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等了这么多年,她心有不甘。
可是,她若是再说下去,主子一定不会念旧情,以主子不留后患的决然手段,一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若是……将主子惹毛了,只怕主子会亲自了结了她。
这么多年,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从来不敢违背,也从来不会违背。
剑舞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乱了方寸。
凤御尘足下轻点,掠身下了屋顶,进了屋。
剑舞也被剑影给拉到了一边的一颗树梢之上。
心中犹自不快,责问剑影,“剑影,这姓陌的女人是从怎么出现的,怎么就攀上了主子呢?”
剑影表示很无语,他如何说呢,虽然先是陌卿瑶砸了主子,难道他跟在后面没有看清楚吗?
若是主子不愿,谁能砸中他。
若是主子不想,谁能拉着他飞奔。
还有后来的一切一切……难道,他说是主子一时兴起,攀上了别人。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剑舞有些急。
嘶吼:“你哑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就只去古墓那边蹲点守了一些时日,你就让那些个乱七八遭的女人近了主子的身,连主子的救命药也给她骗去了。你……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说到这里,心中甚是担忧,剑舞眼眶又是一红。
迎着月光,微抑头,不让泪流出来。
剑影很郁闷。
骗?主子不愿,谁能骗得过主子。
还是救命用的药。
夜里虽有清风,然而剑影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掏出小酒壶,喝了一口小酒。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暗卫当久了,看的东西太多,无聊无语的时候就会很多。
那时便会喝一二口提神,解忧。
若是从前,剑舞看到,定会说,“少喝点。”
又或是骂道,“喝吧喝吧,误了事喝死你……”
如今,他才喝了一小口,手中的洒就被剑舞抢了去。
看着剑舞仰着头,将酒不要命的往口中倒,剑影很痛苦。
壶空,再也滴不出一滴酒,剑舞脸一却湿了,不知是被酒水打湿还是被自己的泪水打湿的。
剑影默默的接回那个空空如也的洒壶,别在腰间。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那天古墓中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那天他和主子听说太子和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都到了幽州,又听说镜月湖的人一路追了出来,主子等重生果成熟,正值无聊。
镜月湖与主子渊源颇深,主子兴起,便去瞅热闹。
结果,陌卿瑶从楼下被人扔下,一下子就将主子给扑倒了……
之前,主子分明只是猫逗老鼠的好玩,他分明还从主子的眼中还看到过杀意。
怎么只在古墓中的那一个夜晚就全变了。
那天他穿着主子的衣服,戴着主子的面具,引开阴罹月的注意,牵制他的麻衣僵尸。
他没跟着主子,主子是和陌姑娘一起下去的。
主子,对陌姑娘是认真的吗?
不然,以主子的个性,就算是想宠着她玩儿,也决不会将救命的丹药舍给她。
可是,这些,他都不会说。
望着剑舞一脸的水,剑影提醒道,“主子做事自有分寸,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主子是主,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他的命他都双手奉上。
这是他的命,也是她的命。
剑舞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在主子眼中,从来就不是一个女人。
主子在他们面前的这种气势,这种冷酷,不是一种伪装,而是一种习惯,一种掌控,与生俱来!
若是没有这些,主子如何御下。
老王爷走的时候,主子一个不到十五的孩子,亲人一个个惨死在他的眼前。
他若不发奋图强,他若不是心志极坚,又如何能抵得住众将倾轧,收回西番军权。
若不是从不放松,手段又狠又辣,如何能震住皇族以及其它势力,稳守西番。
“我明白。但是……让我无动于衷的看主子受那无尽的折辱而死,比杀了我自己还要难受一万倍……你不懂……”
剑舞的话是嘶吼着呛出来的。
剑影轻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