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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采蕨(1)

新编集。集名为编者所拟。

编入1928~1931年间发表的小说5篇。即:《采蕨》、《一只船》、《逃的前一天》、《一个女人》及《一个体面的军人》。

采蕨

阿黑成天上山,上山采蕨作酸菜。

一人独背一个背笼,头上一块花帕子,匆匆忙忙走到后山去。这几天蕨正发育得好,所以阿黑的上后山成了例子。说匆匆忙忙,那这又是很久以来的习惯了。单说头上花帕子,是村中五明,远远的,只要见到花帕子,就知这是阿黑。知阿黑所在,牛也不必顾,赶过来,到了阿黑身边,人是就快活了。

为什么必须这样,五明是不在自己心上问,故也不在心上找出回答的。

来到了阿黑身边,先是不说话,就帮忙采蕨。把蕨采得一大把,将要放到阿黑背笼时,两人之中其一才说话。

若是女人先开口,则不外“五明我不要你的,你的全是老了要不得。”阿黑说了照例还要笑。这样一来五明是会生气的,就放在口里嚼,表示蕨并不老。直到见到五明仿佛生气,当然要改口,就说“谢谢你,放到笼里去。”五明于是也笑了,再来采蕨更有劲。

但假若是五明开口说话呢,五明这孩子怪,他不知为什么人不上城话却学了不少城里人的话。他总说,“阿黑你是美人。”阿黑若说“美不美你管不上,”这话自然还有点抵制五明说反话的意识,五明就又用城里人腔调,加劲的说,“阿黑你是观音菩萨。”说这些话的五明,满肚子鬼,阿黑早看出了。她只笑,在笑中与其他行为中,她总有方法保持她的尊严,五明虽是鬼,也无法。

他要撒野,她是知道的。一到将近乎撒野的举动放出时,阿黑就说她“要告”。说要告,是告五明的爹,因此一来这小鬼就“茅苞”了。茅苞是不知措手之谓,到他不知措手时,阿黑自然会笑,用笑把小鬼的心又放下。

阿黑比五明有本事,于此可以看出的。到底是年长的人,一个年长的人,要作胡涂事,自然也必定经过一些考虑!然而我们可以说,这个人,考虑是考虑过了,于五明是无问题。同五明玩比之于看干龙船,全不是可以当成大事的。这小子,身上是那么小,别的部分未必就到了可吓怕的情形,同这人试试一种新事,是只见其益不见其害的。坏得倒是五明,人小胆小,说是“要告”就缩手不前。女子习惯是口同手在心上投降以后也本能的还是不缴械的,须要得是男子的强。若五明懂得这学理,稍稍强项,说是“要告”也非霸蛮不可,用了虽回头转家挨打所不辞的牺牲精神,一味强到阿黑,阿黑是除了用手蒙脸,就是用手来反搂五明两件事可作。这只能怪五明了,糟蹋了这好春天。

然而且看吧,桃花李花开得如此好,鸟之类叫得如此浓,太阳如此暖和,地下的青草如此软,受了这些影响的五明,人虽小,胆虽小,或者是终有造反的日子在后面!

说是总有造反的一日,可不然,今天就来了。

他们在老虎岩后面,两个人,低头采蕨。这地方,真是好地方。说好地方应当是有好多蕨的地方了,然而并不是。这里不向阳,地为大的岩遮拦,地虽肥,蕨却并不多。因为五明的鬼,因为五明的鬼一半也为阿黑默认,一旁采蕨一旁走,所以终于走到这幽僻的地方来了。

这地方岩下是一块小坪,除了可以当褥子短短软草,无别的。

五明头抬起,朝这小坪望,一种欲望就有点恍惚摇动自己的心。

“阿黑姐,你看那里。”

“我看了,眼睛不瞎。”

“看了就……”

阿黑只抬头装成生气的望了五明一眼,五明就说不下去了。

五明打主意,蕨是仍然采。眼睛望的是阿黑,手却随意向草中抓,抓的不问是草是蕨,也捏在另一只手里。

“哎呀,……”随随便便伸手采蕨的结果,有了好教训,手为去年的枯过的茅草割破了皮,血染手上了。

阿黑本来听惯了五明的“哎呀”字样,并不理,是用背对五明,低头采蕨的。她以为五明故意喊,故意使人吃惊,因为这孩子有过例子。

五明把另一只手采来的蕨全丢了,握了自己的指冲下坪里去。他坐到喊。

阿黑从自己的下□望五明,望到五明的红手了,“怎么,五明?流血了!”

