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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散文(4)

等我上学后,学校就在大庙的东侧,仅一墙之隔。学校的院墙上有个豁口,下了课,好多同学就在大庙门前的空地上跳绳、踢毽子,做各种游戏。那时村上的人将大庙的院墙叫城墙,城墙不知何故,坍塌了有一半,露出里面厚厚的青砖。村上有一个胆大的年轻人,经常在城墙上转悠,说他是打蛇的,他一说打蛇,同学们就吓得四处逃窜,终归没见到他是怎么打蛇的。倒是见他手里拿着剥下的蛇皮夸耀,小孩子们马上会围过去向他讨要。那时学校流行一种说法,将蛇皮夹在课本中间,人会变得聪明。大家都想考一百分,便都挤过去讨要蛇皮。我的语文课本中间就曾夹过一块蛇皮,薄薄的、透明的,上面似乎还有隐隐的纹路。

多年以后,我常常会被儿时那种幼稚的想法逗笑。

大概因为这些潜移默化的传说,我对大庙一直怀着一种恐惧心理。

有一年,有部队在村上驻防,食宿都在大庙,十几个战士经常站着队在街上走过,引得村人驻足观看。没多久,便听说战士们在东耳房的地板下发现一个盖着盖子的洞。洞深不可测,人趴在洞口向下看,什么也看不到,只觉一股冷风呼呼地吹上来,让人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有个战士找来一个竹篮,在竹篮里放了只公鸡,然后在竹篮上系一条长长的麻绳,将竹篮缓缓放入洞中,待十几米的麻绳放到尽头后,停留片刻,再将麻绳慢慢向上提,等将竹篮提回地面,那只漂亮的公鸡已伸了腿,大红的鸡冠变成青紫色。战士忙拖过那个盖子盖在洞口,只觉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竖。

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我们村的戏台就在大庙的对正,两厢遥遥相对,不过百米。也知道我们村唱戏从不唱《白蛇传》。

随着年龄慢慢的增长,我对传说产生怀疑。那白娘子在西子湖畔的雷峰塔下,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庙”?村里人都说大庙里白蛇很是仁义,从不伤人,这一点倒与白娘子吻合。可让人奇怪的倒是大庙里人们见过的都是白颜色的蛇。莫非不管出生在哪里的白蛇,看到断桥的一幕,都会心潮澎湃,不可遏制自己的情感?

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夏季。每年的六月初一是我们村的庙会。那一年,戏班子早早就安营扎寨,每晚台下都满满当当挤满了人。

那一天,我从城里下班回到家也到戏台下凑热闹。天上繁星点点,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很是舒服。戏台下一片嗡嗡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排一排的凳子上都坐满了人。再往后看,还有临时来的人,在后面和左右两厢站着。卖凉粉的、卖各种水果的,趁未开演之前,不失时机地在自己棚子下喊一嗓子。

当当当,一阵锣鼓声,大幕开启。戏台下立时静了下来。戏台上一个穿白纱衣和一个穿青衣的女子,搀扶着走出来,白衣女子悲悲戚戚地唱着,一脸忧伤。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相公帽穿着长衫的俊俏小生,失魂落魄地走上台来。穿青衣的女人喊了声:“许仙。”便作势要抽挎在腰间的剑。

台下忽地起了一片嗡嗡声,“唱的是《断桥》。”“奇怪,怎么唱的是《断桥》?”小青和许仙在台上来来往往,一个作势打,一个作势逃,忙得不可开交。

正在这时,忽然乌云遮月,黑压压的,一阵狂风袭来,还夹杂着无数雨点,一个炸雷似乎在人们耳旁响过,一道红光从半空直穿戏台中央。

刚才还灯火通明的戏台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戏台下大人骂小孩儿哭,叽叽喳喳,乱成一团,黑压压的人群潮水般地涌向广场的出口。

我和母亲被人流裹挟着冲向大街。待我扶着母亲惊魂未定地站在家门口时,天气已经变了,月朗星稀,一派祥和的光景。真是奇了怪了。

这件事情传得神神秘秘。或许那戏台对正的大庙有白蛇的同类,它和人们一样观看着戏台上的《断桥》,许仙一出场,白蛇一下子就忆起多年以前它的同类身上的爱恨情仇?

