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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布鲁塞尔

从卢森堡启程,乘车近4个小时,就到了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不晓得为什么,我忽然想起许晴演的《盖世太保枪口下的女人》。不管故事的情节是真是假,总归对布鲁塞尔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可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什么事都爱寻根问底,便就想问问导游,英国、法国、德国人打仗,为什么跑到布鲁塞尔来了呢?还没等我开口,鬼精的导游小张,别看年龄不大,但自从我国同欧洲有了旅游交往以来,小张就在一个旅游团,一直带团队周游,不能叫欧洲通吧,但大的事件基本都知道,口若悬河,信不信由你。

于是,我看了他一眼,像是一股传递的信息流,他就给我们讲开了:

哎哎哎,大家都听好了,这比利时呢,地处英、法、德三大国之间,号称欧洲的十字路口,而布鲁塞尔呢,则是这十字路口中间的行人岛。因此,16世纪以后,每当战火在欧洲大陆上蔓延时,比利时都难逃欧洲战场的厄运。在上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中,布鲁塞尔就曾两度被德军占领。

是啊,听他这么一讲,有人就想去参观滑铁卢小镇:因为那儿,既是滑铁卢战役遗留给布鲁塞尔的铁证,也是终结拿破仑勃勃野心的铁证。据说,在滑铁卢小镇的战场上,还垒起了一座高约50多米的小山丘,又将战场上收缴来的枪炮熔造成一尊重达28多吨的雄狮。登几百个台阶就可直达狮子山顶,俯瞰整个古战场的全景。旅游团队有一位男士还调侃着说,这座狮子山呀,是英军强迫比利时妇女用背篓背土堆成的,算是对比利时人支持拿破仑的惩罚。

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反正去不成,还是听导游的吧。只见旅游车徐徐地往前行时,典型的中世纪建筑,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我一下子想不起像什么地方的建筑群,可这种感觉,在我的脑子里来回旋转,旋转得我猛然想起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布鲁塞尔俗称是小巴黎。也许这美称,是我自己的感觉,全当炫耀一下,过过耳瘾罢了。

可没等我反应过来,旅游车嘎的一声,停在了布鲁塞尔的市中心。我一惊,如一滴泉水涌入我的心间。顿时,我睁大了眼睛,被布鲁塞尔的特大广场吸引住了。

我首先看到的是,大广场的中间,有一个怪模怪样的,穿着一身灰色闪光的,连头全遮住,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人,频频和旅游的人们留影。旁边还有个警察站着岗。我好奇地在旁边一打听,方知这儿是布鲁塞尔最热闹的地方。每逢星期天,大广场还有花鸟开放,每隔两年的8月,布鲁塞尔的政府还要在大广场上,举行为期4天的大广场鲜花地毯节。可惜我们没能赶上这个节,只能望洋兴叹了。但我和老K还是抓紧时间与那个怪人留了影。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景象?是为了吸引游客,还是有别的原因,便成了我心中的问号。

难得糊涂。其实世界上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而无论如何,我们得去布鲁塞尔的市政厅看看。我的想法纯属多余,这早在导游的安排之内。只要你扭头往右侧望望,一座典型的弗拉芒哥特式建筑,就空灵高耸在那里。这座建筑很高,历来是犹太国家的保护神。听人讲,不知什么时候被布鲁塞尔人请来当这座城市的保护神了。更让人不解的是,这座建筑的大门设计的不在正中,使设计者饱受指责,竟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这稀奇古怪的传说,除非你下工夫查查资料考证,仿佛就觉得好远,好空……

不过,最让我动心的是,我们走到市政厅旁边的一座五层楼的建筑前,导游兴奋地说:

这就是享誉欧洲的白天鹅饭店。1845年,马克思从巴黎来到布鲁塞尔,在这里居住了3年多,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共产党宣言,据说马克思就是在这个饭店里起草的。

多么大的震撼,能到伟人马克思起草共产党宣言的地方,转一转,真是今生有幸啊!

