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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11途中的事物(2)

爱之光已扩散为时间之光。

几分钟后,我在长城的垛口间望见秋天的红柿子仍在枝头,树叶落光了,树枝轻摇着,

两千年前的哭声

依然寻找着两千年后的耳朵。

爱果然是一条路。

但从来没有蒙光的路牌立在路上,除了风。

那些迷路的,那些老死路上的,那些以为看见永恒的,仿佛沧海与桑田的互换,

仿佛闪电中的光,消失于人间

此时应该有一场雨,落在你我之间。

每一条路上都是雨后的积水,每一处积水中都闪耀着光芒。

每一种光,都足以让我们传说一样活着。

而唯有你,构成了这光中不可略去的细节。

《刑天》

我看见他天不亮就出门而去,左手抱着盾牌,右手攥紧斧钺。

他一直是我的邻居,父亲的邻居,祖父的邻居……他在一棵树下转回身来。

我以为,他是那棵树的影子,长满了时间的叶子,青叶子,黄叶子,落在甲骨文与现代汉语之间。

刑天并非他的头颅,

只是一件光线织成的衣服。

闪闪的,发亮,仿佛哪吒手中的龙鳞。

他天不亮就去寻找自己的头颅,他一直在人群中像一棵树,寻找着果实。

我理解他的焦虑,早年的时候,

他摸遍常羊山的大小山谷,摸到树冠

和花蕊,摸到过尘世的颤抖。

我深感内疚与不忍——

他经常摸到我的心跳,

我假装成一只熟睡的雄狮,目睹他离开——

他似乎是一只缺了秒针、分针和时针的钟表,

他仿佛时间本身。

“在一条没有源头和终点的河流中,

你就是源头和终点。”

“当然不是,我乐于歌颂青草。”

“青草太多,每一棵都配得上我的头颅。”

我和他坐在草地上,落日横亘在他的肩头。

这样的情形太像一篇颂词,或者祭词,

在空荡荡的风中,我会手足无措。

“谁才是刑天?”

有时,会梦见一颗头颅的诘问。

有时,我慌忙起身,去推开邻居生锈的铁门,

一个睡眼惺忪的老人,望着我。

退休10年了,他靠在佛龛前默念亡妻的名字度日。

“哦,对不起,我在梦游。”

我站在月亮下,看着他花白的头发。

我努力让自己惊醒片刻。

另一位邻居开着计程车回来,车灯很亮,马达声押着韵脚。

他和我打着招呼,像一只即将归巢的猫头鹰。

我赶紧退回到梦中。

星辰重现,我在一棵树下,建造起一座房子,

我的门铃特别响亮。

《青丘子歌》

兄弟,你孤傲的像一株竹子,孤傲的

像竹子开了花。

1373年的刀刃收留了你,这还不错,

锋利的铁经过你的腰部,没有迟疑片刻,

这是你喜欢的风格。

我也喜欢。

六百多年后,我能体会到那种速度,快

而冷,就像我站在高铁桥上目睹一列动车离去。

那真的叫瞬间,来不及慢,来不及热,

来不及将你的腰部换成棉花做的。

看见你画的鸳鸯,

哪一只都不像你。

你的《郡治上梁文》里面有龙蟠虎踞,

朱元璋有点不喜欢,说心里话,我也不喜欢。

不喜欢归不喜欢。

老朱杀你,我却让你复活,雪满山中,

是的,兄弟睡那儿没错。

月明林下,美人来,兄弟,你也来,

2011年的月亮,和你三十九岁那一轮南京的月亮相比,嫦娥有点胖。别挑剔了,兄弟。

因为你的梅花诗,我想把月宫里的桂花换成梅花。

只有你,让我回到明朝的时候,还可以

找到故人。用文字建造监狱的人,用肉体喂养律令的人,将竹子削成了箭矢。

飞矢不动,是智者说的蠢话,春天都在飞,

花朵会不飞吗?