“是呀!手断了,了不得了,救人!”

这又是显然的夸张了,手不是一根蕨苗那么容易断折的东西!然而见到血,阿黑不能不跑下坪里来望同伴了。这血明明白白是为茅草割破手而流,五明流血是为帮同阿黑采蕨责任在阿黑,也很显然了。阿黑一跑就跑到五明身边。蹲下去,拿五明的手一看,知道伤处在中指,割了一条缝,血从缝中出,就忙把口去吮。且撕布条子缠五明的手指,撕布条,这布条是从腰带上撕下的。

五明这时那里有什么痛,不过装痴喊而已,见到阿黑撕腰带,他想起的是阿黑姐的另一根带子的解除。

“哎呀。真痛呀!”口上虽如此喊,眼却望阿黑的大腿。

阿黑一面是说不要紧,一面是笑。做鬼的人总不能全做鬼,这说痛,其实是假的。聪明的阿黑,尽他喊,倒不劝别的话,也不引疚。

然而血还是在流,阿黑记起举手的事来了,要五明举手,举手像投降,五明这时投了阿黑的降了,因为近,挨到阿黑的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血既止,也不好意思哭了,就笑。见到这小子笑,阿黑说:

“人真莽!”

“不莽你就不愿意下坪里来坐。”

“那是故意了。”说时就仿佛要起身。

他拖定了她。

“不,我承认我莽!我是莽子,是蠢东西。”

“你才真不蠢!”这样说,不但不走,且并排坐在五明身边了。见了血,她心已软了。她把手拿了五明的手,验看血还流不流。

五明这人真是坏,他只望阿黑的脸。望她的眼,从眼望进去,直入女人的心。

“你认不真我吗,蠢东西?”

“你是观音娘娘。”

“又来这一套。”

“你是活菩萨。”

“放屁。”

“你真是,见了你我就要——”

阿黑笑,不作答,咬了一下嘴唇。

“见了你我就要——”

“见了你我就要——”

“就要什么咧?说瞎话我就要告伯伯。”

五明也到不作声时候了,他笑了摇头。想了想,像推敲一句诗,过了一会才出口,说:

“我见了菩萨就想下跪,见了你也是。”

“嗤……鬼!”说了且用一个指头刮脸,表示说这话为什么不害臊。

“你总说人家是鬼,是小鬼,又是短命,其实人家的心是好的。”

“是烂桃子的心,是可以吹哨子有眼的心。”

“你们女子都是好的!我见到过巴古大姐同肖金做的事。我也要……”

“你嘴要放干净点。”

“他们做得我们也做得,”五明说了,心同到另外一件东西在跳。

阿黑呸了这小子一口,虽然呸,却望到这小子的下身。这小子身上起了风,裤子扯起篷来了。

“不怕丑!”

“我为什么怕丑?你看天气这样好,草是这样软,你要(这时已抱了阿黑)同我试一试。”亏他知道从天气上想出这精彩的诱惑言语。

“莫巴我!”她用手解除这像带子的五明的手。“你真越来越野了。”

“为什么我不能野?这又没有别的人。”

“没有人就非撒野不可吗?”

“我要做肖金同巴古大姐做的事。”

“他们是狗。”

“我也愿意做狗。”

“你愿意做狗就去吃屎。”

“要吃你的……尿。”

阿黑把手扬起,预备打。那涎脸样子,脸该打。那油嘴,嘴也该打。

“你打,我愿意你打死我。”

却不打,在心上想,到底怎么办。是走脱,还是让这小子压到身上来出一阵汗好,还无决然断然心思。若把反抗为左倾,不消说她是有点右倾了。

一些新的不曾经过的事情,使阿黑有点慌张。委实说,坐在自己身旁边,若是一个身高六尺腰大十围的汉子,像新场街头那屠户,手大脚长脸上长横肉,要来同在自己身上作一些不熟习的行为,的确非逃走不可。但眼前的五明,只是一个小孩子,纵那种新事,第一回是很可怕的。要受苦,要痛,也仿佛因对面的人得了一种轻而易与的感觉了。

她望到五明的篷下隐藏的那枝桅,心子是跳了。

她又望这小子的眼,小子的眼如点得纸煤子燃。本来是想脱身,只要用点力,且同时在颜色上拿出一点正经,自然会把五明兴头打下。可以脱身却不设法,也仿佛是经五明说到天气好,说可以试,她不反对这试了。

