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得近,方向鱼能明显感觉到,背后那人说话时,呼吸急喘像是受了内伤,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谁,去妖兽园干什么。”
鹿狐见恩人被挟持,居然冲上前去,咬来人的脚,却被来人一脚踢飞,当场晕了过去。
“可恶,你要去妖兽园,我带你去便可,你为什么要伤我鹿狐?”见鹿狐被踢飞,方向鱼心痛不已,也不管自己安危,向来人责问道。
“你眼睛瞎了,它不咬老娘,我会踢它么,少废话,立刻带我去妖兽园。”来人恶狠狠道。
看她如此着急要去妖兽园,方向鱼突然眼珠一转说道:“你这样挟持我,就算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妖兽园,你先把我放了,我利索点带你去就是。”
来人想想,这人说的也对,便道:“好,你要耍花样,娘我手中琵琶钩,顷刻便可取你狗命。”说完,便松开挟持方向鱼的手。
被放开后,方向鱼却朝鹿狐瘸了过去,在它鼻子上探了探气,发觉鹿狐还有呼吸,只是昏了过去,一颗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
“少磨蹭,快点走。”来人在旁催道。
知鹿狐没事,方向鱼也借着月色,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来人果然是个女的,只是年龄比他长些,手拿怪钩,一袭红衣,身材丰满,相貌妖艳,在朦胧的月色下,更加动人心魄。
这人正是胡姬,白天受伤逃走后,在破天峰寻了一处偏僻的山洞,运功疗伤。等晚上时,她便趁着夜色潜入破天门,寻找妖兽园,可四处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妖兽园。而此时,她正寻到这柴房处,便飞身落在柴房顶,见有一弟子,正在柴房外烧水,突发奇想,既然找不到路,何不找个人带路,便向那烧水人,纵身而去。
在胡姬威逼下,方向鱼领着她,向妖兽园行去。
刚走几步,胡姬便抬脚朝他屁股踢去,骂道:“你要再装瘸子拖延时间,老娘就成全你。”
被胡姬这么一踢,方向鱼摔了个恶狗吃屎,那张英俊的脸上,沾满灰尘,他抹了抹脸,起身回道:“我不是装,我命苦本来就是这样。”
“你要骗我,我立即废了你。”胡姬上前摸了摸方向鱼腿部,果觉有异常,便叹道:“我也是瞎子,找人带路,居然找了个瘸子。”一阵摇头叹气。
突然,胡姬不顾男女有别,也不顾身上有伤,倏的上前,将方向鱼抱起,便道:“死瘸子我抱着你,你给我指路,要是乱指我就杀了你。”
方向鱼被胡姬一抱,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瞬间木讷,在美人怀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伸起手,指引着远处,磕巴道:“这。。这边走。”
胡姬抱着方向鱼,使出功力,快步如飞,朝方向鱼指引的方向而去。
路上,为躲避其他人,胡姬抱着方向鱼,免不了磕磕绊绊,几次的此起彼伏,让自己的****,无意间顶了好几次,方向鱼的头。方向鱼也挺老实,双手规规矩矩,没做什么越轨的事。
以前去妖兽园,方向鱼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而现在,在胡姬温柔乡里,他觉这条路太短太短。
几番周转,两人已到妖兽园外。
方向鱼在胡姬怀中,指着不远处道:“那里就是妖兽园。”
这话一出,胡姬立马将方向鱼扔在地上,摔得他周身疼痛。
胡姬在远处,观摩了一下妖兽园,发现入口处有一座碉楼,高约十米左右,碉楼上有个观望台,想必站在那里,便可看到整个妖兽园,
而观望台上,还有个大铜钟,此乃警钟,若有突发状况,弟子门便会敲响铜钟。
此时,正有两位弟子,在观望台上俯视着妖兽园。