我正是在一朵飞行的梅花中理解着你。

我正是在午后的假寐中冒充蒲松龄的狼。

蒲松龄,你不认识。

他生在淄博,你生于苏州,我在原平。

这些都不妨碍我们被晚归的屠夫所获,

我们都有一样的命运。

那个屠夫也一样。

才几天功夫,体育南路的一座大楼就建起来了,我很怀念以前立在那儿的大戏台,一排柳树。

兄弟,不要做竹子了,做柳树吧。

我们都很需要。

其实柳树也需要,一颗心。

《或者》

也许,一生都不会理解一只鸟

浮在空中的命运

不会理解

一只羊,深埋进草丛里的嘴唇

或者,我的一生

与他们的一生

仿佛一座城池,渐渐在光线中陷落

《福音书》

还有如此寂静的时光——

无风,无雨,无烦恼入心

一只蝴蝶

徘徊于空中

一座山立于十里远的旷野

辽阔的内心仿佛一条河流

有源头之清

也有大海之蓝

从窗口看见的世界

是方的

南方,北方,东方,西方

哪儿,都有一册

寂静中的福音书

《秋日,兼致里尔克》

永恒总是在下一首诗中

出现,叶子还在树上

挂着,没房子的人还在

想着建造,现在已没有人去想

通天塔的事了,租来的世界

总有到期的一天,到时候

不是人孤独,就是

世界孤独

久已不写信了,电话

像坏心情一样无时不在

我现在想的不是把葡萄酿成酒

而是在一杯酒中看见葡萄

需要学会忍耐

像一枚长期不用的针

忍在抽屉里,利比亚的局势

还在继续恶化,许多人

在考虑“飞毛腿B”型导弹的射程

像长在视线中的泡桐叶

思考着风速与气温的变化

下午三点钟

收废纸的河南人在门外吆喝

他已很长时间没有在我这儿

拎走旧报旧刊了

《悬棺》

葳蕤之草,活在山上,

也活在了山下。

2011年,在宁武芦芽山

我用手

将悬棺指给女儿和儿子看。

倾尽一生

我们要做的事情

包括:

让悬在空中的命运

尘埃落定;

让必死之身各得其所。

《高粱吟》

如此长久地怀着一颗

极其柔软的心

——保罗?穆顿《鹌鹑》

有几年,总是梦见父亲,

梦见,他的头上长满了高粱花,

但黑发却依然没有变白。

只是,我不太清楚,

父亲为何要扮成一株高粱的样子,

他的右手掌心

一只翠绿的蝈蝈在不停地鸣叫——

嘬、嘬、嘬,短而急促的叫声

仿佛为我的泪水配音,又似乎

在警示父亲,露珠就要醒了。

四周弥漫着高粱的味道,

再过不久

那将是一杯新酒的味道。

抗战那会儿,我的祖父

经常在青纱帐里穿梭,仿佛一束光线

轻轻晃动着条形的高粱叶子。

他送过情报,剪过铁丝网,炸过

灰色的炮楼。有时候,高粱刚刚冒穗,

有时候,高粱早已红了。

祖父去世那年,从老屋的砖墙缝里

抠出一个一个的麻纸团儿,毛笔字写着:

高粱几斗,

谷几升。

落款是一九四十年代。

那是祖父

做地下交通员时的全部薪水,

他分文未领,纸已泛黄。

1988年,我在县城的红旗电影院里

看张艺谋的《红高粱》。

观众席上的男人女人仿佛都坐在一顶花轿里。

他们的心正经历着

野花一样的颠簸。

我第一次看见巩俐,有高粱花的淳朴

与真实。记得

影院里很黑,只有高粱在屏幕上摇曳着。

“那不能说出的,必须以沉默对待”

