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这才知道,他所说的不用出去只是骗她,而她先前说了什么?还问永嘉要不要先洗澡,想到这里,她觉得真是丢人死了,永嘉会不会觉得她很急色?大白天的就已经迫不及待?
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后端坐在床边,一脸的懊恼,连林清歌进来都没有发现。
林清歌走到了李海棠的面前,见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暗暗好笑。
将脸凑到李海棠面前,想逗逗她,果然,李海棠吓了一跳,往后一仰,见是林清歌,才舒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就是羞恼。
“连你也来戏弄我。”
“哟,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也来戏弄我们新娘子?让我猜猜?”
“是不是咱们的新郎官儿?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一样从屋里冲出去,我差点都没认出来,来,给姐姐说说,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见李海棠脸瞬间红了起来,林清歌就笑得更欢了:“哟,还脸红了,看不出来啊,这大白天的,啧啧......”
见林清歌越说越离谱,李海棠一把捂住她的嘴,怒目而对。
林清歌见她脸红成那样,还生怕她脸会红的滴出血来,自动脑补了一下少ER不宜的画面,忍住笑意,拉开她的手说道:“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
怪异的看了李海棠一眼,说道:“不过,大白天的还是要注意些,我看到顾家的几个嬷嬷可是一直在这附近转悠,要是被说出去,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
顾家?李海棠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哪个顾家?”
“还能有哪个顾家?你那个便宜公公这会儿正在大厅待客呢,那脸啊,都笑成了一朵JU花,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你公公呢。”
“好吧,他名义上确实是你公公,呵呵。”
李海棠想不明白的是,顾家为什么会来,而且还这么高调,之前永嘉也没有说什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对了,你那个便宜姐姐也来了。”
这回李海棠可知道她说的是谁,开口问道:“李夏荷?”
“可不是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又怎么会错过?现在她在金家的日子可不好过,不表现得和你亲密一些不是更叫金家瞧不起?”
“她不是怀了身孕了?两人成亲才不久,日子应该不会难过吧。”
林清歌冷哼一声:“呵呵,那种人家,会因为一个孩子就能站稳脚跟?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况且,据我所知,她的孩子没了。”
虽然和李夏荷关系一直不好,但听到这话,她心里还是难免的有些难过,毕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就算是互不来往,也希望她能过的不错。
“怎么会没了?”
林清歌翻了下白眼,说道:“我哪里知道,她家内宅之事,我可没什么兴趣。”
“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倒是能帮你查查。”
“算了吧。”若是李夏荷想说,自然会说出来,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帮她,更何况,两人一向交恶,若是她贸然插手,只怕还会被她怀疑居心叵测。
“好了,你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糟心事了,皇兄本来今天是要亲自来的,因为宫里的一些事情绊住了,所以托我送来了贺礼,外面院子里都快堆满了,好些东西是我亲自为你挑的,你随我出去看看?”
李海棠瞪了她一眼,连她这个不懂礼数的都知道新娘子当天是不能走出房门的,她却来让她出去看看,还不是故意整她?
“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公主,要是被御史看见,只怕明天就得参你一本。”
林清歌一屁股坐在李海棠的床上,往后一躺,舒服的伸了个揽腰:“我呀,就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做个正常人。”
李海棠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做公主的就不是正常人了?”
林清歌身边的粉蝶见自家公主这幅形象,嘴角抽了抽,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好,眼不见为净。
李海棠想着粉蝶在外面守着,也不怕有人闯进来,端坐着腰板都酸疼了,索性也往床上一趟,两人躺在床上无比惬意。
要不是外面的鞭炮声和乐器声,李海棠压根儿都要忘记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了。
过了一会儿,粉蝶敲门,提醒林清歌是时间回宫了。
林清歌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不得不起身,一脸委屈的对李海棠说道:“你看看,做了公主,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了,一个下人丫头都能爬到你头上管着你,你现在还觉得公主是正常人吗?”
一旁的粉蝶眼皮嘴角又是一抽,假装没听到,先行离开。
海棠笑着说道:“得了吧你,别凭了,欲带皇冠,必承其重,你既然是皇室成员,皇家给了你无比的荣耀和尊贵,你就得付出你的自由,多少人羡慕你还羡慕不来呢。”
林清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可我就羡慕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海棠也明白她心中的苦,只希望她能看到生活中的乐趣,既然你改变不了那些既定的事实,就努力改变自己的心态。
人,总是在追求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不知道,其实她拥有许多别人穷其一生也追求不到的东西。
就如林清歌,虽然她身为嫡公主没有自由,但是,她却有着新皇的宠爱,高贵的身份,只要拥有这些,她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只是现在的她,还将自己困在那方寸之间,没看明白。
林清歌走后没多久,李冬梅和李秋菊就走了进来,秋菊手上还抱着墩子。
冬梅一脸激动的跑到海棠面前,笑着说道:“姐姐,你都不知道,皇上赐了好多东西,外面院子里都快装不下了,本来咱们也没有邀请什么人过来,却不知道谁透露了风声,说连皇上都赐了东西,五公主也亲自过来,所以县令带着一众官员也过来了,现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热闹得不行,所以咱们这些女眷只好回避了。”
李海棠眉头皱了皱,好好的一个家宴,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