但口上,要一个女人未曾经男子压定以前就说投降的话,可办不到!她见到五明不松手,说的话,却是“小鬼讨厌。”

假若再讨厌,是也只这样说说吧。假若是,说者自说而作者自作,则这事不算不热闹。

在阿黑的思索下,所谓小鬼者,也有了些觉悟。他觉得今天是天气好,地方好,机会好,人好,所以不及往日萎靡。并且说要告,小小的撒野并不曾经告发过一次,则女人说的话的吓人力量已不如前,显然是更大的撒野也不甚要紧了!就更理直气壮。

天气是的确太好了。这天气,以及花香鸟鸣,都证明是天也许可人在这草坪上玩一点新鲜玩意儿。五明的心因天气更活泼了一点。

他箍了她的腰,手板贴在阿黑的奶上,手轻轻的动。这种放肆使阿黑感到痒,使五明感到腻;腻的感觉到五明身上,周流一道,像洗了一个澡,五明的裤的篷更兜风了。

“瞧,这是什么!”

要她瞧,是要她明白这问题在桅子的处置,要湾船,要泊到幽僻的港里去,但五明不是诗书的人,想做一首诗的斯斯文文说来,说不出。

阿黑更故意把脸扭过去,不作声,装生气。其实见是见到了,心更跳。

“菩萨,好人,大王,你不要这样!”

虽求,也仍然不理,还说是“还家去非报告不可。”

这是既无胆量又无学问的人吃亏处了。若五明知书识字,买过性行为指南,(这书是中国大学生同中学生都知道为必要的书,全不吝惜钱要买一本的。)他看了这书就一定知道这时最好的处置方法,是手再撒点野,到各处生疏地方去旅行,当可以发现一些奇迹。

阿黑说非报告不可,怯是有点怯,但他却以为挨打是以后的事,就不很怕。五明故意作可怜样子,又似乎顽皮样子,说:

“你让我爹打我,你就快活欢喜吗?”

阿黑笑,说:“我为什么不欢喜。”

“我不信。”

“哈哈,不信吧,我才愿意你挨打,罚你跪,不送你饭吃,因为你不讲规矩!”

“当真吗?”

“我赌咒,赌十八个咒,我要一五一十告你爹。”

五明不再作声。他心想:“要告,那挨打一顿,是免不了了。不吃饭也许是。罚跪也许是。……不过好歹挨打挨饿,索性再撒点野,把她先打一下,回头再让爹来处罚,也合算。”

“你一定要告爹吗?”五明恶意问。

“你坏得很,一个小孩子不讲规矩那还了得!”

他于是存心再坏一点,强把头偏过去吮阿黑的脸。这行动是非常便捷,使防御者无从防御。阿黑出其不意,被他在脸颊上打了一个,只用手在被吻处乱抓。且嚄的一声,身子乱动,像不受抚摩的劣马。他还想再来寻方便喂阿黑一点口水,还想咬她的舌子,阿黑可不尽五明这胡闹了,一面求脱身。一面说:

“你这鬼,我赌一百八十个咒,也愿意见你挨你爹的老拳头擂捶!”

“我不怕,我要同你睡愿意挨打。”

“不要脸,一个小孩子也这样说野话!”

“你说我小,我要你知道。”

这小痞子松了一只手就用牙齿帮忙,解自己的裤带的结。收了篷,把桅子露出来了。

“你看它也不小!”

说是看,要浊东西谁耐烦看。

“你看吧,这是什么!”

她把眼闭紧,只不理。她要说,“我没有眼睛看这肮脏东西,”但办不到。她知道这时的五明,要她看的是什么一样东西,且纵口上说“不愿”,说“不耐烦”,以及说别的什么话,总之不行的。若不闭眼睛,则五明会把东西陈列到眼边来。五明不是往日的五明了。软泥巴插棍,得寸进寸。

虽把眼闭紧,虽绝对不看,说就善罢干休,恐怕不如此容易。这不是粉粑粑人,说不看,则粉粑粑人也不咬人,不生气,可是这东西是要找着那发使的对头的,她也明白。阿黑的意思,正像知道贼在眼前,假作不看见,贼就不偷东西了。但要偷,也请便,这意思似乎更分明了。

五明拖阿黑的手,到使阿黑闭眼理由而可以别名“财喜”的东西方面去。他要她捏它摩它,虽是照办了,她眼仍闭着。

“你怕!你眼睛看也不会生挑针!”