我对高粱的叙述有点凌乱。

事实是,父亲在荒野已经十一年了,

而祖父则更长。在内心,

那些风中的高粱看起来

更像一段未完成的描述。

《一只周末的瓢虫》

在一只瓢虫的背上看见七星

以为天空突然小如指甲

以为该闪光的

该仰望的

也会依附于一只昆虫的弱小与静默

以为——天空承受不了的,就落下来

落在大地上

——雨水、雪花、星光

大地承受不了的

就一起在河水中漂流

——船只、波浪和暗礁

你承受不了的——孤独、泪水、黯然神伤

我也承受不了,一再迟来的夏天

麦田挨着稻田

绿树依着红花

教堂傍着学校

在一只瓢虫的爬行与飞动中

一生,开始露出隐藏之美

小小的美,令我相信

万物真的是有灵魂的

《某月某日》

中午醒来,看见光线

比昨天明亮。

想想,你

说的,爱到八十岁——

多么不容易!国王

对江山也说不出这样的承诺。

一生

何其短,好在我们

已经学会了

从花朵中酿取上好的蜜汁。

——终于懂得了

沧海桑田对时光的宽恕。

《四个灵魂的对话》

昨晚,三个人,两瓶啤酒,

哦,还有,一小瓶白酒。

昨晚,文化南路新建的乡村餐馆,

仿佛建在世外,背后是别墅和庄稼的影子。

三个灵魂,南,北,西,三把纯木椅子里,

坐着,谈北京,和太原,原平的事儿。

关于命运,以及市场经济。

关于诗人,以及诗歌。

哦,对了。四个灵魂,给艺术一把椅子,

让她坐在:东,那把空着的纯木椅子。

好了,在诗与人分开的时代,

让诗安静的与我们坐在一块儿。

《嫦娥》

她坐在那儿,仿佛

一朵风中的旱地荷花

她说着话

又仿佛一口苦井

从里面滋滋地冒出苦水

几块黑色的煤粒

像几滴黑色的眼泪

吧嗒、吧嗒地掉在案几上

她说,就是这些

要命的东西

要了她男人的命

这个小名二妮

大名嫦娥的女人

来自八十里外的乡下——

乘一辆拥挤的中巴

途中经过三座山

一条河,五个

一声不响的村子,几天前

她从一个叫牛驮岭的地方

给我带来几斤黄豆

一小袋瓜子,和一些

圆溜溜的红枣

她口袋里装着

一张字迹歪扭的小纸条

——上面,沉甸甸地

立着她的丈夫

出卖力气的小山头

一个一百八十里外的小煤窑

嫦娥一次也没去过

她的男人

在几天前的一次矿难中

困在了井下

她说起相依为命的男人

灯光下

脸色有点苍白

“一般是不行了,去年

就有九个人活活被埋在了里面

尸体也没有出来”

