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的要将昭阳公主送入红帐?”魏无心趋前一步,眉宇轻皱,尹梨胭乃是龙铖大陆的第一美人,要将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送入红帐,还真是可惜了!何况,她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王爷向来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开了荤……
“送入红帐,还需要本王再说一遍吗?”纳兰清川冷冷凝眉,瞟了一眼床角狼狈的身影,唇角讥诮地扬起,嗜血的眸子却深凝着被五花大绑的尹煜城,“本王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魏无心无声的叹了口气,指挥两个军中的侍女将尹梨胭自地上架起,向帐蓬外拖去。一路上不断有士兵以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她,低声说着,呀!看见了么,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铖大陆第一美人,想不到王爷竟然将她送入了红帐,嘿嘿!等会儿,哥几个也去乐上一乐!
尹梨胭容颜绝丽,如同一具木偶般,任两名侍女拖拽前行,清冷的眸间没有一丝表情。
不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了几顶相连的红顶帐蓬,两名侍女将她往其中一顶帐蓬内一丢,便自行出去了。
尹梨胭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越发衬得她身姿玲珑有致。她茫然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这是一个两人合住的帐蓬,床塌之间用布帘隔开,在军营之中,这算是下等的军妓所住的了,因为上等军妓都是一人一个帐蓬的。
呵呵!亡国公主,残花败柳,上等军妓与下等军妓有区别吗?都逃不脱军妓二字。
另一个床塌上,显然有人,低低却暧昧的喘息声自布帘后传来,隐约可见两个纠缠的身影在晃动。很显然,是有军妓正在接客。
尹梨胭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厌恶,这些男人,难道都是野兽吗?无论面对的是谁,无论对对方有没有感情,都可以和对方上床!而那些沦为军妓的女人,竟然也那样不知羞耻吗?
地面太过潮湿,冰凉的感觉袭来,尹梨胭秀丽的眉微微动了一动,踉踉跄跄地撑起身来,准备挪到另一侧的床塌上稍做休息。
这时,布帘那边的喘息声渐渐停止,有脚步声响起。尹梨胭没有睁眼,她不想看到那些猥琐的男子,只懂得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男人。
那脚步声却在她的床塌前停住,男子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望着床塌上白纱单衣的尹梨胭,猛地吞了口口水,身下的欲望腾地一下又升起来了。
真是太漂亮了!
那脸蛋,那身段,这样一个极品尤物,怎么会沦落到进红帐做军妓的份儿?想不到这次覆灭南楚,竟然收获颇多啊!
待尹梨胭感觉不对头时,那男子已然嘻嘻笑着,靠近了她的床榻,“小美人,才来的么?来,让爷给你****!”
“滚!”尹梨胭蓦地睁开眼眸,清冷的光芒自眸间流泄,狠狠地瞪着那个向她靠近的猥琐男子。
“哟,还是匹泼辣的小野马啊!正好,爷最喜欢‘骑’的便是难以驯服的野马。”那男子更近了一步,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床塌,粗糙的手心摸上了尹梨胭雪白的脖颈。
“我说滚开,你听不见吗?”粗糙的手心抚上肌肤,尹梨胭脑海中蓦地划过先前被强占的一幕,一时羞愤、耻辱的感觉袭上心头,压抑了许久了她,终于暴发出凌厉的大喝。
布帘的那一边床塌上,正开始穿衣服的身影蓦地一僵,狭长的凤眸中迸射出一抹精芒,纤长的五指轻轻将布帘撩开一条缝隙,尹梨胭清丽出尘的面容便倒映在了她带着凌厉恨意的黑眸里。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子终于被激怒了,扯过身上的牛皮酒袋,浓烈的香气便从袋口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那男子一只手探过来,捏住尹梨胭尖瘦光滑的下巴,把她的嘴捏开,将袋里的液体一古脑儿地倒入她的口中。
那酒是北燕特有的****酒,又咸又腥,却带着辛辣的酒香。
那男子灌得太快,尹梨胭根本来不及吞咽,一口气被呛住了,胸脯激烈的起伏着,乳白色的液体自鼻子里和嘴里涌了出来,难受得很。那男子却不管不顾,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继续朝她嘴里灌去,直到那满满的一袋酒液全数灌完,这才罢手。
那男子手一扬,将手中干瘪的酒袋丢到一旁,整个人爬上了床塌,向尹梨胭压去。
“你乖乖的听话,便不会这么难受了!小美人,现在让爷好好的‘疼’你吧!”猥琐的笑声伴随着沉重的身体向尹梨胭压去。
“嚓!”极轻极轻的一声利器响声划过耳畔,那男子的身形突然定住,他不可置信地抬手摸向耳际,摊开掌心,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伴随着一只耳朵的掉落。
眸中的欲念尽数褪去,换之的是狠厉的杀意,他腾地翻身而起,向那暗器发来处,也就是帐帘处看去,刚刚还杀意满眸的眼再一次定住,呆愣了一瞬,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将军饶命!”
帐帘处,魏无心面无表情地长身玉立,深幽的瞳眸淡淡地瞟了一眼床塌上的尹梨胭,有浅浅的温柔瞬间划过,尔后,他冷冷地看向那跪地求饶的下属,字字如冰:“铁胜,这个女人任何人也不能碰,否则代价绝不仅仅只是一只耳朵。”
魏无心冷冷说罢,眼睫轻抬,本想再瞟一眼床塌上的尹梨胭,却在掀起一半时,凝了凝眉,毫不犹豫地转身,掀帘而去。
任何人都不能碰!
那名叫铁胜的男子顿时懵了,既然谁都不能碰,那为何还送到红帐中来?不过想归想,耳际的痛楚又钻心般袭来,提醒着这个女人确实不能碰。
红顶帐篷外,飘摇的火把掩映着一张俊秀非凡的脸,那双嗜血的眼眸此刻深幽如古潭,薄凉如冰雪,默默地注视着那自帐篷中离开的人影。
无心,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