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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这里…+为谁点灯…》——日志9

如果之前那里,只是一个到处令人烦躁,满地充斥着浮夸的世界——有人在为不属于自己却还拼命追求,但是仍然没能实现的梦想而哭…也有人在因本来应该努力可也没做什么,却是依旧收获到的成就而笑…

那么现在这里,就是一个满地使人平静,到处洋溢着淳朴的地方——没人会因单调而繁忙的工作过后,打一桌麻将赢了几百就得意忘形…也没人会为难得而充裕的闲暇时间,斗一盘地主输了几十就伤心难过…

我想,即使还有如果,我都不要!

因为,喜欢现在的状态,就像,路过一片尽管是栽植的草地,停下来,或坐或躺,领略,欣赏…

看到三五扎堆的女孩躲在角落,有说有笑,不用我想,她们肯定非常友好…不是我粗心,其实我明白,犹如那时的你们…

看见成群结队的男孩走在路上,有打有闹,无需我猜,他们应该特别友善…不是我大意,其实我懂得,就像那时的我们…

想象着为什么,那条不宽阔,也略显冷清的街道,同一个时间和地点,有些人,每天经过都会碰见,就算不知道名字,也会彼此微笑着点头致意…

猜测着又因何,那家不起眼,却异常火爆的餐馆,同一张桌子和位置,有个人,每次吃饭都会遇到,即使没弄清喜好,也能相互诚挚的夹菜道谢…

一切都很简单,甚至不用认真考虑什么,明天的生活就会很自然的出现在面前…

一切也很平凡,似乎无需刻意留下任何,今天的日子就会很随意的成为了过往…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谁都不会在乎自己的过去是多么的辉煌,谁也不必介意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因为,那么多未经历风雨,又或者已见过彩虹的人,都依然活得如此洒脱,如此精彩……

在宽敞的空地,随着劲爆的音乐,跳时下流行的广场舞…

在露天的场所,坐着简易的板凳,看年代已久的电视剧…

难道,这就是一天的劳累过后,或休息之余莫大也最纯粹的享受?…还是,在不过如此的环境下,人们都会以最简单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欲望,用最容易的办法来追求精神的满足…

没有经历过起伏,自然不会有遗憾…可我,仍有向往,却只能感叹…

同样的地点,有人肆意欢笑,有人独自哭泣…

同样的年纪,有人拼命挣扎,有人享于安逸…

所以,这样告诉自己——不是不想再改变,只是变了那么多,已迷失了最初的自我…似乎,还能想起,当第一句“你好”,从QQ发出,不懂缘故却收到回复时的“惊喜”!…而不是现在,它却作为习惯的摆设——即使登录,永远隐身…再也不会用它发出关怀,因为,认识的人不需要,陌生的人会当做“骚扰”…

所以,如此安慰自己——不是没有过反醒,只是醒了这么久,才领悟出最真的道理…就像,必须忘记,那最后的“晚安”,用信息发送,明知对方早已成空号时的“酸楚”!…更不是此刻,它也成了多余的功能——就算编写,终将删掉…一直还想用它发送祝福,可惜,想念的人收不到,周围的人会当成“广告”…

还好,在这显然已不是那个最初理想中的世界,仍然存在一群最真诚,也最亲近的人…这足以令我感觉,自己仍是真实的存在着——即使扔掉了骄傲,从新出发…又哪怕忍受了不甘,抛却浮华…可是,迎着扑面而来的和煦…沉淀,容纳?…

那么,就算不见了当初路边简易却可以一坐一整天的小网吧,只是看着现在装修豪华,配置高端的会所,没有了那时曾每次无聊都第一个想到去那里消遣的念头…也不见了以前到处都有的收费低廉的公话亭,只是拿着功能强大的手机,看着凌乱的号码,失去了曾隔三差五都会跟挂念的人一聊就几个小时的想法…

