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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嘉陵江上听水声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想,不知不觉的到了嘉陵江。

风声如歌,浪如掌声,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薄薄淡淡的雾色,隐隐约约的山魅,整片江和整片天交织在江的那头,天衣无缝的连织着如诗如画的云彩。江面的龙舟载着游人,渔船上的渔夫撑起鱼竿向江的那头摇曳。龙舟的桨,渔船的竿,在水天相接处撑起如影如幻的船。这些船仿佛在山上游动,你看,那船的旁边不是树么!不是的,它不在山上游动,它应该在天空中摇曳。你看!船的顶上还挂着明明灭灭的云彩。

桨和竿搅动是水,是云,是雾。水波泛起,云彩喳喳,雾色窃窃。层层叠叠的山,在船的桨和竿上,东倒西歪似如渔火。不信,你听,那轰轰的声音不是山的语言么!那嚓嚓的声音不是渔火的声音么!此刻,我已经站在了龙角山的顶端,听见江面上飘来的阵阵渔歌。我沉浸在这些歌里面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我的思绪已经到了那龙舟之中,轻轻的泛水。我的梦幻站在小舟之上,撑起渔竿,唱起渔歌。

不大一会儿,落日从云层中转了出来,余晖倾泻,柔情似水。朦朦胧胧的水天相接处仿佛渔火也大了起来,不知道渔船里有没有张继,是渔火大还是张继的愁绪大。我想,张继不应该在嘉陵江上,他不是在枫桥吗?时间不是傍晚,是在月落乌啼的霜天。此刻嘉陵江上游人如织,车声,脚步声,谈话声,声声不息。

在这些声音中,水声尤为好听。嘉陵江的水声如蚕吃桑叶的声音,沙沙的,绵绵的,细细的,软软的。又像一个情窦初开少女倾诉内心的情怀,告诉嘉陵江上的汉子该怎样去疼爱嘉陵江上的女人。龙舟和渔船载着这些声音在水天相接处一个传一个的说开了,树告诉山,山告诉雾,雾告诉天,天告诉水。不知谁来告诉我!岸上的游人携着爱人在岸上游走,缠绵人生的幸福,水中的人影一闪一闪的,叠叠的浪是风的语言还是人的语言,现在我已说不清楚了。

还是听水吧!感受如痴如醉的情趣。我很长时间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被嘉陵江的水声感动。如果张继在嘉陵江上夜泊的话,我想,不会有霜满天,不会有惆怅的钟声。有的是江上安慰的话语,派遣愁绪的声音,无限心事,泉泉的水声,该忘掉的就该忘掉,留下诗画美景和乐观的生活,还有一丝人生的疲惫。

我还是静静地听水,舟摇着梦,点缀着水色。水天相接处的龙舟和渔船现在已经消失了,渔歌和桨声远去了,只剩下静静的水声和水天处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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