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才已经被扔掉了。
看得出那几个人经验丰富。
如果我有同伴的话,一个电话过去,他们可能就会被堵死在路那一头。尽管我并没有什么同伴,不过这种谨慎的做法还是有益无害的。
这几个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而且看样子对我的一些情况还有所了解。
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时候的自大都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我从口袋旁的地面上摸过半包干瘪的烟来。
这还是那光头掏出来随手扔在一边的。此时一根烟,要比YN白药更管用。
我抽烟还是跟老万学的。
当初这家伙将烟吹嘘得神乎其神,号称吸一根便可忘掉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可是我抽了几次,除了晕的难受,恶心干呕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又抽了几次之后,就上瘾了。
自从跟苏小小分手以后,烟瘾也越发见长了。
后来我总因为这事找他茬。
老万说:屁,我当初拿枪顶你脑袋啦?!
我也没有手表。所以失去了手机,便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只能感觉到地面开始变得冰凉起来。
我不得不回去了。失血之后的体温下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的动作尽可能得轻微,但是仍无法避免得触动伤口。疼痛,带着一丝温热。不过应该比刚开始好上很多。
“曹******”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一推开门,一股闷热,夹带着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抽屉里还有一盒YN白药。我小心翼翼得摸索着涂抹在背后的伤口之上。
这样的伤口,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
但是明天男人婆会要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这事。
房间里的装饰简陋无比。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再就只有一台略显老旧的电视机。我随意调了一个频道。除了我的呼吸,屋子里总算有了别的声音。
睡觉之前,我用一条浴巾和一条床单紧紧将自己的上半身缠了起来。这能防止晚上身体的扭动扯开伤口。同时将那台小风扇开到最大。直接对准我躺下的位置。
要不然,这么炎热的天气,那么严实得包裹,我怕汗水会感染伤口。
直到此时,我心中都没有什么要报仇的想法。
因为还不到时候。至少要等伤口好了再说。
而且,我也没弄清楚那些人是谁。
不过,应该是那天我跟老万收拾过的小地痞不会错了。
想让我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
父亲说过,我们刘家人没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规矩。
第二天,我用男人婆的手机给老万发了一条短信:“我是高升,被人捅了,晚上过来趟,勿回。”
删掉这条消息不久,老万的电话便打过来,被我挂掉,如此连续三次。
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心急如焚。但是,我不想让男人婆知道这一切。
一整个下午,我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看电视。因为我怕一动就会牵扯伤口,让男人婆看出来。
有些事,女人还是不知道得好,何况不是自己的女人。
好在我平时懒惯了,男人婆见怪不怪。陪我聊了一会天就回去上班了。这半个月她一直都是夜班。
市区呈东西条形分布。我在开发区的西端,而老万则在最东端的高新区。
只怕此时,老万已经开着他那辆破面包车往这里赶了。不过以路况和车况及距离判断,没有两个小时他是过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