“看来要入这妖兽园,先要解决掉那两人。”胡姬在心中思索道。接着,她便在地上,拾起两颗小石头,欲朝观望台上打去。
方向鱼不知这个红衣女人,挟持自己,来这妖兽园,到底要干什么,但见她拿起石头,欲袭击观望台上的同门时,便上前拦住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你若要杀我派门人,此刻我便大声叫喊,让你不能得逞。”说完,便一脸不怕死的样子。
看他这副德性,胡姬沉思了一下,心中暗道:“这瘸子说的也对,今日我是来寻兽,不是来跟破天门结仇的。”
便道:“前几****的白母被你师伯抓了,今天我是来寻兽,不是来杀人,我这两石头下去,会把上面的人打晕,但不会致死。”
胡姬这么一说,方向鱼便知道她来意,但还是半信半疑看着胡姬,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方向鱼说什么.。胡姬已然出手。
石头倏的从手中飞出,瞬间将观望台上两人击倒。然后又对方向鱼道:“这妖兽园里面我不熟悉,你随我进去寻兽,只要一寻到白母,我便立刻离开,如果你想耍花样,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接着。
两人穿过碉楼,来到妖兽园入口,胡姬又在入口处,观察片刻,发现这妖兽园是个天坑,四周被高耸的石壁包围,由于入口处,地平线较高,自己站这里,就已将整个妖兽园,尽收眼底。
“好东西都让狗占了。”站在入口,看着妖兽园得天独厚的位置,胡姬抱怨了一句,又听这女人言语侮辱,方向鱼白了她一眼。
随后。
两人进入妖兽园,怕这瘸子使诈跑掉,胡姬让他走着前面,自己跟在他后面,刚踏进妖兽园,胡姬便觉,一股兽屎味扑鼻而来,心中泛起阵阵恶心。为了快些寻到白母,胡姬也不管这些,继续前进,走了没多久,又听四周鼾声如雷,好在今晚月色嘹亮,且四周都有灯火,胡姬便将周围,看得清清楚楚。
她观察到,四周皆是大小不一的木棚,每个木棚里,关着一头兽,而这棚中兽,有的似虎非虎、有的似豹非豹、有的似蛇像蛟、有的似牛非牛、可谓是三头六臂,这些怪兽中,有体壮如象的,也有体小如猫的,总之是大棚关大兽、小棚关小兽,而每头野兽鼻子,都被缰绳牵着,躺着木棚中,看似安详的睡觉。
看到这里,胡姬有感而发,对着方向鱼说道:“你看你们破天门多可恶,将这么多野兽关在这里,夺了它们的自由,成了你们的走卒。”
听她不明原由的一顿乱说,方向鱼反驳道:“这些都是些怪兽,常常害人,我们破天门是替天行道,去了它们的恶性,把它驯成灵性之兽,我想它们应该高兴,是破天门给了它们一次向善的机会。”
“哼哼”听方向鱼这么一说,胡姬突然冷笑道:“真是可笑,如果你也是一头野兽,你是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是喜欢别人给你的枷锁呢?”
方向鱼本想说好多话,为破天门抱不平,可听胡姬这么一说,也是低下头来,顿时无语。
见他不说话了,胡姬又道:“我最恨挂着君子的名号,干小人勾当的人,你师伯欧阳黄三就是那种人,真是贱人至极。”说完这话,胡姬又看了看四周,接道:“老娘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寻白母要紧。”
妖兽园面积较大,况且又是晚上,凭肉眼找兽,确实困难。胡姬在妖兽园中一番周折,并没找到白母。
“看来只能用一种方法了。”见四周无白母踪影,胡姬盘算道,虽然她知道,用这个办法,可能会引来麻烦,但还是照做了。
突然,胡姬发出一种怪声,如猫**般,非常刺耳,瞬间声音在妖兽园传开,等她叫唤完,在妖兽园东边一角落处,传来相同的回声。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娘找到了。”听到回声,胡姬欣喜若狂,拖着方向鱼朝那边走去。
由于太过心急,刚向东边走了几步,胡姬一脚踏在,某种脏兮兮的东西上,往脚下一看,居然是坨兽屎,她马上一脸恶心的表情骂道:“狗娘养的,你们破天们的人都是狗娘养的。”骂完之后,又朝方向鱼走了过去,一挥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方向鱼脸上。