月亮

挂在嫦娥背后的窗口

薄薄地,有点苍白

几天后

嫦娥用一个牛皮纸袋

装回了十几万块钱

她的丈夫

一米八的大块头

一百八十斤的血肉之躯

成了几寸厚的

一叠抚恤金

她告诉我,她

把它们揣在贴近胸口的地方

仿佛这样一来

她丈夫的脸

就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肌肤

那来不及刮掉的胡子还在

蹭磨着她耷拉下去的乳房

她坐在我的对面

仿佛一朵风中的旱地荷花

她无声地望着

几块黑色的煤粒

像几滴黑色的眼泪

吧嗒、吧嗒地掉在案几上

这些曾经是树木

叶子

蓬草的东西

仿佛她丈夫的手、脚

胳膊和腿

被不幸拆开了

摊在那儿,这时候

似乎只要有火

嫦娥与她的男人

就能燃烧起来

就能温暖起来

我不忍心接受

嫦娥眼睛里伸出的

那些忧伤的枝条

慢慢在火焰里成为灰烬

但我也无法——

像吴刚一样

用永不生锈的时光斧头

将它们

一截一截

砍光

《内心的黄金》

Δ一

黄河向云朵之间流去,仿佛做早课的僧侣

朝着明镜台疾行,长风吹拂暗黄的袈裟

最后落在塬上的一群沙枣树上

“喳喳、喳喳”,两只花喜鹊

一直代替凤凰叫着,它们深谙一条大河的来历

深知每一朵浪花中从不破碎的光线

黄河黄的夺目,银川有银子般的华美与宁静

深夜醒来,听见涛声

在月光中起伏,仿佛列车鸣着汽笛

经过众湖生息的城市,人间之美

不需要放大,就足以让人一咏三叹

Δ二

在贺兰山岩画上看见日、月、星、辰

和神秘的西夏文字。这些需要仰视的光芒

和黄河之水一样,不会放弃大地上的流淌

不会在人间消失。浪花是河流的心花

在奔涌中绽放或在绽放中奔涌

仿佛一个人的生死找见了永恒

仿佛,贺兰山的峰峦成了高处的莲蓬

烽火已歇,而烽火台犹在

西望大漠,那些昔日的水滴已涅槃成沙

那里一粒沙抱紧了时间的舍利,一株甘草

摇曳在风中,让尘世的甘甜有了庞大的根系

Δ三

风吹宁夏,黄河两岸的滩羊抬起头来

这些云朵一样的蒙古羊的后裔

有着秋日的从容与宁静

一只羊在河滩卧着,犹如玉石在山中

流云在天上。咩——咩——咩

另一只羊唱着对马兰花与狗尾巴草的热爱

——咩——咩——咩——

它们赞美着自己的白色绒毛,仿佛河水

赞美着黄金般的肤色

呵,人间天堂!浩大的秋天犹如一座宫殿

万物在这儿安居,月亮从槐树上静静升起

Δ四

七十二连湖,每一处湖面都有黑鹳

优雅的倒影,犹如蝴蝶活在了琥珀中

我喜欢它们散发出青铜的光辉

喜欢看它们在湖畔漫步、嬉戏、喂养幼鸟

喜欢听见“嗒嗒嗒”的声音越过水面

露珠一样挂在草尖上

而大天鹅在湖水中,梳理着两万多根羽毛

像孩子坐在庭院里数着闪烁的星座

薄雾缓慢滑过湖心,《天鹅湖》

帷幕轻启,哦,天使之美

与宝石之美,构成了油画一样的美

Δ五

西夏王陵已经归于宁静,像一滴水回到了眼睛里时光太漫长了,前浪已进入大海了

后浪刚刚告别雪山

日落贺兰山,大漠再一次将金色纳入怀中

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位歌颂黄河的诗人

常常在暮晚时分,看黑暗渐渐沉入河水

流水的声音渐行渐远,西夏王陵埋下了

九位帝王,二百余位陪葬的王侯公卿

仿佛冬日的沙枣叶,早已让风吹离了枝头

我沿着陵园慢慢走着,经过西夏砖瓦窑的时候

我似乎看见了整座陵寝的前世

Δ六

登上西塔,就好像站在了西夏的秒针上

可以听见古城的心跳了

风吹塔铃,犹如百鸟来仪

禅院幽静,雨点仿佛诵经声

我在一棵松树下安坐,我认定它

就是心中的菩提,每一颗松果

都是高悬的善果。叮当、叮当

铃声与雨声抱在一起

我和一座寺院抱在一起

天与地抱在了一起,此刻

前浪与后浪在河面上将古今连在了一起

Δ七

涛声中,光线组成了无边的岸

我像一株枸杞一样,懂得了

岸上的春迟夏短,秋早冬长

懂得了

一朵花的世界与一粒沙的世界

——与我一模一样

黄河远去,枸杞开出淡紫色的花儿

黄河远去,枸杞结出红色的浆果

那是秋天,天空一日比一日高远

我一日比一日孤独

我知道,我的孤独也是一粒枸杞的孤独

Δ八

月上贺兰,有时候

我会迷醉于月亮在高处的舞蹈

想一想,古丝绸之路上的驼队

沙子一般的坚韧

想想大漠深处的爱情,一滴水

与另一滴水瞬间的相融

我也会在贺兰山下黯然落泪

都是传说了,连传说都在星夜东渡黄河

仿佛欢乐和痛苦越过了我的心

快紧紧握住一枝苦水玫瑰吧

像贺兰山那样,握住从天而降的月光

Δ九

清真寺有迷人的尖顶,总是有光

在上面闪烁着,主麻日

聚礼的人们静静地走出大殿

仿佛五谷酿成了美酒

对他们而言,福音就是一部读不完的书

喜悦像波浪,从上游赶往下游

请记住:一共有两条河

一条是过去,一条是未来

时光将散落的沙子聚在了一起

我可以从里面看见童年、少年和老年

我能在一片钟声里分辨出寒冷与温暖

Δ十

浪花拍打着浪花,根缠绕着根

把马牵回马厩

把羊赶回栅栏

把爱当做今夜最亮的灯盏

母亲在唱:宁夏川,两头子尖……

孩子在听:凤凰朝宁夏飞来……

她是一朵浪花,他同样是一朵浪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原来天堂也有飞流直下的泪水

“黄河远上白云间”,原来

人间的泪水竟也可以一直抵达天堂

Δ十一

我坐在黄河的一边,我与一条大河

互为彼岸,万物

欣然向上的样子令我激动不已

一艘船沿河而下了,生活

将是他们最后的目的地

浪花簇拥着浪花,落日在河水中央

仿佛一艘黄金打造的船只

我终将看见奇迹,长河

不停地流淌,在我的内心

沉默即是汹涌,我站在黄河的一边

我想让那艘黄金之船停在我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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