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险得令她胆颤,内心更涌上强烈的逃离感。
冰蓝弓身绕过花圃快速前行,早在枪声响起的那刻,城堡的警卫迅速朝这个方向倾巢涌来,在她身后枪声激烈不断,子弹擦出的星火光芒步步紧逼,她无法越墙逃离。
千钧一发之际,阎霆煜唇畔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你走吧,这里交给我。”
几乎没有半丝犹豫,冰蓝微不可见的点头。
他眉梢轻轻挑起,深邃的黑眸里再次肯定,她不可爱,反而冷血得可恶。
只是谈冷血这个词,只怕任何人都不及阎霆煜的万分之一。
真正的冷血不是杀人如麻,而是一个人的手段,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言两语便轻易地执掌他人生死。
阎霆煜转身的那瞬,如鹰犀利的眼神充满嗜血光泽,薄唇紧抿,冷冽的寒风带起他黑色的风衣翩然飞舞,冷峻得仿若修罗,浑身散发的冷气渐渐凝结,令人不寒而栗!
双手持枪,他踩着沉稳的步伐迎上枪林弹雨,黑眸深邃得玩转手中的双枪,子弹不断飞出,对方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
一片惨叫声,但并没有击中要害,只不过伤在右腿上。
当众人看清对手的模样,立刻质问出声:“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霆煜冷笑一声,墨黑的深眸睥睨他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字:“她是我要的女人。”
换言之,即便动手的是他们,也不过是多条人命消失罢了。
——她是我要的女人。
冰蓝从高墙上纵身一跃的瞬间,他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厚墙抨击她耳膜,像是被什么揪着心,骤然难受起来。落地时,右脚不慎扭到,一丝钻心的疼痛牵扯神经,让她突然之间就掉了眼泪。
一滴泪滑落至手背,冰蓝的神情变得恍惚,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眼泪这东西,她早已忘记,却在这一刻记起。
但她心中清楚,绝不是因为这种小伤而流泪。她曾受过的伤比现在严重数倍,也咬着牙关挺过来了,可为的是什么,她顿时一阵心慌,拒绝深思。
此时的冰蓝凤眸内一片漠然,靠着墙壁抬手触摸耳钉,却发现通讯早已被切断。
不用想,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害的!
她刚才应该一枪崩了他!
收敛心中的愤意,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接下来要做的是尽快赶往码头水屋与墨儿她们会合,再一起回阿加里岛复命。
城堡于凌晨四点恢复平静,对于今夜的小插曲,众人都只会让其烂在心中。艾尔妮在米兰的势力,又岂是一个城堡这么简单的,何况死的人与他们毫无关系,所以没有人会傻到和艾尔妮作对。
他们对警察的一致口供都是派对高潮,放烟花大肆狂欢之说。
此时,艾尔妮的主卧室里,暧昧的烛光摇曳,红酒的醇香弥漫整个房间。
“夫人这是在单独给我设宴?”
阎霆煜眉梢微挑,两腿交叠舒适的坐在餐桌边,凉薄的唇瓣勾起一丝轻笑,洋溢着十足的痞性。
“阎少亲自过来,我自然是好酒招待了。”
艾尔妮,从外表来看,是一个传统的意大利女人。
“这杯酒我敬夫人,多谢夫人的配合。”阎霆煜举杯相敬,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夫人要的货,三日后必会送到。”
“呵呵,是我要谢阎少才对。”艾尔妮亦举杯,豪爽的饮尽杯中酒。
他深邃如墨的眸子轻眯,抚额起身,富有磁性的嗓音吐出薄唇:“既然酒喝了,那么夫人好梦,再见。”
当阎霆煜踏出卧室,一条黑影上前,正欲开口,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们一前一后从大厅出来,一辆酷炫亮红色的法拉利enzo刚好一分不差的停在门口。
上了车之后,阎霆煜闭眸假寐,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