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煜不在乎她用的什么词,只要结果一样就行了。
不知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还是寒风吹得有些头晕,她呆愣了片刻,忽而扯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阎霆煜,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一直都在欺骗里,利用你。
——她是什么身份,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用你,你清醒吧。
是谁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是谁将执迷不悟的他拉回残酷的现实……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活了。
活着,就该为死去的连本带利要回来!
阎霆煜鹰眸危险的眯起,周身散发森冷的气息,比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双幽冷深沉的黑眸如冰刀一般剜着她,似是要将她活剥了。
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变脸,浑身迸发慑人心魄的冷冽气场,那近乎吃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的心骤然轻颤了一下,竟生生的害怕起来。
眼看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坐在椅子上,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不是她忘了反应,而是在他犀利慑人的眼神下,她毫无招架之力。
“一辈子是吗?一辈子有多长呢,从现在开始算起,直到你死是不是一辈子呢?”阎霆煜停在她身前,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适才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取悦了他,但这还不够,远远的不够。
“既是如此,锁你一辈子又如何?”若是烦了,腻了,便杀了结束这可笑的一辈子又何妨。
他想要囚禁她一辈子!
冰蓝蓦地心头一凉,望着他幽深的眸子,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直教人心慌莫名。
“不,你不能这么做!”她摇头抗拒,声音有些不稳。
低沉冷冽的嗓音缓缓吐字:“这世上,还没有我做不了的事。”
他狂妄的语气,高高在上犹如古代的帝王,那无所不能的霸气,竟让人无从反驳。
五年,他等得够久了。
揉了揉她冰凉白皙的脸颊,也该是时候记起来了。
阎霆煜眸光暗沉,猛然掀起餐桌的桌布,“哐啷”一声刺耳的巨响,所有的器宇幡然掉落,碎成一地。
她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望着他染上情.欲的眸子,没来由的想要逃离。
抬手挥开他的束缚,换来手关节更深的疼痛,她忘了她的手被他拧到脱臼错位。
看着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阎霆煜勾唇轻轻笑了:“放轻松点,待会就不冷了。”
抬头望着水蓝的天花板,她身上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一般,现在的她真的累到极致,一丝也不愿动弹。
在他眼中,她就好比那砧板上的鱼肉吧,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躺在这里!
“叩叩——”
随着两道敲门声响起,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小姐,您醒了吗?”
冰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眼睛看向门口,并没有说话。
那人接着又叫了一次,她还是没有应声。或许以为她还没醒,那人不再叫唤了,却每隔十五分钟,会在门口问一声。
冰蓝有些烦闷的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和他相干的任何人。
这里突然来了人,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离开了?
冰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一个人绝对是跑不出去的,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她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晟霆集团的大厦前,一辆银色法拉利从前方驶来,而后停靠在路边。
从车内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子,戴有黑色的墨镜,身穿黑风衣,黑皮裤,配有黑色长靴,给人酷酷的冷艳感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半夏甩了甩长长的黑发,没有任何迟疑的走进这座恢弘的高楼大厦。
她的直觉告诉她,冰蓝的失踪,和那个男人有关,也就是晟霆集团的总裁,阎霆煜。
所以,她才会和墨儿一起来这里。
但她私心里不希望墨儿和她一起上去,这才让她留在车里。
半夏推了推墨镜,走向大厅的前台,本以为会很麻烦才能见到人,但意想不到的是她刚说自己是谁,竟直接让她走总裁专用电梯上去。
难道他猜到她会来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