“你这疯婆子,你踩到屎算你倒霉,你干嘛打我。”摸着余留掌印的脸,方向鱼愤怒道。
胡姬打完他后,心头之气也消解了一些,抹掉脚底兽屎后,并没理会方向鱼,而是强拽着她,向白母所在的地方行去。
到东边墙角后,胡姬东张西望,在一个木棚中发现了白母兽,白母兽也老远的瞧见了主人。
一见到主人,白母兽在木棚中上蹿下跳,如打鸡血一般,只是被缰绳牵制,所以不能走出木棚。
胡姬迅速向木棚跑去,将白母兽解开,又一把抱住白母兽,她发现,在白母兽身上有许多鞭伤,白色的毛发上全是污泥。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白母,受此折磨,胡姬便咬牙切齿道:“欧阳黄三,今日我白母受的伤,来日十倍奉还给你。”
方向鱼也将白母看了一番,只见它长犬齿,头像狗、身像鹿、尾如貂尾,若将这兽和鹿狐一比,唯一相同的就是那身白毛。
见这女人达到了目的,方向鱼突然转身瘸跑。
“站住。”见这瘸子转身想跑,胡姬喊道。
“再跑,我便取你狗命。”
又听她威胁,方向鱼只能老实止步,转过身来不解道:“你已经找到白母,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离开破天门,或者放我离开,不应该在出尔反尔。”
胡姬道:“现在放你走,不是让你去通风报信么。”
“原来这女人在怀疑自己,难怪不要我走。”
胡姬又道:“不过一路上你还算老实,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决定将你打晕,一来阻你通风报信,二又不伤你性命,算是我对你的回报。”
此言一出,胡姬已拾起一块小石头,欲朝方向鱼打去。
突然,碉楼上铜钟想起。
“怎么回事?”一听钟声,胡姬扔掉石头不解的问道。
方向鱼却心中大喜,对胡姬道:“是铜钟响了,一旦弟子发现有人闯入妖兽园,便会在观望台上敲响这铜钟。”
“奇怪,我已将观望台上的人打晕,他们不应该这么快醒来,以我的功力,至少让他们晕上两个时辰,难道是我刚才叫声,引来别处的弟子么。”胡姬在心中寻思道。
正如她所说,是她的叫唤声,引来了夜巡的弟子,当夜巡弟子,看到台上倒下的两人,便知有异常情况,立即上台敲响了铜钟。
铜钟响了三下,响声扩散而开,传遍整个山峰。
这时候,大约有百多名弟子,持着火把,从四面八方闻声赶来,领头的正是陆云宗。
“发生了什么事。”陆云宗向夜巡的弟子问道。
夜巡弟子回道:“大师兄,刚才我们听到一种怪声,便到此查看,发现观望台上的师兄,被人击晕,又发现有人闯入园内,所以才敲了三声铜钟,只是不知那夜闯之人,现在跑了没有。”
三声铜钟表示事态紧急,众人才会火速赶来。
得知一二后,陆云宗一声号令,领着众人进了妖兽园。
胡姬在妖兽园里头,远远瞧见,有百来号人,持着火把,从入口处走来,不由她心急如火,不知如何应付。
看他徘徊不定,方向鱼在旁故作好人道:“你投降吧,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求求情。”
“闭上你的狗嘴。”胡姬根本没理会他。
“不识好歹的东西。”这女人如此不领情,方向鱼暗自骂道。
胡姬正左右徘徊,无意间走到一灯火下,发现有桶菜籽油,想必是续火而用,她又环顾四周,见周围木棚中,关的都是巨兽,长的如象一样,只是身上长满鳞片。她指着一头,对方向鱼问道:“这是什么兽。”
“麒麟象。”方向鱼回道。
看着那桶菜籽油,再看那些麒麟象,胡姬突然灵光一闪,忽道一声:“有了。”
接着,她抱起菜籽油,进入木棚中,将菜籽油涂在,附近几头,麒麟象的尾巴上,那些麒麟象正在熟睡,且多以驯去恶性,并不怎么可怕。
将附近六头麒麟象,尾巴涂满菜籽油后,胡姬便用琵琶钩,将六头麒麟象打醒,然后依次从棚中牵出来,排成一排,均对着妖兽园门口。
瞧这女人做出如此怪事,方向鱼上前拉住道:“你想干什么,还不束手就擒.”
