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像昨天那样穿过石门
测量你眼睛的深度。过了这片空地
少女之手将流出空虚的记忆
水的分娩就在你身后
你听不见她说话。脚下的水池
正膨胀成海螺的形状
战火早已消失了踪迹。分裂的居所
已合拢石缝，成为安详的风景
少女的关怀带着鳕鱼的气味
仍在口中吐出露珠和梅花
怜悯每一个发福的士兵
一年四季，谁该为拥有这片领地而欢呼？
她的一只脚在暗中踮起
一条临时的河流越过教堂
驶向拥挤的秋日傍晚。除了她
没有人知道，一个新旧混淆的时代
逆流的记忆，像是一场水中芭蕾
让她的脚后跟隐隐作痛
四周的石块坐满备受折磨的人
她看见发亮的硬币携带不同的名字
在水中长眠。而时间一无所知
生命之丰盈，只是一个任性的要求
假如有人从潮湿的石头上默默站起
她愿意跟随，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小屋
2008.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