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坐着与他对视,控制着自己想撕下他的脸贴在自己脸上的冲动。
“那个……君……君辞……我想去见一见我的父母亲。”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可以,不过……为夫有一个条件。”某只妖孽一脸狡诈。
“什么条件?”
“嗯……亲为夫一下。”接下来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然后……
“啊……夫人你可是嫌弃为夫了”某只妖孽捂着肿了半边的脸蛋,一脸哀怨地说道。我揉了揉自己那打疼了的手,瞪了他一眼:“成,那我就走了哦……”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离督山。
夜已深了,父亲母亲早已从温源谷回来了,我放轻了脚步打算回到自己的住处。
“司夏,山君有令,你不可以进入离督山境内。”花醉突然出现,伸出手臂挡住了我的去路。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顿时很迷茫,很无措,我甚至在想,父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清楚,山君自有他的用意。”花醉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父亲母亲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君辞,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我想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父亲,母亲,女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女儿好好改过好不好,女儿以后再也不给你们惹麻烦了好不好,女儿知道自己总是任性,总是让你们担忧,总是闯祸总是耍小性子,女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哭得哽咽,声音几近哀求。
可是不管我如何哀求,始终都没有回应。
“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是不要女儿了,女儿给你们跪下了,给你们磕头了。”说罢,猛然跪下,咚咚咚。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司夏,你快起来吧,山君不会见你的。”花醉作势要扶我起来。
我伸手挡住了她:“花醉,让我再说完最后几句话吧。
“父亲母亲,女儿听话,既然你们希望女儿嫁那女儿就嫁,女儿不清楚你们的用意,但是女儿知道你们有自己的原因。”哽咽得说道:“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
“司夏,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以后你会用到的。”花醉给了我一个碧玉瓶子。
伸手接过瓶子,花醉嘱咐道:“夫人让你收好,切记不可随便打开。”我点了点沉重的脑袋。
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的血迹滴落了下来,眼睛微微闭上又缓缓张开收复好情绪后慢慢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这么一走倒是没有注意到躲在木芙蓉花树后的母亲与那因担忧而流下的泪水。
头一晕缓缓倒下,一双大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倚在我的左肩靠着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司司,我们回家。”他果然也跟过来了。回家,好温暖的字眼,我竟莫名地心安。手不自觉得环上他的脖子,然后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他轻哼了一声,似是在忍着痛。所以靠近他的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君辞,你没有资格喊痛。我现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热气打在他的脸颊,说不出的暧昧:“所以啊,我……要一件一件地……向你讨回来。我要当一个赖你一辈子的讨债的,我要咬你,咬死你。”
我并没有感觉这些话有什么不对,甚至是不假思索地便说了出来。但是我并没有意识到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怨恨他的只是因为那场婚宴。而那场婚宴貌似不足以让我向他讨那一辈子的债。我潜意识地说了出来,明显感到他的紧张,他的讶异,亦或是他的惊喜。
“恩,好,我让你讨一辈子,给你咬一辈子,不过要咬死我这种想法可是不许再有了,要是被你就这样咬死了那我还如何陪你一辈子。”霎时间被打横抱起:“司司乖,我们回去包扎伤口。”然后渐渐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