他话一说完,胡姬突然出手,点了他的“定身穴”,让他动弹不了。被点穴后方向鱼只能嘴巴啰嗦个不停,而胡姬全当他放屁。
此时众人,已进了妖兽园,与胡姬不过百米距离,见这些人如此接近,胡姬取来灯火,将一头麒麟象的尾巴点燃。
那麒麟象尾巴被点燃后,发出凄历的嚎叫,犹如冲天炮一般,嗖的向入口处撞去。
接着,胡姬迅速将其它,五头麒麟象之尾也点燃,六头麒麟象,络绎不绝向来人撞去。
忽见前面,跑来尾带火光的麒麟象,来人全部乱成一团,看着撞过来的麒麟象,陆云宗大喊道:“快快躲避,散开快散开。”刚刚还整齐的人马,一瞬间如鸡飞蛋打。
方向鱼在胡姬这边,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时,胡姬却向众人喊道:“儿啊,娘给你们放烟火了。”喊完之后,她又趁乱,带着白母欲溜之大吉。可刚一动身,一个人影,飞身落在她身旁,正是陆云宗。
“大师哥救我。”看到了大师哥,方向鱼在旁求救道。
“原来这一切,是你这妖女搞得鬼,还不快快放了我师弟。”陆云宗飞身落下后道。
看来人正是白天打伤自己的人,胡姬也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胡姬真有你的,白天你大闹破天门,晚上又夜闯妖兽园,今晚你是插翅难逃了。”
“少废话,要打要杀娘奉陪到底。”虽然被包围,胡姬还是一脸的不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招。”陆云宗不在啰嗦,御天雷剑,发出一道剑光,嗖的朝胡姬打去。
白母兽反应灵敏,见剑光像主人打来,还没等胡姬做出反应时,它已经纵身一跃,跳在胡姬面前,为她挡住剑光。
“扑通”白母被剑光击中,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呜呜的惨叫声,口中似有鲜血溅出。
“白母。。”看白母为自己挺身而出,挡了这一招,胡姬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又冲上前,伏在白母身旁道:
“宝贝啊,你怎么这么傻啊,那畜生是伤不到我的。”
这时陆云宗,趁胡姬还在关心那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剑光的野兽时,再御剑引光,朝胡姬打去。
他这招趁虚而入,算得上是阴招。
胡姬太过担心白母,来不及躲招,被剑光直击后背,“啊。。”的痛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看主人被击伤,刚刚还是呜呜作痛的白母,突然一鼓作气站了起来,露出犬齿,朝陆云宗扑去。
“畜生你这是找死,怪不得我了。”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白母,陆云宗再次御剑引光.。
“白母回来”胡姬突喊道。她这么一喊,那白母似懂人话似的,又退了回来。
陆云宗也停了下来,原因是,他刚才御剑时,那胡姬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到了方向鱼背后,此刻那妖女正拿着琵琶钩,架在方向鱼脖子上。
方向鱼被琵琶钩勒着脖子,只觉喘不过气来,他也明白,只要胡姬小手一拉,他便一命呜呼。
“妖女快放了我师弟。”陆云宗怒斥道。
“给老娘让出条道来,我就不为难他,否则就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胡姬看了一眼,被自己挟持的瘸子,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失算,破天门会为了这个瘸子放过她吗。”
“不好了,大师哥出事了。”正当胡姬思索时,一弟子上前报道。
“什么事。”陆云宗问道。
来的弟子是牛有诚,他气喘吁吁道:“大师哥那些麒麟象,四处乱撞,伤了不少师兄,又撞倒许多灯火,便引燃了木棚,使那木棚中的兽,挣脱缰绳四处乱跑。”
听牛有诚这么一说,陆云宗蹙眉深思,只觉当务之急,应该是围捕麒麟象和救火,便不顾被挟持的方向鱼,对围住胡姬的众弟子道:“众师弟们,现在救火捕兽要紧,这妖女我们等下再来收拾。”同时又对牛有诚道:“你去通知没来的师弟们,叫他们严守各个下山路口,不能让这妖女跳掉。”
“好的大师兄我这就去办。”
随后陆云宗领着众人,向麒麟象而去。
趁着大乱,胡姬解了方向鱼的“定身穴”,挟持着他带着白母,逃出了妖兽园。
出了妖兽园,胡姬刚走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顿时瘫在地上,被天雷剑击中两次,伤上加伤,此时若不找个地方疗伤,怕是有生命危险。
白母见主人如此憔悴,则呜呜上前,用舌头不停的舔着胡姬的玉手,表示出极为关心的样子。
方向鱼虽然三番两次,被这女人挟持,但现在见她这个模样,也是心生怜悯。
“你叫什么名字。”胡姬气喘吁吁问道。
“方向鱼。”
“很好,方向鱼,如果你能带我下山,我胡姬感激不尽。”此时胡姬,一改平常嚣张的口吻,变得温和许多。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下山的路口都有弟子守着,你跳不掉了。”这个红衣女人原来叫胡姬,看上去要比自己年长些,且有一种说不清的女人味,那是师姐身上没有的。
“还有别的出口吗?”
