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我就失去了一个叫做心脏的部位,同时也失去了母亲。
那天父亲从爱尔兰回来,金泽开着车带我和母亲一同去机场接他,可是在路上,一辆大型的货车从侧面冲撞而来,因为金泽太迫切的想和我的父亲见面而闯了红灯……刺耳的鸣笛穿过我的耳朵炸裂着我的头部,我眼睁睁的看见粉碎的玻璃刺入了我母亲的脑颅,胸口。随后车子被撞的翻了一个身我只是感觉身后有重物压着我的胸口,渐渐的,呼吸变得困难,实现变得模糊…
对于我的心脏,本该在那次车祸中带着我的生命一同支离破碎,而我的父亲却用了大笔资金在我的胸口装了数万个齿轮,让我能够活下来,二十年里,我做过无数次手术,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成本极高,已属不易。
自后一次手术是在两年前,他们在我的胸口植入了一个微型监控仪,每次我发病,监控仪则会把数据传给周围的医院和家人,使我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救治。
搁下回忆,回到谈话中。
“和你父亲多久没见了?”
“几个月?我根本没数。”
“去看看他吧。”
我笑笑,心中涌上一股酸,慢慢变成苦,最后是涩。
他叹气,“Max,他可是你的父亲啊,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知道这几年里他又是让我照顾你的身体,他又是要去找与你配得上的心脏来移植,怪不容易的,什么时候你真该找时间见见他。
我点头。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与父亲的见面总会只有面无表情的问候,最后不欢而散,上次我去看他,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他给了我一记耳光告终。
当然这并不全是父亲的错。
他其实人不错,他在研究克隆受挫后,他转战商场,开了一家医药公司,现在那已经是一个市值上亿的公司了。
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很虚伪,又换句话说,他作为我的父亲,往往让我遥不可及,可在面上他出席于众多慈善行业,母亲死了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娶,他没有逼我继承他的行业,而是顺从我的意愿,总是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干任何事。
其实我父亲喜欢看动物世界,看看什么是弱肉强食,面对食人鱼吃人老虎猎杀的血腥场面,他总是嘴角上扬。
在他的工作上,生活上,他就是那条食人鱼,那只老虎,他是强者,与他的成功,强大相比,我只是一个贴着他儿子标签的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