现在,有时老家赶庙会我正好回家,在戏台下转悠时,我会远远望一眼大庙的那两扇陈旧的庙门。生了锈的铆钉,就像一只只神秘的眼晴,注视着戏台下来来往往的人们。我并不走近,只是怀着一种无以言说的心情看一眼,随后,目光便被戏台上穿戏服的人咿咿呀呀的声音牵过去。

大庙便淡淡的褪出我的视野。

只是,村上的戏台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唱过《白蛇传》。

神仙爷爷

我记忆中的那个老人,高高的个子,雪白的胡须,红光满面,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衣裤,裤腿上打着裹腿,精精干干,我们村上的小孩子都叫他“神仙爷爷”。

相传每年大年初一的五更,当人们还沉浸在梦乡时,“神仙爷爷”已经上了山,在村西的那片相公山的松林中,与各路神仙或者与各路小鬼试法。有人说曾经尾随他到过那片松林,看见“神仙爷爷”与好多青面獠牙的小鬼打得不可开交,鬼哭狼嚎。有的被“神仙爷爷”打败了,落荒而逃;有的小鬼法力大,又将“神仙爷爷”打败了。这样年复一年,“神仙爷爷”的法力不断加大。

周围十里八庄的人经常有人来请他去作法,传得神乎其神,说是某一家的女儿被一种奇怪的病缠身,久治不好。病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原来面如桃花,病到严重时,面黄肌瘦,神志不清。“神仙爷爷”被那家请去后,净手烧香过后在门上贴了黄裱,手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左挥右舞,大家听到“吱”的一声,只见桃木剑上滚着几颗血珠。“神164仙爷爷”满面流汗,瘫坐在地上。没过多久,那家的姑娘竟然渐渐好起来,粉嘟嘟的一朵花又盛开了。

我们小孩子家听大人说多了,再看“神仙爷爷”时便有了几分崇敬。

他是“明眼人”,能将犄角旮旯儿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有次我手上生了一个疮,好长时间不见好转。奶奶便带着我去找“神仙爷爷”。“神仙爷爷”住在村西一座很简陋的房子里。土炕,简易的木桌木凳,青砖铺地打扫得很干净,土炕上一条粗布床单也铺得平平整整。

奶奶说明了来意,神仙爷爷却说:“别听外人瞎说,我哪里会看病,不过是为了挣个吃喝吧。”

奶奶拉着我那根肿得像红萝卜一样的手指说:“你就给看看吧,你看孩子的手都化脓了,就是好不了。”“神仙爷爷”叹了口气,又笑着摇摇头。

他拉着我那根肿胀的食指,左看右看,用一个粗瓷碗在水缸里舀了半碗水放在木桌上。只见他五指并拢,从我的那手指上抓一把,又朝另一个方向展手一扔,又朝着我手指上的疮轻轻吹了口气。又抓一把,又扔一把,又吹口气,这样连续三次,最后他端起碗低头喝了口水,在半空中“噗”

地喷出,立刻有一些湿湿的针尖样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手上。

“神仙爷爷”俯下头问:“闺女,你觉得好点了吗?”我老实地回答:“凉凉的。”“这就对了。”“神仙爷爷”笑着摸摸我的头,又抬手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我坐在那里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觉得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白胡子老人就是一个神仙,能呼风唤雨,能一下飞上半空。

奶奶最终给“神仙爷爷”留下了一个大南瓜,那还是在第二天后。“神仙爷爷”推来阻去怎么也不收。但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白白为我看病呢?

