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的他端来一碗清水,让人拿着然后自己扎破手指滴一滴血下去,头头让人把白梓颜架过来,邓福贵拿起她的手一扎一滴血也滴下去了,两滴血竟相融在一起,他悠悠的叹气道“女儿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邓姑娘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唉...”
“邓姑娘就算邓老板再不好但也终究是你的父亲啊,你这样实在...”
“邓姑娘做人不能这样的,还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纷纷指责白梓颜的不是,谁叫她不认自己的父亲呢。
邓福贵看着白梓颜既自责,心里却又暗自窃喜。
白梓颜深吸一口平复心情,然后柔声道“既然这样的话,爹,你过来女儿和你说最后一句话!”
而邓福贵显然是被白梓颜的一声爹给吓到了,但他还是乖乖的上前去。“爹的好女儿你想说什么?“
“那就是...我若死,你家宅就不可能再安宁!”明明是气吐幽兰,但阴森冰冷的语气犹如暗夜鬼怪,让人心慌的紧。验血时,邓福贵根本就没有扎她的手,而是自己再滴了一滴下去,然后把血抹在她的手上,估计是他那老婆出的主意吧。
邓福贵怎么说她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说她母亲一星半点,不能,谁也不能!父亲突然离去却留下了遗腹子,自己又小什么事都干不了,母亲为了她为了肚子里弟弟艰难的活着,委曲求全,受尽白眼和凌辱,好几次差点流产,好不容易将她们姐弟俩个带大,所以谁要是说她母亲的半点不是她是绝不会容许的!
他不仅用言语玷污她母亲,还咒她母亲早死,她绝对不会容他的!奈何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可一旦她活了下来,他,他的老婆女儿一个也别想跑!
“好啦,好啦,你闹够了吧。”头头不满的对着白梓颜说道“带走带走...不要耽误了吉时。”
等他们离开了许久,邓福贵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只因白梓颜的眼神语气让他胆寒。生,她会回来找他报仇;死,亦是。
在江河边早已停靠着一条竹筏,上面还有一个十字架是用来绑人的无疑。白梓颜一到就被人七手八脚的绑了上去,又在她脚下系了一块石头说是这样能方便她突破障碍,直达龙宫,然后又在十字架周围放上另一些祭祀要的物品,像什么猪头,牛头,水果......绑好她之后一批人站在岸边神神叨叨的念着,一批人就将竹筏退了出去,然后他们全部双手合十一起念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竹筏慢慢的漂向江河中央,捆绑竹筏的绳子已经开始渐渐的松散,但身上的软骨散的药效还未褪尽,没有一丝力气。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尘的消息,要是就这样死了可就真的全完了。
水已经漫到脚踝处,但有什么办法白梓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难道她真的要像屈原一样‘葬于江鱼之腹中’吗?她不要啊!‘啪’的一声,竹筏彻底散架了,白梓颜还没来得及吸气,脚下的石块就带着她猛地往下沉,湖面上冒出了许多的气泡。
河岸边的人们见祭祀的物品已经沉下,祭祀也算是完成了,纷纷解散。
水面下白梓颜努力的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子,但也只能是想想能动一下手指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很快白梓颜就撇不住气了,意识也渐渐开始丧失,就在她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见东西朝她游来,也许是个人也许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