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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月看相

东方天色有了一色白色,冰冻了大半夜的若月渐渐地有了知觉,《小清道》真气运转起来,寒冰真气又去冰封破损的经脉,这次伤势很严重,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只是最后或许命不该绝,又或许体内适应了寒气,不知一股莫名的小细线般的真气游走全身,调动起了小清真气,渐渐的修复滋润经脉,若月打坐运转了一会,感到有些好了,这才一跃上树枝,渐渐的睡去。

前边有一个小城,若月一连好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这一路走来遇到好多高手,也遇见几次打斗的场面,不过他都没有兴趣参与,远远的走开了,慢慢的走着,下山大半年了,眼看着暑期就快过去了,现在不知该怎么办,而自己现在也不知在中州哪个地方,钱也被他买酒花了近一百两,呵呵,真实在是个没用的人。这般自己嘲笑一下,默默地往前走去,一身较破的衣服,在这个较为奇装异服的武林世界里,也不是另类的,就这样背着包裹,拿着破剑往前走着。

走进了小城,默默地往前走着,在一个街道拐角处正要往里拐时,忽然只听身边有个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急切,道:“啊,这位小哥,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若月错身之际,脚下一不留神,踉跄一步,踏错地方,竟是踩到了一堆***屎之上。

????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皱了皱眉头,但觉脚下发臭,虽然隔着鞋底,心里却是一阵发寒,只觉得身子都抖了一下。当下转过头来,想要看一看这说话之人是谁?

????只见身旁站着一个老头,须发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几分敬意,而在老人身边,还有一小女扶着,女孩大概十四。五岁左右纯红齿白,精致的好像瓷娃娃般可爱。

若月愣了一下,正想说话,却只见那老头看了他脚下一眼,不但没有抱歉神色,反而更是面容急迫,道:“你看,你看,这不是大大的预兆么?”

???若月一怔,道:“什么?”

????老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踩到**狗*,霉运逼身;十人九死,晦气盈天这句俗话么?”?若月哑然,怔怔道:“没有啊,以前我只是听说过,是人交了极好的运道,人们才会说他走了****运来着…”

????那老头呆了一下,连连摇头,道:“糊涂,糊涂,简直是胡说八道。”

????若月道:“怎么了?”

????那老头道:“既然这么说了,你平日有故意去踩****的么?”

???若月?当下立刻连连摇头。

????老头点了点头,道:“那你可有看见别人故意去踩****的么?”

????若月摇了摇头,道:“哪有这回事!”

????“对啊!”那老头一拍手,道:“如果真有****运这回事,岂有人人避之不及的道理;再有,****乃是时间极污秽之物,臭气冲天,人人厌恶,一旦踩到,难道不是霉运,反而是好的不成?”

????若月一听之下,觉得这番话大有道理,看来以前的确是自己错了,再一想到刚才那老头的话,真个是危言耸听,忍不住就出了一声冷汗,道:“那老人家你刚才说我…”

????那老头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若月一番,直看得若月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道:“唔,看来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灾,不如请到一边,待我为你看上一相,如何?”

????“看相?”若月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那老头手边还拿一跟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白布,写着四个字:天相神算。

????原来是个看相算命的,不过话虽如此,若月心中却没有轻视之意,原因无他,毕竟这年境挣钱不易,况且还是一老一小。

????若月迟疑了一下,想到这里,他转过头来,对着那老头道:“那好吧,烦请老人家帮我看一相吧。”

????那老头呵呵一笑,用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树下,道:“那我们就到那里说话吧。”说完转身走去,若月正欲跟上,忽听身旁有个清脆声音道:“大哥哥。”

????若月一呆,却见是刚才站在那老头身边的小女孩,此刻不知为何叫了他一声。若月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极是可爱,微笑地俯下身子,道:“什么事啊,小妹妹?”

????那小女孩嘴角努了努,脸上似笑非笑,道:“你脚下面还有****,很臭的!”

????“啊!”若月登时满脸通红,跳了起来,拼命抖脚,把鞋上的污物抖去。

????那小女孩看他狼狈模样,呵呵微笑,转过身子,蹦跳着走到站在树下的那老人身边。?好不容易把脚下的污物抖弄干净,若月才转过身来,只见那个小女孩已经走到了那个老头的身边,此刻轻轻对老头说些什么,那老头听了,微微点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若月脸上一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二人在那里笑话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道:“老先生,请问你刚才说我有大凶之相,是何意思?”

????那老头眯起眼睛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还有一块黑色面具,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若月心中一下子对他多信了三分,点头道:“老先生说的对,我是贫家出身。”

????那老头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袍子,气度从容,道:“老夫还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左脸被黑色面具挡着,应该有伤,应该是命运坎坷,亲人都亡故了吧”

????若月吃了一惊,又是信了三分,连连点头,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我自小不知身世,被师父收留,而师父又去世了。”

????那老头微笑道:“不如请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可好?”

