲云吧,回老家来了?

他居然还记着王闲云的大号,他应该喊他满仓啊。

王闲云这个名字在村里是不大能被经常说起的,能被乡亲们记着的是他的小名满仓!这个老人却记着他的大号!这是对他的尊重啊。

其实,在村里像王闲云这样的大人物还真没有第二个,能被老人们记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老人一说,其他的老人都恍然大悟,纷纷客套起来:是闲云啊,发福喽,回家来看看你老叔吗?他的身体可好呢,往常他是经常到这里来的,今儿个不知怎么没来,你去家里看看吧。

老人们说着,点着头,哆哆嗦嗦地抽着王闲云递过来的烟。

王闲云眼睛发红,岁月无情啊,人都老喽。

王闲云向村里走去,乡场上堆着高高的麦秸垛,多少年没有闻到麦秸的味道了,它依然是这么香!

小梅问王闲云先去哪儿?

王闲云掂掂手里的大包小包说,先去我老叔那里吧,等明天再去你家里看看。

小梅说那我先回吧。

王闲云点点头,掏出2000块钱,塞到小梅的手里,说就算是你打工挣到的,免得你家里人问起来不好交待。

小梅眼睛红红的,努力笑笑,转身走了。

老叔敞着大门,一个人呆在屋里。他一个人住着这座老宅,显得有些空旷。

房子还是20年前建的,三间大瓦房,在当时这样的房子还算是比较好的,现在年久失修,不像当年那么威武了。

院子里那两棵老槐树还在,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洒满了一院子荫凉。王闲云发现屋门口的那棵老白杨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一棵发着嫩芽的香椿。

老叔已经看见了他,站起来,说是满仓回来了。语气很平淡。老叔近七十岁的人了,人间的事情经历得太多,不会轻易动感情了。王闲云这么些年没见到他,发现他背也驼了,腰也弯了。

王闲云叫了声叔,递给他烟。

老叔看看,没接,笑着说,我抽不惯那个。

他接过王闲云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角。他掏出旱烟袋,装了一锅,自己吸了。

王闲云一时找不到话说,就问门口的老白杨哪去了?

老叔笑笑说,我前两天找人砍了,让王木匠打了一副棺木,我老了,该准备准备了。

王闲云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些酸,这几年没回来看看,真是对不起老人啊。

老叔说,没吃饭吧?我到菜园里摘点菜,晚上咱爷俩喝两盅。

王闲云说不用了,我带了些熟菜。他指指放在墙角的包。

老叔说那是城里的菜,和咱们家里的不一个味儿!

说完就拿起竹篮出去了。

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在里屋倒腾半天,找出一个砸纸钱的棰头,对王闲云说你到坟地去看看吧,这么些年了,该去烧些纸。

王闲云点点头。

他接过棰头,从包里拿出自己买好的纸钱,砸起来。

老叔喂的两只母鸡,从角落里蹦出来,咯嗒咯嗒地叫起来。王闲云知道它们刚下过蛋,这是在向主人邀功呢。

邻家的一只母猫蹲在墙头,似睡非睡的样子,被砸纸钱的槌声惊醒,跑了两步,看看王闲云,没有什么恶意,又停了下来,喵喵叫了两声。

一群小麻雀从树上落下来,远远地站着,观察王闲云。有一只大胆的,往前跳跳,歪着小脑袋瞅着,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干脆就飞过来。王闲云突然站起身来,吓得它又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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