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日明净的空气中
伸出你一片片
薄冰般的细刃
那是你的宣言
既隐匿又现身
不惜把自己与阳光混在一起
让每一个敏感的人
立刻收紧了毛孔 那就是你
早已练就的拔剑出鞘的武功
你如此透明 透明
就是不容易被看清
只有在次日清晨的房顶和草间
看见你沉睡的影粒
在苟且的人群中
看见你精灵般的精神
你让窗棂变美
让人的脸色奇怪地红润
你是在骨骼上舞蹈的钉子
在血肉上穿梭的针线
如此深入
一种专制的最好的比喻
一夜消解了所有的可能
这一个
你走得出时间吗
这走不出的地平线
永远不能到达的可能
没有什么能切开它的内部
这不是一颗水果的内部
追寻不到的事物
其实还没有出现
也永远不会出现啊
这才是现实真正的悲哀
不是么 现实的
就不是可能的
你并不需要贩卖思想
上帝的儿子只有一个
大家的肉体也只有一个
词语再多
事物只有一个
这一个
就是老黑格尔手指向的那一个
既无法抵达
也不可能多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