????若月此刻心中对其早已信了七八分,闻言便把手伸了出来,那老头微笑着正要观看,不料旁边那小女孩突然又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若月的手,若月吃了一惊,却见那小女孩学她爷爷的样子往他手上看了几眼,呵呵一笑,又跑了开去,只是在若月修长的手上却留下了甜腻腻的几块冰糖,很是难受。

????若月呆了一下,但对着小孩又骂不出口,只得自认倒霉,此时那老头递过来一张手帕,笑道:“老夫孙女顽皮,小兄弟莫怪。”

????若月苦笑一声,拿那手帕在手上擦拭干净,抬头却见那老头和孙女又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不知道又在讲些什么。

????那老头见若月看来,开颜笑道:“好了么,那就让我为小兄弟看看手相吧?”

????若月依言伸出手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小女孩,生怕又被她搞乱,不过这时那小女孩却似乎很是安静,只在那里看着若月吃吃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

????那老头看了片刻,忽地脸色一变,“哎呀”一声。

????若月吃了一惊,道:“怎么?”

????那老头也不多话,只用手在若月掌心上一指,道:“小兄弟,你可看到了自己这条命理线么?”

????若月看了一眼,自然不知有何奥秘,茫然道:“什么?”

????老头面色凝重,道:“老夫看你这条命理线,非与常人一般,是在开始一初,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年幼时必定有一场大难,且此难极深且巨,多半你身边亲人好友也牵涉其内,生机渺茫啊!看这样子,你失去记忆了,你也是死里逃生,才躲过一劫”

????若月心中一酸,此刻真个是完全相信了这个老人,涩声道:“老先生你、你真是活神仙,说的一点都不错。”

????那老人叹息一声,随即又道:“本来这般大难,连你也逃脱不过,但你命中有福,在此大缺位置,却有‘天月锁格’框住,使之连续命理,再续生机,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若月此刻心中忽地浮现出师父的面容,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道:“那今日老先生说我还有大凶之相,不知道有什么祸福,请赐教!”

????那老头微微一笑,忽然间咳嗽了两声,道:“这个,这个…”

????若月讶然,道:“怎么了,老先生?”

????那老人笑了笑,道:“不瞒小兄弟说,老夫当年出道时,曾立下为人看相必定收钱的规矩,如此…”

????若月醒悟,连忙道:“老先生请说,要多少钱?”

????那老人微笑着看着他,道:“一次十两纹银。但是你这次又太多麻烦,你有多少最好破财消灾”

????若月把手伸到腰间了,闻言一呆,道:“可是我总共只有一百两银子。”

????那老人一皱眉,随即道:“罢了罢了,百两就百两吧,老夫今日与小兄弟也算有缘,就当相助于你吧。”

????若月一听之下,感激万分,反正他放着银子在身上也无什么大用,在野外对付着也能过去,当下便把百两银子都给了老头。

????那老头把银子收好,端正脸色,又仔细地看了看若月的面容,道:“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显然运道不佳,此去前途必定多有艰险,不如还是转回吧,如此一切自然化解。”

????若月吃了一惊,道:“就这样么?”

????那老头点头道:“不错。”

????若月迟疑道:“可是我有急事要去…”

????老头劝道:“小兄弟,什么事能比自家性命更重要了,还是转回吧。”说完,双手一拱,道,“江湖相见,便属有缘,来日当再有会面之份,我们就此别过。”

????若月皱紧眉头,茫然点头,眼看着这一老一少走远不见,此刻他处身在人流之中,却仿佛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不知所往。

????转过街道拐角,那老头与那小女孩同时躲起,转回身探出一点脑袋向若月处看去,只见那少年站在往来人流之中,面上有几分茫然,过了一会,才转过身子,向前走去。

????“呵呵,赚大了。”那老头突然变了一副神态,拿出腰里的银子仔细看了看,呵呵笑个不停,倒是那小女孩脸色镇定,瞄了他一眼,道:“爷爷,你怎么又做出这个样子?”

????那老头呵呵一笑,把银子收起,对着他的孙女笑道:“小月,我真是没白生你这个孙女,还不到十五岁,居然就能把人的前半生看的出来,假以时日,必定是我相学一道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那叫小月的小女孩哼了一声,道:“那些粗浅的相书有什么难懂的了,明明是爷爷你自己往日不用功,居然还好意思说!”

????原来这爷孙两人,真正有本事的却反而是那小女孩,将若月命像看明白几分,抽空告诉了她爷爷。

????那老头显然很是宠爱这个孙女,被她说了也不在意,笑道:“你可不要小看爷爷给你看的那几本相书,‘命理九算’与‘玉相神学’,那可都是我们老祖宗青云子传下来的,也就是你天资聪颖,对这相学独有天赋,换了常人,呵呵,比如爷爷我这样的,看了一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月啐了他一口,转过头去,却见那若月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了,回头道:“那你刚才说他什么前途艰险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老头嘿嘿笑了一声,道:“自然是我骗他了,不过你看他气色前途如何,可是真有祸事?”

