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道雷光穿过,一直不断的大雨在下着,有着几分无边的夜色的寒冷,溅起水花的一条小道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身下染红了血色。。
在一个城市的角落,杨殇斜靠着墙,一身黑色散乱的小西装,不是很高,侧交着腿,默默的抽着一支烟,看着前边繁华的街道上车来人往,已经在这个城市混乱半年了,基本上还是半失业状态,迷茫的已经27岁了,也不知道未来该往哪里去。
杨殇,长得一般,毕业于师范类的专科学校,家里是农村的,姥姥已经快90岁了,父母也已经快60岁了,他听从了父亲的安排,选择了当小学老师,毕竟父母为他付出的够多了,虽然有怨言但从来没有说过,像许多人一样,明明很努力却没有很出色,只上了一个不太好的大学,在学校也没有什么突出,谈恋爱找女朋友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因为他还没表白人家女生就说不合适,已经有男朋友了,在学校苦苦的熬着,渐渐地变得沉默了,和老师同学的距离也可有可无,犹如一个透明度的存在,没有成就,没有爱情,也没有资本,喜欢静静地望着窗外空白的天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完了大学的生活,可是生活是有压力大的,没有过硬的生存手段,也没有出色的处世之道,像大多数人一样,庸庸碌碌地为生活奔走着,
他毕业后走入了乡村,默默地当了一名小学老师,平凡的他真的很平凡,或许他已经厌倦了,已经迷茫了,每月来回奔走着,领着可怜的工资,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吵闹的孩子,默默的上着课,默默地照书读着,只有当小孩子们太扰乱课堂了,他才会教育一下,默默无名的存在,2年后,家里也说他,到处说亲,但因为年龄有些大了,也不太好找,家里都是早婚,他这样的都可以当几个小孩的爹了,平凡的他,普通的他,也终于在教师生涯里平静地结束了,他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的爱走反调,他被新来的老师取代了,他失去了工作,他离开了学校,回家了,成了失业者。
在家里呆了半年,压力挺大的,或许是太背了,或许是现实的真切,一无成就他也没有没有说到媳妇,后来随姐姐到城里打工,也到处投简历,到处找工作,辛苦的来回跑着街头,或许被命运所眷顾,在一家小公司谋得了一份工作,虽然工作很辛苦,实习时也几乎没有工资,熬了一个月终于转正了,钱每月虽然不多,也够他吃饭生活的,就这样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半年,命运总是爱开玩笑,是的失业了,无名虽好,但总是被人遗忘的,容易的生活在他身上却变得那么遥远,又快到年底了,家里父母有生病了,带电话的说了两句又挂了,迷茫中却看不到曙光,卑微的如小草,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工作。
默默的看着街口,烟快燃尽了,抚了抚散乱的头发,脑海里回忆着一幕幕过去,甩甩头扔掉了烟蒂,拍拍皱着的衣服,拿着简历走向街道,曾经也曾看过街道是如此的宽,而现在却没了心情,熙熙攘攘的人群,为生活而奔走的艰辛,多想看右边咖啡屋里的安静画面,他梦想有一天能有自己的咖啡厅,能安静的坐在窗边品着咖啡看着夕阳,那只是个遥远的梦,就如他小时候喜欢的梦儿,想梦儿就想咖啡,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假梦,已经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份工作,前天只在街上发传单挣了几十块钱,不知方向的乱走着。
晚上的街边还是明亮的闪着,各种营业的灯光不停的游走着,穿过一条小道,有一个小吃街,基本上都是打工的汇聚的,每个夜晚都很热闹,找到一个摊位坐下了,要了几个小菜,点了两瓶啤酒,他从没有酒量,但近一年的折磨,染上了烟,也喝上了酒,虽然一喝就会醉,但他前个月已经醉了两回了,今天他只想醉,原来他醉了才知道酒是美好的,可以让脑袋昏昏的,不会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安静的喝着啤酒,默默地吃着小菜,也许不久他连饭钱都不知道怎么凑,银行卡也只剩下几千,有一天就过一天吧,一口一口的喝着,苦涩的味道诠释着他此刻的内心世界,不久就喝的晕晕的,起来歪歪的付钱走了,渐渐地远离了这条热闹的小吃街,身后的吵闹声也隐约听不清了,就这样一直走着,辨不清方向,也辨不清脚下,只知道往前边的投射的灯光走去,夜风吹得他更加的烦躁,脑海一片乱乱的,什么都不知道也神魔都不想知道,就让他是个梦吧,就像梦儿一样,早已经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去寻找。
十字口,繁华的灯光缭绕,曾几何时拨弄人的情弦,也曾经是多少祸事的恶梦,隐约看到红灯亮起,好像对面行人标志的绿灯也闪了,他地叠的走上了人行道,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可能醉的较很,对光的敏感下降了,不知不觉怎么飞了起来,那一抹飘洒的紅血是谁流的,他重重的摔在了马路上的街口处,眼皮渐渐地沉重,缓缓地和上了,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二天,新闻播报了一则车祸,一名男子被一个连续熬夜开大货车的给撞死了,据调查开大货车的当时为了提神喝了点酒,当时抽着烟强行提神,因为货物很急,连续熬夜开车,很是疲惫,一时没刹住车,才酿成此祸,当然作为已经死掉的杨殇已经不知道了,至于家里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了,真的很悲剧,真的很不幸,可却真的发生了,真的使杨殇告别了这个世界,告别了家人,告别了他的悲哀,一种算不的的解脱的解脱。
黑暗中,杨殇一件件的回忆着身边发生的小事,看到了奶奶,也看到了姥姥,爸爸和妈妈,我的身体怎么在飘,我怎么什么也抓不住,我的手怎么在分解消散,我怎么看到了儿童时的我,那小黑狗不是在我九岁时已经死了么,梦儿在和谁举行婚礼。。
意识渐渐地消散,渐渐地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