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彦微笑着，说，"有一点你还不知道，其实--"
Chapter 16
越彦遮住了自己的左眼，转过头，说，"看着我的眼睛。"
原友不敢去看。越彦说，"你不相信我么？大男生也害怕么！还是说你做过太离谱的事情，不好意思被人知道啊！"
哪有男生受得了这样的激将。原友扭头侧身，平视过去。
平静若海的眼眸。
原友恍然领悟。这一点倒确实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并不是两眼都具备离奇的能力。只有右眼拥有。
这种能力如果协助到警方，那么相信任何犯罪行为都无所遁形，任何犯罪人都难以狡辩。甚至，也可以用来控制这个世界，成为最富有的人最有权势者。比如，掌握了别人的隐蔽事件或不可告人的过去，那么就可以挟持他做其他事情。
所幸这个女生仅仅用在考试上。本可以获得第一名，但却故意低调将分数压低。
还有在需要救人的时候，勇敢站出来。越彦转头过去，"好啦，今天就说这么多吧。不过我自己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她的背影看起来仍然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你家人也有这样的能力么？"原友还是问了，从遗传的角度猜测。
"我妈妈没有。"越彦否认。
"难道，是继承的你父亲？"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爸爸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她刚才也说了，小时候的这种能力也还不强烈。
"对不起……"纪原友很不好意思。越彦陷入沉默。纪原友不由慌乱起来，"很抱歉，我第一次真正遇见具有超能力的人。所以太好奇了。以前都只在漫画里看到过。"
"没有关系，我只是，很怀念爸爸。"越彦回答，"你知道的这些，统统都会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一个其他人。对吧？"
"当然，我需要发誓么？"原友开玩笑。
没有人愿意成为研究实验的对象，以及被利用监控的工具。做一个最普通的高中女生，极力过一种"正常"生活，是很简单微弱的信念。
"誓言不是写在口头上的。"越彦说，她站起身，"下次见。"
"如果再次遇到意外事件，你还会站出来么？"
"我也不知道。"越彦仰头，再低下去，推开帷幕，走出门。然后撑开一把遮阳伞，走了。
原友喝干了饮料，连带底部剩余的一点冰块也倒进嘴巴，咀嚼着。"买单。"出了店子，气温很高，原友决定拦计程车回家，实在离不开冷气。
在他们聊天的店子对面，是一家蛋糕店，一样是玻璃橱窗。蛋糕店里有一双眼睛，视线落在聊天的两个人身上。
像在另外一个世界，观察这个世界的一切。蕴含着并非愤怒、怜悯或冷漠的意味。仿佛只是纯粹的旁观。
这个人慢慢走出来，背影有点瘦小，随身携带着雨衣，打开穿上，从店铺的招牌下经过。天色很快改变。
厚重的乌云连绵聚集，天空里有闪电的痕迹不断划出。雷的轰鸣惊醒午睡了的人们。云汇合成为大片，光线黯淡下去，风的侵袭愈演愈烈卷起衣物和尘埃，直到全部陷入黑暗，倾盆暴雨噼啪如子弹。
原友万分庆幸，他已经坐上了巴士。只是担心，林越彦有没上车，或者至少找到一个地方暂时躲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