过了不久,阿黑哧的笑了,睁开眼回过头来,另一只手就拧了五明的脸。

“小鬼,你真是孽!”

“你……”这小鬼,得了胜,占了上风,他慌张得像赶夜鱼,深怕溜脱手。

阿黑从五明的两耳,望到眉,鼻,口;口是喘息着,有点不同平常。又望到压了他两人头的蓝分分的天。

“五明,大白天,你这饿鬼!”

“你还告不告我爹?”

“我赌一千八百个咒说非告不可。”

“告他老人家说我打了你,我……了你。”

五明这小子,说是蠢,才真不蠢!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些铺排,作的事,竟有条有理,仿佛是养过孩子的汉子,这样那样,湾里坳上,于是乎请了客,自己坐主席,还不谦逊的执行了阿黑的夫的职务。

这时阿黑真不须乎用眼睛看,也能估计得出碗中的菜的分量了,阿黑闭了眼,嘤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她躺在草地上像生了一场大病。

像一只猫一样,爬上老虎岩的虎头上蹲着的五明,唱了许多山歌,全是希奇古怪使别的女人听来红脸的山歌。这小子的天才在歌上同其他事上都得了发展机会,真得意极了。阿黑呢,她的心,这时去得很远很远,她听得远远的从坳上油坊中送来的轧槌声与歌声,记起了油坊中的一切情形来。

(阿黑小史第五)

本篇发表于1928年10月9日上海《中央日报·红与黑》第39号。署名沈从文。篇末“(阿黑小史第五)”为发表时原有。《阿黑小史》结集出版时,作者未将其收入。

现据《中央日报·红与黑》编入。

一只船

五个水手把一只装满了一船军需用品同七个全身肮脏兵士的单桅船拖向XX市的方面去。

今年的XX雨水特别少,X水上游河中水只剩下半江,小滩似乎格外多,拉船人他们下水的次数也格外多了。

拖了一天,走了约四十里,大致在日头落山以前无论如何不能赶到留在XX市的部队与之合伴了,船中人都像生了气。这些人虽没有机会把在水中直立与高岸爬伏的水手痛殴,口中因习惯养成的野话是早已全骂出口了。骂也没有用处,这些在水面生活的汉子,很早时候即被比革命军野蛮五倍的X将军的兵训练过了。蹂躏中过了多年的日子,没有轻松的需要,即或骂,他们还是那么憨笑,把黑的上身裸露,在骄日下喘气唱歌,口渴时就喝河中的水,当到妇女们也不知顾忌的扯脱了裤子露出黑色的一条哗哗的洒着尿。平时连求菩萨保佑自己健康平安的心情也没有的他们,船泊到了有庙地方时,船主上岸进香磕头,他们只知道大庙的廊下石条子上有凉风,好睡觉。他们统统是这样蠢如牛马的活着,如世界上任何地方皆有的人一个样子,船没有拖到地,这罪过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任何时皆不知吝惜自己的气力同汗水过,全因为河水太小,转弯太多,布帆虽在船上也无使用处,尤其是今天开船时已是八点。八点钟开船,到这时,走过将近十点钟的路了。十点钟的跋涉,这样大热天气,真不是容易对付的天气!

坐到船上的是兵,也同样是在刻苦的生活中打滚的人类,然而单是闷在舱中,一天来也喘气流汗不止。

看看天夜下来了。水面无风,太阳余热还在。

在船艄,有毛的两手擒了舵的把,大声辱骂着岸上背纤水手的船主,看看天空,觉得鱼鹭鸶已成阵飞入荒洲,远处水面起了薄薄的白雾,应当是吃饭时候了,就重新大声吆喝着,预备用声音鼓励几个水手竭力一口气拉上这个小滩,在滩头长潭中匀出空来煮饭。

船在一小滩上努力向前,已转成黑暗了的水活活的流,为船头所劈分成两股,在船左右,便见到白的水花四翻。滩水并不甚凶,然而一面是时间已到了薄暮,水虽极浅然而宽阔的河身,在此正作一折,两岸是仿佛距离极远的荒山,入夜的滩声,便增加不少哮吼吓人的气势了。

有时又来一阵热风,风自逆面来,落在篷面如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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