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安的心机远不止安若雅看见或者听到的那样,而安若雅一开始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被唐铭桦忘记的女人,一个因自己的介入而出局的女人,却没曾想过她有怎么样的手段,然而秦木安,这个在商场出神入化的精英,又怎么看不透安若雅的性格的态度呢,所以她恰恰利用了安若雅的单纯,让自己的变退为进。
当安若雅接到秦木安打来的电话,并告诉安若雅自己有事情要和她谈的时候,安若雅突然有种梦醒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与唐铭桦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唐家,不是唐铭桦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奶奶的阻止,而是秦木安,这个曾经与唐铭桦定下婚约的女人。
对于安若雅来说秦木安和唐铭桦有婚姻再先,而他们的婚姻却也结束在自己的出现,所以无论是在外界和自己看来,自己都是个卑微的存在,并且扮演者呢个最坏的人,所以对于秦木安,她是带有愧疚和不安的心情的,当她挂掉电话,并答应赴约的那一刻,她突然 如释重负,觉得这次毕竟是一次漫长且折磨人的谈话。
当然,秦木安却不会这样认为,她现在对安若雅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所以只要她操纵几根手指去邀请她,在好言好语的刺激她,秦木安就已经可以料到这场谈判的胜利者一定属于自己。
当经过再三犹豫,并在酒店门口徘徊了很久的安若雅最终终于鼓起勇气进去见秦木安的时候,秦木安那热情和亲切的态度,瞬间就让安若雅之前交代自己要坚持自己的立场,保持和唐铭桦的关系的想法瞬崩塌,剩下的竟然是满地的愧疚和不安。
“你好啊,安若雅,我知道以这样的方式单独和你见面有些冒昧,但是请原谅我的冒失,我确实希望有这样一机会好好和你谈谈,也很高兴,你可以接受我的邀请,来到这里。”秦木安的礼貌和高尚气息让安若雅感到窒息,她的气场无不让安若雅觉得秦木安就是女神女王的化身,而自己永远都只是那个土不啦叽的灰姑娘。
安若雅极不自然地回应者,“没什么冒昧不冒昧的,说起,冒失和冒昧来,好像没有比我怕更适合用这两个词了。”安若雅感觉现在就像进去了一个豪华的王宫,里面出了面前这位美丽大方的秦木安公主以为,就只有她这个拿不出手的灰姑娘,所以她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这种紧张和去唐家的感觉不一样,如果说一开始自己去的唐家的时候是几乎接近于死掉和窒息的状态,但至少唐妈妈和唐爸爸的亲切渐渐让自己忘记了那些窒息和紧张,但和秦木安的谈话,那种窒息和要死掉的感觉并不会因秦木安的亲切消融,反而会因为秦木安的亲切不断增加,仿佛那些事吸收此处氧气的根源。
秦木安笑了笑,那笑容却美得刻在了安若雅的脑子里,令她寒战了好一会儿,“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的吗,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请讲吧。”安若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地告诉自己,秦木安又不是魔王,没什么好怕的,身体状体却还是那么一种状况。
秦木安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继续面带微笑地说道,“其实说是事情,也不算,算是一种汇报吧。”然后她放下被子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向你汇报一下才能够安心,虽然很奇怪,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整个过程。”
“唐铭桦已经和他的爸爸一起到我们家说过解除婚姻这件事了,当然我和唐铭桦的这场闹剧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我以后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而自己未来生活得好与坏也就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必在意之前我对你说过了什么,请你统统忘记吧,而且我既然和唐铭桦没了关系,我们也就没有什么附带的尴尬,也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秦木安的豁达让安若雅更加的指责自己,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无论是气质相貌,还是才学家教都不自己强千万倍,然而那个唐铭桦偏偏认准了自己,还自己还这样痛苦地接受着这种比较和悬殊,并深感唐铭桦没有选择秦木安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秦木安见安若雅没有说话,以为她还有什么不理解或者误会的地方,所以继续说道,“我是没有恶意的,就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你可以安心且放心地和唐铭桦呆在一起了,没有了我的介入,更没有了婚姻的威胁,希望你和唐铭桦能够永远幸福。”
