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给不二一个自认很正常的笑,看着他重新加入到讨论中,我站起身走向了阳台,将一众嘈杂甩在了身后。
寂静的夜空中,星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似调皮的孩童在玩捉迷藏。只是我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暇去欣赏这夜色,脑海中又响起刚才听到的话,微微的叹了口气。
前世便听同事讲过,日本女人结婚后的确基本上是不工作的,家族地位很低。日本的男人工作压力非常大,通常是一人收入养全家。而且在日本,丈夫如果下班就回家,会被妻子嘲笑没有本事,所以他们都会在工作之余出去小喝几杯再回家。
日本女人看似没有工作的压力,其实生活却是十分艰辛。没有收入自然就没有话语权,再上长期呆在家里与社会脱节,自然而然的与丈夫也没有了共同语言。
长期的工作压力,经常喝酒,再加之没有共同语言,回到家中丈夫难免就会因为小事为难妻子。婚姻生活的不和谐,自然就导致了离婚率的增高,而日本的离婚高峰却是出现在丈夫退休后。妻子忍了一辈子,终于有了获得自由和报酬的机会,她们主动提出离婚分去丈夫的财产,而离婚后的丈夫多半都会孤独终老。
其实在日本的这几年一直接触都是这样的家庭,只是并没有发生丈夫辱骂责打妻子的事情而已。之所以没有在意过,是因为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情离我很远,至少也是十年以后才会考虑的。
可现在……订婚,似乎真的到了不得不考虑的时候了。
“心儿,就知道你会在这。”
不二笑着走了过来,自然的环住我的腰,轻声说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看大家都很开心,你却一个人走开了。”
“没什么。”轻轻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那跳支舞吧,你最喜欢的那只。”
“恩……”
一曲终了,我又偷跑了出来,经过吧台时突然看到了摆放整齐的酒,习惯性的顺了一瓶。扯着同样闲逛的师兄,猫进了院子里,等大家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喝的有点大了。
迹部当时看我那眼神恨铁不成钢,他舍不得骂我,便冲着一旁的师兄去了。
也是,我似乎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久到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了。今天不知怎么看到后突然嘴谗了起来,只是连累师兄被大家误会了。
真田黑着脸给了师兄好几记铁拳,有幸村在,师兄也不敢躲硬生生的受了,嘴里却不服气的嘟囔着:“以前和怡心就这样偷我爸的酒喝的……”
不二轻皱着眉头,眼中不知是心疼还是担忧,他说了声失礼算是跟大家道了别,抱着我坐上了迹部安排的车。我就这样一路都坐在他怀里,没有动过。因为担心他生气,也不敢随便说话,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进了二楼的房间,他很小心的将我放到床上,微叹了口气,起身似要离开。
我急忙坐了起来,拉住他。“别走!周助。别生气,留下……陪我一会好嘛?”
“呵呵,傻瓜。我不走只是想去拿毛巾,而且我也没有生气,乖乖等我,我马上就回来。”看着我有些慌乱的表情,笑了起来。
“哦。”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了回去。
不二拧好毛巾走了进来,拨开我挡着脸的头发,细心的擦起了我的脸。刚擦了二下,就被我抢了下来,这感觉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跑去找妈妈撒娇。
可不二却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要亲力亲为。“心儿,这样给我擦过二次,可我一次也没有做过。”
二次?是啊,第一次是他输给白石,满身灰尘懊悔的咬着牙,眼泪却在心里流着;第二次是他高烧昏睡,死撑着非要看看那种最痛,心里也在流泪。
“其实我早就应该问你,本想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可今天看你伤心的样子,突然觉得你好委屈。”不二放下毛巾,双手拉起我的手,冰蓝色的眼瞳透着期盼。
“心儿,我们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