可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啦,那个南瓜还是奶奶现到地里摘的。

手上那个疮最后到底怎么好了?我已记不清了。只是在一个宁静的下午,在街头的林阴道上,猛地看到一个高个白胡子的老人,我才忽然想起记忆中那个“神仙爷爷”。

烟雨清明

又是一度清明节。

密密的雨尖如烟似雾,烟雨中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朦胧。我伫立在无边的丝雨中,思绪也似这春雨变得悠远而缠绵。我知道,冥冥中奶奶一定在关切地望着我,而我……我没有料到,身体硬朗的奶奶会得了可怕的癌症,病魔将白白胖胖的奶奶折磨得像一把干柴。我给奶奶带来的蜂王精和荔浦罐头,奶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喉结咕咕响着,一上一下跳跃,连喝一口白开水都得使出浑身的劲还难以下咽,我托着她的头,难过地不忍看下去。

有一天,只有我守在奶奶炕前,奶奶突然变得好起来。她坐起身将炕头的一个小铝锅拿过来:“芹芹,这是你二姑送来的馄饨,我给你留着,快趁热——吃吧。”那一刻,我鼻子发酸。

我是家里的长孙女,从小备受奶奶疼爱。小时候。我没少吃奶奶从鸡屁眼里抠出来的毛毛钱买的烧豆腐和肉丸。如今,病入膏肓的奶奶惦记的仍然是我,我只感到喉头发哽,奶奶催促:“芹芹,快吃吧。”就在我将要动筷头的一刻,我却没来由地想起奶奶患的是癌症。尽管我知道癌症传染的机会极少、极少,可鬼知道我为什么会闪过这个念头。最后我在奶奶怜爱的目光中大口大口将小铝锅中的馄饨吃了个净,那天夜里,奶奶撒手而去。

奶奶故去两年了。在家里的亲戚中,我一直被认为是奶奶的孝顺孙女,可我却一直不能原谅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有时候,我简直会讨厌起自己来。又是一度清明节,我站在奶奶的坟前,将自己狭窄、自私的心胸剖析,让清明节冰凉的雨水清洗,使自己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然后走进春风吹拂的人群中好好生活。

我不知道奶奶在另外的世界过得好不好,可我相信,她会原谅我,她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我的人。我会好好记住她的爱,她会让我在疲倦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回忆。

进城

记得第一次进城时我正读初一,最远的地方就去过乡政府所在地。

要进城逛去,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们几个伙伴相跟着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记不清当时是什么季节,好像是秋季。田里空空荡荡,大地裸露着褐色的胸膛,天空高远而蔚蓝,阳光很好。几个人在山路上蹦蹦跳跳,像一只只撒欢的小兔。

城里和乡村果真是两个世界,有高高的楼房,街上车水马龙。在古城街,大家都被一街两行漂亮的花衣服弄得眼花缭乱。这条街上的人比乡政府所在地大街上的人要多十倍、百倍。几个人手拉着手在街上兴高采烈地走。一切都那么新鲜。那时绝对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在这繁华所在拥有一方天地。从街头逛到街尾。揣摸着有时候了,准备回家,几个人决定在街上一家小饭店吃饭,我记得当时要了一碗豆腐汤,两个烧饼,花了三毛伍分钱,现在还能忆起那豆腐汤的味道,稠稠的,糊粉很多,有一股淡淡的锅底烧糊的味道,但当时觉得好喝极了。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孔黝黑,很和蔼。在我将要喝完时,他又为我加了半勺。我心里很是感激。只记得当时他一边招呼客人,嘴里一边高声喊着:

“豆腐汤,胡耀邦喝过的豆腐汤。”可尽管他一再显耀那个大人物到小县城时曾喝过他的豆腐汤,但生意仍然不是太好。

我怀着感激的心情离开了那家小店,在新华书店花一毛七分钱买了本小人书,又在外面的地摊上花一元贰角买了一个铁猫,因为家里老鼠闹得挺凶。

太阳离西山还有老高,我们几个人已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来时心情激动,十几里山路并不觉太累。此时新鲜劲已消失,大家都觉出脚很疼,便坐在路旁的石头上歇息。抬头一看,太阳已下山了。天色暗下来,刮来的风便有了些许凉意。大家一阵惊呼,在山道上奔跑起来,远方已显出村落模糊的轮廓。

