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吴悠下了车跑进那个仓库,没多久搀扶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出来,目光担忧的看着她,而她只余一片清冷。
为首的人面容因一条狭长的刀疤而狰狞丑陋,在车子的正前面停下。
“刀疤型”男人目光凶狠,大声嚷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们砸了你的车,你再下来?”
这车不是她的,被砸了她也不好向阎霆煜交代。
冰蓝与他们面对面的站在雨中,眸光沉静如水,毫无畏惧。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我就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但如果你不听话,我这群兄弟中不缺好色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所以我劝你……”
“刀疤型”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冰蓝脚下一动,一块鸟蛋大小的石头准确无误地飞向他的脑袋。
“啊!”的一声,立刻挂了彩,见了红。
“他吗的!都给老子动手,抓住她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刀疤型”男人捂住流血的脑袋,怒火冲天的吼道。
十几个手持铁棍的男人群涌而上,冰蓝赤手空拳的与他们打,每一招都快狠准,她每一个动作有如电影特效般,在打趴下四个男人之后,那些人停手了。
他们不仗着人多而群起攻之了,他们围成一个圈,渐渐的缩小范围,手中的铁棍发挥了作用,狠狠地打在冰蓝的背部,小腿上。
冰蓝一条腿跪倒在地,雨水早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额头的发际也在滴着水,眼看一根铁棍朝她的头部而下的时候——
冰蓝就地一滚,朝最近的目标横腿扫去,夺了他手中的铁棍,一棍下去,那人不省人事。
“给我打!给我打!你们这群废物,谁要是把她打残,我今晚就将她赏给谁!”“刀疤型”男人站在不远处叫嚣着。
“啊——!”一道凄厉的痛喊,“刀疤型”男人一条腿被吴悠的男朋友给废了!
而此时,剩下的七八个男人又将冰蓝围在了中间,都在蠢蠢欲动,但又都没有第一个出手。
冰蓝凤眸冰冷凝结,一根铁棍在手,准备速战速决的时候,一辆黑色保时捷以一种极为嚣张炫目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来人,冰蓝眼眸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她已经可以预见回去之后又要受教了。
阎霆煜看到她浑身淋湿,拿着一根铁棍子,而地上还躺了七八个不省人事的男人,就知道刚才打的有多激烈。
突地,站在冰蓝身后的人持起铁棍偷袭,阎霆煜速度之快宛若草原雄鹰,眨眼功夫已来到冰蓝身侧,一记飞旋腿将偷袭者踢到了五米开外。
“回去再找你算账。”他在她耳边说完,朝她伸出一只手。
冰蓝撇撇唇,将铁棍给了他,自己则朝蓝博基尼走去。
阎霆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寒冽如冰,一个眼神扫过去,本就有些害怕的几个人竟然开始往后退。
突地,又一辆别克商务车冲进来,来人是周牧。
“阎少,这里交给我就行。”周牧打了一把伞走至阎霆煜身边为他遮雨,说道。
阎霆煜接过伞,将铁棍子交给他之后,走向那辆保时捷。
那群人左右看看,本来仗着人多可以占优势,反而被一个女人就打掉了一半,而中途又来了一个男人,仅仅那一腿,就将人踢得口吐鲜血昏厥,而现在又来了一个,他们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嚣张气焰,如今吓得退回仓库关上了铁门。
但周牧又怎么会放过这群人,那道破烂的铁门在他眼中就形同虚设,铁门被他推开,又关上,厚重的关门声像是一道催命符,随即里面传来鬼哭狼嚎,杀猪般的惨叫声……
冰蓝开车离开前,都没有再看过吴悠一眼。
而她不知道,她刚才精彩绝伦的武打,在吴悠的心中,有着极大深远的影响。
马路上,保时捷与蓝博基尼并驾齐驱。
冰蓝瞥了一眼,突然猛踩油门,蓝博基尼有如离弦之箭奔霄而去。
阎霆煜见她暗含挑衅,眉梢轻轻一挑,也踩了油门朝着前面的蓝博基尼追逐过去。
一场竞争激烈的飙车赛,在空阔的马路上拉开序幕。
冰蓝以‘S’车线相错交叉变换车道,为的就是不让对方超越自己,唇角轻扬间,更是加快了速度。
阎霆煜只消一眼就明白她心中所想,看她这么有兴致,也就陪她玩玩儿。
一开始,保时捷被动的跟在蓝博基尼的屁.股后面左摇右晃,但没过多久,保时捷以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形势化被动为主动,虽然同样是在蓝博基尼的后面,但渐渐地,冰蓝想要挡住它超车变得应接不暇,她唇角飞扬,以一条直线扬长而去。
下一瞬,阎霆煜踩足油门,与她一条平行线在马路上疾驰,最后超越。
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他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今天玩到这儿,先回家洗个热水澡。”
冰蓝回了一个‘嗯’字后,把电话切断了。
刚刚的一番飙车,她还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他开车竟然也能这么好,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谜一样,承载着她太多太多不知道的事。
回到别墅,他单手执伞等在一旁,见她的车开过来停下之后,他走上前为她挡雨,两人相携并肩走进客厅。
冰蓝刚一踏进客厅,就想着往楼上奔去。
“你站住。”阎霆煜一声喝道,低沉冷冽的嗓音说道:“这事儿还没算呢,就想着跑?”
放她一天休息,她倒是好,又是打架,又是飙车的,还真不消停。
冰蓝脚步一顿,凤眸流转透着慧黠,淡然轻声道:“衣服湿了有些凉,我只想早点儿洗个澡。”
听她说身子凉,明知她是在拖延时间,又加上他自己也淋了雨不舒服,便放了她先上楼洗澡。
“阎先生,我先去熬两碗参汤驱寒,然后再开饭,您看怎么样?”菲佣从厨房出来,询问道。
“行,下去准备吧。”阎霆煜交代一句,也上了楼。
冰蓝回到房间靠在门板上轻轻喘气,突然背上的伤令他眉头一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感觉越来越受他影响了。
她闭了闭眸,是该离开了。
在她还守得住自己的心之前,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