“没。。没有了。”回这话时,方向鱼吞吐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还有一条下山的路,肯定没弟子防守。以前说谎话,他从不磕巴,可能是今天,自己想救这女人一命,但又觉她是敌人,所以在考虑救还是不救时,心中纠结便一时结巴了。
胡姬似乎看出了端倪:“不错啊,你敢骗我,虽然我现在身受重伤,可是要取你狗命,那是易如反掌,反正左右都是死,我就在死前,拉上你垫背。”胡姬才温和片刻,又变回她的真面目,她吃力站起,又将琵琶钩架在方向鱼脖子上:“不想死,就带我走。”
方向鱼无奈,只怪自己心态软,说谎话被看穿,所以只能带着胡姬,向那条没有人防守的山路而去,那条路在破天峰北面。
行了一段路胡姬实在是吃不消,便让方向鱼背着她,方向鱼不肯,胡姬便对着白母一挥手,那白母居然懂察言观色,见主人一挥手便露出犬牙,凶神恶煞地看着方向鱼,仿佛道:“你要是不背我主人,我便一口咬死你。”方向鱼也只好乖乖地背起胡姬,刚一背起胡姬,便觉两个肉球压在自己背上,好不舒服。再说他本是个瘸子,背起胡姬自然也是走得慢。
一路走走停停,方向鱼将胡姬,背到了破天峰北面悬崖上,来到一颗千年古树旁,那古树旁有一块石碑,上刻“禁地”二字,在古树旁有一座石桥,长约百米。
“这是什么地方。”胡姬从方向鱼背上下来,看着四周问道。
“这是我派的禁地。”
“你带我来禁地做什么,不是叫你给我找下山的路吗?”胡姬不解道。
“看到那座石桥了吗。”方向鱼指着古树旁的石桥道:
“这座石桥叫“见龙桥”,它连着对面的“天魔峰”,你从“见龙桥”走过去,然后就从天魔峰找下山的路吧。”
胡姬看着那座诡异的石桥,半信半疑。她也好奇对面,是个什么地方。“这座石桥是谁修的,谁有这等本事,能在这破天峰与天魔峰的半山腰间,修出这么一座石桥来?。”
方向鱼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不过我曾听过传闻,说这是神仙修的,不然哪个凡人有这本事。不说这些了,你快点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我破天门了。”
“你跟我一起过去。”
“不行。”方向鱼一脸正色道。
“为什么?”
“因为对面天魔峰,是我派禁地,凡本门弟子,乱闯禁地,会被逐出师门。”
胡姬不解道:“你们掌门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将一座山当作禁地,照你这么说,那对面肯定凶险无比,原来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害我。”
“不许你侮辱我师父,我师父把他当作禁地,自有他的道理。”其实方向鱼只知这里是禁地,却不知为何这里是禁地。
当年逍遥老童魔气攻心,误杀许多门人,待清醒后惭愧不已,为不在错杀无辜,便走过见龙桥,去了天魔峰。此后,整个破天门没有人再见到他,有传言,说他那日入天魔峰后,被山中“两仪兽”吞食了,不过是真是假,且不去说它,而这个秘密,除了掌门人和几大长老外,如今破天门中,很少有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天魔峰,被当作禁地的原因。方向鱼自然也是不知,所以他死守规矩,不越雷池一步。
“你是怎么知道这座石桥,通对面的天魔峰?”此时虽有月色,但胡姬还是看不清,石桥的另一头。
“以前我白天来过这里,能清楚看到石桥连着对面天魔峰。”方向鱼说道很诚恳。
“那好,你既然这么清楚现在背我过去。”
“不行,帮规难为,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过去。”方向鱼一脸的刚正不阿。
“真不行。”
“不行。”
“好。”看方向鱼如此固执,胡姬突然取出琵琶钩对着他的眼球道:“你今天要是不背我过去,我就将你双眼打爆,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胡姬举起琵琶钩,慢慢向他眼球压去。
“等等你不能乱来,怎么说我也背了你这么远,快住手,我背你过去还不行吗。”方向鱼吓得面色铁青,变成瞎子比死更难受。想不到这女人如此狠毒,刚才还挺温柔的,说变脸就变脸了。
“呵呵真有你的,明明是个孬种,却要装英雄,还不快背我过去。”胡姬鄙视了他一眼。
胡姬那对玉峰,再次压在方向鱼背上。
他背起胡姬,吃力的向天魔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