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梓颜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并且躺在了榻上,除了头痛之外,浑身上下亦是酸痛不已,想支起身子都做不到,此时门被打开了,银面男子进来,是白梓颜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神清气爽的。
听他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昨日之事,因为吃了药的她特别热情,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自己面对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自制力,一下子没能控制住,就要了她很多次“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吧。”
白梓颜以为夙尊是在问自己酒喝多了,头现在还痛不痛“还好睡了一觉,头不怎么痛了,就是有点晕。”
虽然他问的两者都有,但她怎么还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除了这个呢,昨晚发生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昨天......”白梓颜又开始回想“昨天我跟马才爷孙去喝喜酒,然后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再然后好像有人送我回来,但他......”突然想起来了,又加上自己身上这股酸痛劲,紧张的问道“他没对我怎么样吧!?”完了完了,酒后乱性啊,一下子面如死灰。
“你再想想之后发生了什么。”夙尊慢慢引导道。
“后来......”白梓颜这次想的时间很长,隐约记得有人来把自己带走了“是你,是你来了,把我带走的吧。”猛地抬头望着夙尊,急切的问道,只要没有那什么就好,可是为什么身子这么酸痛呢?
“嗯,接下来呢?”淡淡点头,接着问道。
“有你在接下来能有什么事啊。”白梓颜扑哧一笑,他都来了,什么事都好说。
“你再想想。”这么信任他啊,恐怕是要辜负她的期望了。
“你来了之后......”她实在是迷糊了,只有隐约的几个片段,看不太清楚,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一摇头,头又开始犯晕了。
“真的不记得了?”
“嗯。”白梓颜点点头。
“那我来帮你回忆吧。”夙尊挑眉,似乎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白梓颜有种不详的预感,她静静的听着夙尊的描述,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酸痛,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脸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听不下去了,自己怎么能酒后攻击夙尊,太不要脸了,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出口却说道“衣服也是你换的?”
他点点头。
“我...我...我头晕,不记得了,我要睡觉。”
“睡觉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夙尊一针见血,虽然昨晚是白梓颜挑的头,但自己不能说是不享受那个过程,包括后来要了她。
“哼,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白梓颜撇嘴,虽然是自己的错,但是发生这种事男人是没什么,但女人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又装作是被逼无奈,吃亏的样子,可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自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谁让自己先去挑衅他的,哭都没地方哭“别吵姑奶奶我睡觉,姑奶奶我累......”说了一半马上就住口了,现在‘累’这一字都是这么铭感。
夙尊一本正经,严肃道“起来,马上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自己现在这样哪还走的了路啊。
“我将那个调戏你的男人杀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来。”
“......”好吧,起因也是因为她“我...我起不来,没力气。”瞪了一眼夙尊,迅速将头低下,脸红的更说明似的。
“......”夙尊心里憋笑,这次算是自己的错,大步走过去将白梓颜从被窝里抱起。
“你干什么!”白梓颜挣扎了几下就没力气了,只能任由他抱着。
“你不是走不了路吗,除了这样你还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夙尊抱着她,昨晚的美好又再一次浮现脑海,这女人的滋味尝起来挺不错的。
“我......”白梓颜语结,现在她说什么都是理亏,真该死,都是酒惹得祸,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再喝酒了!
夙尊抱着她开始‘跑路’,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村子里的人就杀气腾腾的来找他们‘喝茶’了。
白梓颜在他怀里,是不是她多心了,身子在碰到夙尊之后特别敏感,又想起夙尊的话,和昨晚的片段,羞得她都不敢抬头,也不敢讲话,一路沉浸,这沉浸沉浸着自己就睡着了,或者是太累了......