许多年后,当我已在城里安家立业,我仍然无法忘记第一次进城的情景,每每想起那分喜悦和新奇,都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心动。现在,当我漫步在繁华的古城路,我仍然会有意无意地忆起当初那家卖豆腐汤的小饭店和那个面孔黝黑的老板。然而,岁月更替,时过境迁。于是,那家小店就深深地埋在我的记忆中,偶尔忆起便会感到一阵亲切和温馨。

麦子让我感动

已是开镰季节。燃得通红的太阳泼下难耐的炎热,空气中飘着一股成熟的麦香,街头的尽头,就是惹眼的麦黄。

自行车把上挂着一小袋绿豆荚,摇头晃脑,像单位里那个得志小人的讨厌嘴脸,晃得人心烦。五颜六色的人流和车流从我身边缓缓而过,我却似走在人迹罕见的沙漠。恍惚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既耳熟又陌生。我停下车四处张望。

一个头上裹着红头巾的女人,正站在路边笑望。那身打扮让我想起电影《秋菊打官司》中的女主人公。

“马翠翠。”我不由叫了一声,又疑是看花了眼。

马翠翠是我初中的同学。记得当时,班上的女生总爱比谁的眼睛最大,结果马翠翠第一,我是倒数第一。她的装束让人感到奇怪。大热的天,她穿一件厚厚的绿格子西装,头上还要再裹一块红头巾。我看着都要热出一身汗。

钻进街边大叶杨的绿阴下,马翠翠说她进城是来看病的。医生说是胃病,可前后花了几千块钱也没见好。现在饭都不能吃,吃进去就吐。

马翠翠手里拿着两大包中药,苦着脸。

我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因为眼睛比别人都大而得了第一的女孩。那时她高兴得两眼放光,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又蹦又跳,两条粗辫子也兴奋得在肩上蹦上蹦下。她说她以后一定要做一名电影演员,因为她的眼睛又大又圆,脸形长得又有些像刘晓庆。当时我多么羡慕她那一双大眼睛,心里暗暗责怪爹妈将自己生成细眯眼不说,还是单眼皮。

我说了县城里几个知名大夫的名字,马翠翠连连摇头,说他们的药都吃过,不顶用。还到市医院做过胃镜,老长一根细管子插进肚里,遭的那个罪,唉……马翠翠目光散乱地望着街上的行人,大眼睛里空洞得像一所刚分下来的房子。我一时不知该说啥。好几年没见她,这次碰上定要让她到家里吃了饭再走。马翠翠死活不肯,她指了指头上的红头巾说,瞧我这身打扮,哪能见人?实在是顾不上这些了,你快走吧,我还要赶车,两个孩子还在家等吃中饭。马翠翠说完就融进涌动的人流中,红头巾晃了几晃,很快就不见了。

毒毒的日头下,我有种虚脱的感觉,胳膊也晒得有些隐隐作痛。走至家门口,车把上那一小袋绿豆角仍在晃晃悠悠,我不禁有些气恼。

后排平房传来一阵哭声,门口围了好些人。我支住车子,向人打听,才知道是后排人家的三小子没了,患白血病。我止不住一阵头晕,眼前闪出一个总爱骑摩托车的小伙子。他才二十五岁,大方脸,白白净净,粗眉大眼。每次碰面,我们都向对方微笑着点点头,可这个人突然间就消失了。

放眼望去,远处是一块儿一块儿成熟的麦田,那极普通的黄色,忽然让我感动。麦熟的焦香在热风中一阵阵荡漾,让人想起农人站在麦田麦子让我感动172边醉人的笑容。可有个人却再也看不到麦子了。

进门时,车把上的豆荚又摇晃了几下,我忽然不再那么厌恶它的晃头晃脑。平日里我们认为天大的事,在疾病和死亡面前是那么渺小,不值一提。无论如何,我们还拥有健康,拥有生命,我们还能站在阳光下,看到金黄的麦子,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小紫

失去小紫已经有些日子了。小紫是一只小鸭子。

那天阳光不错,很暖和。天空很蓝,大朵大朵的白云,总让我想起街头那个做棉花糖的老人。那天一点儿坏的兆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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