也许是这种原因,或许还为别的。后来我听一位很有学问的老者讲,这布鲁塞尔,不仅是比利时的首都,也被誉为“欧洲的首都”,而且还是欧洲共同体总部和北约总部的所在地。

瞧瞧,多么的刺激。我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些事。

在白天鹅饭店的侧面,还有一座青铜雕成的女巫像,是中世纪的艺术品。相传谁抚摸她一下,幸福就会降到谁的身上。我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我看见许多人也抚摸了一下,抚摸的那尊女巫像锃亮亮的。人就是这样,不来也罢,来到这里,什么也不愿落下。

有意无意之间,我又忽然想起那个大名鼎鼎的小尿童——于连。他的故事恐怕全地球人都知道,但在这里我还是要啰嗦几句。

那动人的旋律刻在我的心灵里,不说好像是对不起他。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虔诚的心思倾吐在这篇文章里,再费你一会儿眼神。

当年西班牙人侵略撤离布鲁塞尔时,想炸平这座城市,就点燃了通向市政厅地下火药库的导火线。这个紧急情况被小于连发现了,他急中生智,撒了一泡尿,浇灭了正在燃烧着的导火线,从而使布鲁塞尔市民和这座城市免遭了一场灭顶之灾。

为纪念这个小英雄,1619年,布鲁塞尔的税务人员就请雕塑大师杜格斯诺为小英雄立了像。从此,小于连的铜像就成了布鲁塞尔的象征,布鲁塞尔人还亲切地称他为“第一公民”。

然而,小于连的铜像却不在大广场,而是深藏在南边一条小巷的十字路口上。

这尊雕像只有半米高,但造型十分可爱: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赤身裸体,腆肚叉腰,站在高高的花饰供牌上,向下撒尿。别看他平时光着身子,而一到节日,就会有人给他穿上衣服。听说1979年,布鲁塞尔举行建城千年大典时,中国客人还送给小尿童一套汉族对襟小褂呢。此后,每年的10月1日,小于连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中国小孩。我想做个纪念,便买了十几个小铜像,包装之后,放在了我喜欢的皮包里。

也许是我的带头,忽然一群人,哄的一下子,把那小尿童像一抢而光。我哑然失笑,各国有各国的文化遗产,我们来到这里,不偏不倚的了解一下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恐怕还是有利思想解放的吧!

如果在布鲁塞尔的市中心,游人们体会到的是欧洲中世纪的古典情调,那么,我们到了布鲁塞尔西北部的易多明市立公园,却体会到了布鲁塞尔的现代化的气息:

那9个银光闪闪的(听说直径约18米)铝质大圆球,由粗大的空心钢管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正方体,像是9颗原子弹,悬浮在公园的上空,压得我的眉睫抬不起来。

我傻了,我看见一群人都傻了……

微微的凉风,肃穆的气氛,带一点模糊不清的,似是而非的,智力测验的味道。我敢说,现代科学深深植根于其中!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不经名人介绍,休想将它其中的奥秘想象出来。

不是吗?这个鬼导游哪里去了?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可一扭身,导游向我扮鬼脸。为争取时间,我指了指那大原子球,人们称原子能塔是布鲁塞尔的“埃菲尔铁塔”

导游用沙哑的声音介绍开来:

大家知道不,这9个大原子球,既象征着比利时国内的团结,又象征着西欧九国的相互联合。而且呢,当时的欧共体是由九个成员国发起的,这里面的内涵嘛,我就不在介绍了。

我有点扫兴。但无论如何,总知道了个大概,也许现在想搞清楚反而不如自己回去查资料要记得清。真凑巧,晚上回去,与我同住的女友聊天时,给我补了课。她说,1958年,万国博览会在布鲁塞尔举行完毕时,有人提议,当年巴黎人搞博览会,能留下了一个扬名百年的埃菲尔铁塔,我们就不能也留点什么吗?所以比利时的着名工程师瓦特凯恩,就运用极其超前的理念,设计出了一座100多米高的银色金属建筑,被称为原子球的纪念。

一经揭幕,受到了人们的高度赞扬。也有人诙谐地称它为布鲁塞尔的埃菲尔……

夜色渐渐昏暗,一更,二更,三更……直聊到口干舌燥时,我们各自连澡也未洗,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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