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阳春的二月,要送莹儿走了,若月说不出对莹儿的怎样的情愫,朦胧的暧昧又有点淡淡的疼爱,或许莹儿不知他的爱恋,也不知他的哀伤,或许莹儿知道他的心意,可他又能如何,谁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成家,谁知道自己的过去又有怎样的经历,不懂得爱情的懵懂时代或许在他身上还没有结束,这就是他的哀伤的无奈吧。
最近师父一直老锁着眉头,一直想要隐瞒着什么,若月发觉师父一定有事情,他在去年师父回来时就已经有所察觉,敏感的他一直没有多问,而师父在两个徒儿面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听说师叔来过,把师叔归还的《血魔经》在祖师门前给烧了,神色说不出是平淡还是淡淡的忧郁。
师父背着行李,在道观门口站了有一会了,二月晚来的风还是有些暖气的,毕竟这里的天气不是很冷,望了望道观的门上的牌匾,终于收回了目光。在他俩的守候中开口了。
“若月,为师送莹儿回家,另外还有几件事情要办,最近可能不会回来,你要好好学道,莫要荒废,若师父有一天不能回,你就,……”声音低了下来,“好好照顾自己。”
若月:“师父,徒儿谨记教诲,在此等候师父回来”神色有点哀伤,又和莹儿依依告别,莹儿假装开心,高兴的与若月告别,看的出她是故意想让气氛不那么感伤。
若月望着他们的背影,默默地和莹儿招着手,久久的站在道观门口,他不知道这一别,竟发生了很多变故,多年后和莹儿再相见又是怎样的场景……
夜晚,默默地运转着《寒冰诀》,虽然他的骨骼已经有24岁的年龄了,早就错过了练武的时期,何况还经脉有几根伤断无法修复,只得运用寒冰真气加以冰封,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对自己身体伤害极大,可他决绝的用寒冰真气冰封,即使造成永久的病根一直无法痊愈,他已经决定了,或许这点伤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也或许这就是《寒冰诀》的缺陷,寒冰真气在体内旋转,他的体温也蒙上了一成寒冰,四层的巅峰,还是无法突破么,一遍一遍的默记着口诀,或许积累的境界还是内力不够,或者需要一些寒冰属性的物品来辅助练习,他不在强求,又运转起道家的真气《小清气经》功,这也是道观里藏得武功,他已经修炼到八层了,还有两层就达到圆满之境了,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但也是很不错了,也出不多是进入二流的境界了,清气在几大穴道中游走,很是神清气爽,修养着寒冰真气给经脉带来的伤痕,……
日子就这样过着,他已经习惯了在山上的日子,应经3月低了,快4月了,前两****的寒冰真气已经达到了五层,在水潭里还发现了一小块寒冰,被他吸收炼化了,《清风剑法》他已经快炼成了,只是还有几处不是很明白,另外身法还是有些差距,《小青真气》应经练到第九层了,他自己想来已经快到达二流高手的境界了,武功应该不错了,等境界稳固一下,在练习一些其他的,他去给自己采点草药,他也学了不少医药知识,虽然都是平常基础的药物常识,他去采一些修养精气的草药,就在隔壁的山上,他常常去采,也没有什么危险,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荒山险地,大黑他们就不知道跑哪晒太阳了,还好有几只兔子陪伴着他以解寂寞。
五月中了,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了,就这样他在午后的屋里打坐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喊声,床下的大黑他们已经跑出去了,若月也穿上鞋子走了出来,
“师父,”若月跑了上来“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伤到这么严重、”若月低声的悲伤着在师父身边。
只见清虚躺在一个破草车上,衣服胀乱,血液早已凝固,脸色发黑,眼神迷乱,一副随时都断气的样子,只听:徒儿……“
”快点,你小子快点拿钱来“一个黑脸大汉喊道,另一个却坐在台阶上扇着衣衫,
若月脸上有了怒色,转过头对着他们说道:”是你们把我师父害成这样?|“
”喂,小子,吼什么,老子一刀劈了你“黑脸道
另一个道:”这小子面姿粉嫩的,比女人长得还要他娘的好看,把他给卖了当男宠,呵呵“这两个大汉笑了起来。
若月:”你……”还没开口,只见师父的手一只拉着他,无力地拍了拍,
清虚颤抖地说;’’徒儿,不得……不得无礼“,声音断断续续的“是两位绿林好汉把我送……回来的”
”喂,老头儿,快叫你徒儿把金钱送上,看你这破地方,连一处好地方都没有,大爷我还等着下山快活呢”两个大汉叫笑道
“徒儿,你……你去我房里把桌台边的墙壁……里的银子都拿……给他们吧”清虚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随时都会停止。
“是”若月走了进去,不一会就拿了个包裹出来,交给了他们,两个慌忙的打开,大概有一百两左右,“喂,老道,还有没有,怎么就这么点?”大汉吆呼着
若月跪着清虚旁边握着师父的手,清虚颤抖的说道:“这已经是所有了,已经没有了”
“妈的,说好二百两呢,走,我们进去搜搜,”说完就向道观里跑去
大黑和黑狼向他们跑去全叫,被若月喊了回来,若月仅仅地抱着师父,把师父想往屋里抱。只听道观里传来霹雳啪啦的摔碎声,若月头也不回的抱着师父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晚,师父没喝几口药又吐了,咳出了黑色的血,中了很深的毒,清虚神色好了许多,或许是回春按照把,在床寝前和若月说了好多,并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很疲惫的躺下了,若月就一直守候着,
原来,师父中毒受伤以后,在返回途中倒在了草丛,被那两个土匪给遇到了,在清虚许诺给他们银子将自己送回来,才有了那一幕,清虚活不了几天了,中了彩虫毒,整天蚀骨腐心,现在清虚真气压着,大概疼的没有知觉了吧,他没有告诉若月为什么会中毒,让若月不要去报仇送死,看着师傅一下午疼痛的滴汗呻吟,若月很伤心,那两个土匪早走了,把道观弄得一片狼藉,骂骂咧咧的走了……
第二天的深夜,清虚疼的喊着,不断的咳血,实在是很难熬,把若月惊醒了,看着师傅难受的滋味,在师父好几次的哀求里杀了他,若月都没有下手,若月只想再让师傅陪自己几天,他感到自己很自私,师父已经换好的干净的白衣上又有了血,被子上也有,清虚痛苦的呼喊着,若月静静的望着,久久地伸出了白皙的右手,一掌印在了清虚的心口上,寒冰真气震断了清虚的心脉,清虚的表情先是震惊,只听到“师父好走”又露出了微笑,慢慢地合上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