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开始只是傻傻的任他抱着,闻到他身上久违的味道,觉得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不过,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却轻易的被这句话给撩起波澜。
未经思考,直接回道:“国丧期间哪里能成亲?你别逗我。”
听到李海棠并不是回绝,而是说国丧期间不能成亲,顾永嘉嘴角微微翘起,对着李海棠耳边轻柔的说道:“放心,这事皇上亲自许的,先皇正月十五才发丧,这期间是可以成亲的,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到这里,顾永嘉停了停,有些恶作剧的轻咬了一口李海棠莹白小巧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耳朵瞬间变红,才用一种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说道:“海棠,若是现在不成亲,就要等三年,而三年太远,我不敢保证我能等到那个时候。”
顾永嘉从未对李海棠说过情话,这话虽然算不得情话,却比情话更让人脸红,李海棠直觉得耳朵边上一股热气一直在撩BO她最敏感的神经,这会儿,她脑子已经一片浆糊,腿脚都有些发软,整个人只差没挂在顾永嘉身上,哪里还能听到顾永嘉说的是什么,只能低着头,面红耳赤的想推开他,但却被他箍得更紧,完全被禁锢在他的怀里,狠狠的,热烈的,完全不容她退缩。
顾永嘉可不管她听没听进去,沉默就等于默认,所以,在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正月初六就要成亲时,李海棠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还是一脸的懵逼。
李海棠当时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南宫颜若:“你放心,你就安心待嫁,其他的都交给我了。”海棠没有母亲,她既是男方的师娘,又是她妹妹的师傅,自然是要挑起大梁,虽然这里面有一层身份至今还不能说出来,但在她心里,她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三姐弟的长辈,亲人。
贾天元:“你放心,不大办,就是家里的几个人聚一聚,反正外面的人也都以为你和永嘉早就成亲了,你也不用紧张,你俩定亲这么多年了,以前是没人替你们操办,现在有了师傅师娘,还能叫你们委屈了去?”
尼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紧张了?我只是还没打算这么早成亲啊喂。
顾永嘉:“你放心,一切有我。”
冬生、冬梅:“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
对于这些人的话,李海棠已经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最后只能选择无视,不再说话。
李海棠看着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样子,重重的叹一口气,都叫我放心,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感觉你们都比我开心啊,我想象中的婚礼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好吗?一个婚礼,连求婚都没有,简直就称不上一个完整的婚礼。
这段时间,所有适龄青年基本都赶着成亲,不然,还得再过三年,特别是姑娘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成亲所需的东西就十分紧俏起来。
幸好有云锦海这个土财主的帮忙,要不,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将亲事办的体面,还真不容易。
云锦海知道海棠要成亲之后,第二天就运来了一大车子东西,说是老太太为了答谢李海棠的果酒,回的礼。
看着一车子的喜烛,喜盆,喜帕,鸳鸯枕这些杂物,李海棠嘴角抽了抽,最后,在看见居然连HE欢被都准备了,李海棠脸都红成了猴子屁股,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看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海棠这样,云锦海心情愉悦,笑着说道:“我娘说,李姑娘平日里不拘小节,忙着挣钱,估计也没时间做这些针线活儿,这些都是叫家里的绣娘连夜赶出来的,我娘亲自守到大半夜才完工,叫你不要嫌弃。”
都说长者赐不敢辞,而且老太太这也是好意,要说别的还好,这针线活,李海棠还真没有做过,所以这份大礼,李海棠还真得当面去道谢。
不说别的,就冲这份心意,她心里也是无比感动的。
当晚,李海棠就亲自去云府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老夫人拍着李海棠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幸福的。
正月初五这天,顾家和高家的人被接到了桐城。
人是贾天元亲自去接的。
听说李海棠要成亲,两家人的反应完全不同。
高德海夫妻当着贾天元的面就哭了出来,这几年来,海棠就没少让人往高家村带东西,两家人的关系从未淡过,听说她终于要成亲了,终于也放下心来。
甚至当着贾天元的面,就在李海棠母亲的灵位前烧了一炷香,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而李家众人的表情就精彩得多了。
听说李海棠几天后就要成亲了,李玉林满心不快,他这个做爹的,居然这么晚才知道女儿要成亲了,这说到哪里都是件打脸的事,而且,这事还是由一个外人告诉他,说什么他心里都不会痛快。
只是,看着坐在大厅里一脸悠闲喝茶的贾天元,他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笑着应承会跟他一起去桐城。
高家李家都几乎是全家出动,因为有妇女老幼,所以马车走的并不快,一行人到桐城已经是初五的下午。
高家和李家各自安排了两个院子,虽然有些挤,但特殊时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高家人第一时间就到了李海棠的院子里,而李家人这时候则在院子里争吵不休。
吵些什么呢?无非是对下人安排的院子不满意。
上回李家人来,可是每房都安排了一个院子,住得自然舒服,但这一次,只安排了两个院子,房间自然就紧张起来了。
海棠苑的小院子基本都是一个格局,模仿的现代的三室一厅加一个书房。
李德海安排的是大房一个院子,因为大房人口多,三房和二房就和他们两个老的住一个院子,虽然有些紧凑,但也能住的下。
但这个方案一提出来,就遭到了李玉林和李玉山两兄弟的一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