安若雅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深深地刺痛了安若雅,她感到自己好卑鄙和卑贱,根本就不配接受一个这样单纯这样善良的秦木安的祝福和关心,于是眼泪不禁意地从她的眼中划过。
她真挚得看着秦木安并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木安,我感觉我好对不起你,觉得好对不起你对我的关心和信赖。不过你放心,我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唐铭桦,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我会安安静静的退出,不去打扰唐铭桦的生活,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这些看好我的人,更对不起害你失去唐铭桦的你!”说完这句话安若雅突然感觉如释重负。
后面安若雅又和秦木安说了一些话,但不多是表示自己的愧疚和自责的心里,安其暖反复地安慰和解释自己并不在意的态度却让安若雅的情绪更加难受,所以她暗暗下定决心,认为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迷恋和舍不得唐铭桦,一定要和他分开。
而后当迫不及待地回家见到安若雅,并打算用自己的惊喜给安若雅快乐的时候,却受到了安若雅的冷漠。
“若雅,我知道你今天没有我的陪伴一定很不快心所以我就抽空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看了一下饰品,然后觉得这条项链真的好适合你,你看是不是?”说着就拿出自己买的项链让安若雅看。
换做是平常,或者此时此刻安若雅的内心,她在这个时候都是非常激动和感动的,但是安若雅却在唐铭桦的微笑中恍惚想到秦木安那张明亮和微笑的脸,所以她没有任何想法,也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在唐铭桦打算为他带上项链的时候,将他的手推推开,淡淡地说了一句,“先别搞这些,先吃饭吧。”
一开始唐铭桦以为安若雅是故意给自己使脸色,好让自己为自己不在家陪她的行为道歉,所以就立刻抱住了安若雅,一脸小孩子气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别提有多开心呢,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对不对,好了,你戴上这条项链,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一有时间就好好陪你,总可以了吧?”
现在的唐铭桦真的让安若雅有些心疼,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爱情,却得不到自己肯定的回应,而且现在她还不得不做出分手的决定让唐铭桦生气和伤心。
然而安若雅又认为一切是应该做一个了断的,毕竟她安若雅并不是真正配得上唐铭桦的那个人,而自己永远是个灰姑娘,做不了唐铭桦身边的公主,只有那个美丽而且大方的秦木安才是唐铭桦最好的选择,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唐铭桦,离开她在这里幻想的一切,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于是她又一次推开了唐铭桦的手,并强忍着眼泪冷静地说道,“先吃饭,这些可以一会儿再戴。”
见安若雅又一次拒绝自己,唐铭桦不好再伸出请求的态度,而后他更加不明白安若雅的意思,觉得她有心事并有所隐瞒,并非是真正地对自己的生气,或是因为那点小事和自己把关系闹僵,他清楚安若雅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开始奇怪究竟害死因为什么。
洗刷完毕后,唐铭桦都始终疑惑着今天的安若雅有点不同,比平日里更冷静,比冷静更令人担心。
所以当他小心地坐在座椅上,并小心地向安若雅靠近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追问,“若雅, 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人欺负你,还是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和我说说嘛,毕竟我和你可是同一个屋檐底下的人,你不和我倾诉,还和谁倾诉啊,你说是不是?”
安若雅用一种极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唐铭桦,并且那眼神中似乎还带有些许的不屑,她就这样久久地看着唐铭桦,一句话也不说。
“好好好,我不说话,我吃饭,我吃饭,吃饭才是最重要的,把身体养得棒棒的才是最重要的,等我把身体养得帮帮的就能更好地保护我的安若雅了。哈哈。”唐铭桦仍旧没有一脸正行,看来他是要把厚脸皮进行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