????小月摇了摇头,道:“我只看懂到了‘往生相’,至于‘后生相’也只接触皮毛,说不准的!”

????老头点头道:“不错,往生相俱是过往定数,不可改动,自然好看;后生相乃未来未知未定之数,是我相学一门最高境界,哪有那么容易。”

????小月耸了耸肩膀,与爷爷二人一起向前走去,道:“不过以我所知看那人,面色命理却似乎十分诡异,乃是相书中记载的最难测算的一种命数——‘乱魔命’,这倒是极少见的。”

????“不管他,反正银子到手,来,爷爷带你去吃一顿…”

????“切…对了,爷爷,刚才你提起青云子祖师,你不是常说我们与青云门乃是同宗别脉么,怎么不去认亲,以青云门今时今日的地位,加上你的辈分,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随便你挑?”

????“嘘…”那老头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青云门如今乃是闻名天下的剑派,我们所知的却不过乃是当初青云子祖师的一点相学,冒然认亲,只怕反被他们当做诈骗之徒在青云山上关了个一、二百年也说不定,再说了,”

????他淡淡一笑,神情间居然又出现了刚才与若月谈话时那种鹤骨仙风的气质,道:“我周算子岂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

????小月怔了一下,喜道:“爷爷,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骨气,真是难…”

????“啊!”

????她话未说完,忽只听周算子眼里放光,一步跨了出去,挡在街上走过来一位面容福泰,穿金戴银的胖妇人面前,正色道:“夫人,我看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不如且让我来为你算上一相,如何?”

????小月哑然,却只见爷爷不停给她打眼色,只得又跟了过去,装出可爱天真的模样,仔细看那有钱胖妇人的面相。

????※※※

????若月走过街道,不知不觉就走出了这个小镇,在那镇上耽误了一会,他自己又有心思,这时候才发觉天色已是黄昏。

????夕阳斜照,印得天际晚霞如火,也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此刻已是晚饭时分,家家户户都走回家去,小镇外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他独自一人,很是孤单。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心中又是一阵惘然。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残阳余辉,微弱地洒在大地之上。

????若月看着前方树木渐渐茂盛,打算在此过夜,

????

????天色,终于黑了下来。

????当第一颗星在天边悄然升起,,却忽地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十丈地方,传来一声微带惊惶之意的轻呼:

????“哎呀!”

???若月一怔,转眼看去,立刻吃了一惊,只见从右边跑来两人,一老一少,不正是白天为自己算命的那祖孙两人。此刻眼见那小女孩还好,那老头却是气喘吁吁,哪里还有一点鹤骨仙风的影子?

????若月迎了上去,拦在他们面前,道:“二位,怎么了?”

????周算子正跑的焦急,忽然眼前闪出了人来,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白天那个傻小子,这才放下心来,往后看了一眼,但见来路静谧,连个人影也无,长出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对孙女小月道:“小月,别跑了,看来那人没有追来了。”

????小月大口喘气,但手上自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看来她十分喜爱这等甜食,听到了周算子的话,她又往前跑了一段,这才停了下来,呼呼喘个不停。

若月讶道:“怎么了?”,却听那小月已然大声抱怨道:“都是爷爷你啦,骗了那胖女人还不够,偏偏还去看那年轻女子,我一早就看出来了,那女的精明透顶,哪里是我们骗得了的?”

????周算子怒道:“那你又不早说,害的爷爷我被那女的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还疼。要不是老夫有祖师密传的遁地奇术,现在早就…”

????话音未落,忽然之间只听得夜空中传来一声清叱:“老骗子,你往哪里跑!”

????众人大惊,只见一道白光如电如匹,如空中折射而下,直冲向周算子。周算子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一下子猝不及防,纵有些旁门左道也来不及使出,眼看就要被白光击中。

????若月在一旁看了,终究顾念有些交情,不能不救,而且情急之下,虽然刚才听了他们的话,隐隐感觉自己似乎也被他们二人骗了,但此时此刻,哪里想得那么许多,一招手,杀戮之剑冲了出去,如电射至,替他挡了一下。

????“砰”,一声大响,白光被挡了回去,空中传来一声微带惊讶的女声,随即白光过处,一个女子落在众人眼前。

????片刻之后,若月却是呆住了,只见那女子一身水绿衣裳,腰间挂着一只小小金铃,清脆作响,手指间还夹着一朵白色小花,晶莹如玉。此刻她脸上似笑非笑,早已不看周算子那老头子,一双明眸只看在若月身上,轻声笑道:“真巧啊,小兄弟。“

(参考诛仙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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