夙尊低首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他们一路往东,由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几日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榻,因为有夙尊在,所以白天不用担心土匪,晚上不用担忧豺狼,真是离家旅行的必备品。
到了第四天,他们终于出来了,白梓颜看到热闹的街巷有些热泪盈眶,他们两个住进了一家客栈,终于可以饱餐一顿,好好洗个澡了。
经过这些事,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了尘,反正先原地休息,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置办必备物品,白梓颜看到夙尊已没有了前几日的尴尬,却也没有完全放开,一边骂他趁人之危,一边极易羞赧,她自己有时候觉得都人格分裂。
他们在那里休息了几天,一日正在吃饭呢,一个装扮朴素的男人上前来搭话,夙尊和白梓颜不约而同地心存戒备,试问有那个平明百姓走起路来像练家子,脚步无声,举手投足之间还透露着一些训练有素的味道。
男子上来就张口叫道“白姑娘。”对着夙尊没有喊称呼而是作了作揖,谁让夙尊的称号喊出来不太方便呢。
“你是何人?”白梓颜不是很惊讶为何眼前的男人认识她,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主子跑腿的手下,她想要知道的是他是受何人所托来找自己。
“这是有人要我转交给姑娘的。”说着从大宽袖里掏出一封信件,递过去等白梓颜接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白梓颜和夙尊相视,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她又不识字,给她写信也没用啊,但还是拆开了,眼神一眯“原来是她。”
“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看的懂这封信?”夙尊夹着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不认识的是这里的文字,但不代表我不认识自己国家的文字。”
“孟婉柔找你何事?”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自己说的意思,能写自己看的懂得文字的人也就只有孟婉柔一个,她也不避讳“她要和君焱成亲了,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叫我过去帮忙。”
“你要去?”夙尊放下筷子,挑眉问道,不觉得她会对此感兴趣。
“要去。”白梓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她在信里说了,她有了尘的消息,但前提是要我帮她一起策划她和君焱的婚礼。”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不管孟婉柔说的是真是假,对于毫无线索的他们来说,不得不去。
“嗯。”
当天下午,他们便动身启程去东炎皇城。
一路畅通无阻,比预期的日期还要早到东炎的皇城,一进城就发现城门口站着一排训练有素的侍卫,他们昂首挺胸似乎早就在此等候多时,如此大的阵势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他们个个在交头接耳,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白梓颜今天会到皇城,看来君焱的手比自己想的还要长上许多“走吧。”夙尊直直向前走去,要是他想往前走,怕是没人敢拦他。
“嗯。”白梓颜点点头,跟在夙尊身后。
而那帮侍卫也真的没有拦他,可对白梓颜就敢拦下,一个小跨步,挺身挡在夙尊和她中间,为首的一个小头目道“请白姑娘跟我们走。”说着微微躬身,做着请的姿势。
“等我安顿好,自会去去王府拜见王爷。”白梓颜说着便想绕道行走。
可是人家不让,又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白梓颜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等待对方讲话“王爷已经差人将姑娘之前的屋子打扫出来了,还请白姑娘跟我回去,不要为难小人。”话是如此,可表情却是居高临下的一幅欠打模样。
看来自己是飞去不可了,白梓颜透过侍卫望向夙尊,颇有无奈道“看来你现在就得陪我去一趟王府了。”
白梓颜刚说完,那个侍卫就抢在夙尊之前开口道“王爷只邀请了姑娘一个,并没有邀请其他人。”胆怯的看了一眼传说中的杀手,但立马又挺直了腰板,似乎感觉传说中的人物也不过如此。
夙尊不能去,那她也不去了,刚想开口拒绝,便听到夙尊道“你去吧,我找到住处会派人通知你的。”
“不劳烦阁下了,王爷已经为白姑娘安排好了住处。”侍卫又接洽道。
“嗯。”白梓颜像是没听到,应着夙尊的话。
夙尊也似乎没听到侍卫所说的,点点头长扬而去。
侍卫平日里威风惯了,受不得其他人无视自己,刚要发作,就被打压了气焰,白梓颜看着淹没在人海之中的夙尊,缓缓道“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我的身份,未来侧王妃的妹妹,你若是再这般语气对我讲话,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本就是被逼着来皇城的,心情哪里能好。
“还请姑娘赎罪,原谅小人一时口舌之快。”他暗自懊恼,怎么把这茬忘了,虽然她们两姐妹是孤儿,是王爷的好心收留的,但她的姐姐孟婉柔毕竟是要成为侧王妃的人,现在正得王爷喜欢,她的妹妹自然也要礼让三分。
“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