就像,那种什么都觉得有意思,什么都想去尝试的好奇感已然一去不复返…

可我,仍想寻觅一个跟那时相似的地方,偶尔过去,或走走,或坐坐,不为留恋,不为怀念…

只当是,埋掉那些所谓“疼痛的青春”…

——

我站在楼下,凝视着自家阳台上那盏从未熄过的灯…

微弱的光,照不亮夜里行人要走的路,给不了迷失方向的人些许指引…可我,却从不介意它是在耗电而一直亮着……

只因,我不知道远处的某个楼顶,是否还会有这样的两个人——他们相识已久,彼此都心存爱慕…可是,他胆小深沉,她害羞多虑——他们离的很近,却又被隔得很远……

他总是在每天十二个小时的班也在每晚十二点才回去后说着不累,她也总是在清晨七点钟就得起身也仍要等他回来后说着还早…

于是,他们会经常一起到楼顶看星星……

就那么简单也随意的聊着天,却总感觉时间过的那么快…两点的时候,他会很心疼的提醒她:“你先回去睡吧,还要早起呢”…她也会很关切的对他说:“你都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可是,谁也不会先走…相视而笑,笑得纯真,也笑得灿烂……看着远处一家亮着的灯,他们约定——“那盏灯灭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还好,“那盏灯”总会在两点半熄灭…只是,他们的依依不舍呢?…她宁愿不睡,他哪怕再累…都想,就那么“漫无目的”的一直聊下去…

如果,值得欣慰的是,后来,他们“在一起”了…那么,令人惋惜的呢?是他们,最终却没能“走下去”吗?…

无需去追究谁对或谁错,因为,在一条充满未知,又无人指引的路上走着,他们,尽管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也那么努力的相互搀扶,却始终躲不过旁人的冷眼和世俗的逼迫…

从一张斑驳残旧的大理石椅,他们沉默不语的并肩坐着,她慌乱的手被他第一次握紧…

到一间昏暗狭小的廉租房里,他们安静无声的携手躺着,他狂热的唇被她第一次亲吻…

一路的恐惧,一路的不知所措…在没有祝福的声音里前行,在人们不断的唏嘘中摸索…即使,他们翻越了最高的山,跨过了最宽的河……最后,却依然失散在最亲近的人的流言碎语中…只因,面对现实的冷漠,他退缩了,她妥协了…

如果这样的结束并没什么,那么,他们所经历过的又算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一个那样的年代和年纪,谁都会碰上的错?!…

可是,这样的“错”,人的一生又能遭遇几次?——在那个什么都最真实,最纯粹…就像,哪怕只为了彼此的一个笑容,都宁愿让自己粉身碎骨的时期,错的恐怕不是他们的不懂珍惜…而是,旁人所给予他们的目光,和世俗带给他们的无奈…

也正如现在,我们可以不顾一切的,尽情享受这个开放的世界里的“为所欲为”,却忘了各自也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指引的年龄走过来的…

只是,幸运的人有人“指引”,能走出迷途,会有所作为…那么,那些无人指引,只能一路摸爬滚打的人呢?他们的骄傲,有谁会关注他们笑容里所隐藏着的无助与辛酸…而他们曾有的稚嫩和困惑,就应该成为被嘲笑,被冷落,甚至被抛弃,被遗忘的理由吗?…

每个人最初的起点都相同…只是,无论你最后走向了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你永远也都还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人可能会跟你从头到尾的走完一整条路,也不会有谁与你拥有完全相同即使你认为很普通的经历…

所以,我欣赏这里的每一个人,向往每一个人都还在坚持着的吖梦想…我也相信,在我无知并绝望着的时候没人给予的“指引”,正指引着我和“我们”走过一段对我来说晚了些,而此刻我正需要的旅程…

就像那盏还在亮着的“灯”…

我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再过很久,久到他们或许已各自成家?…偶尔念及彼此,想起那些年,那些事的时候,感觉会怎样——是苦忆?还是酸回?又或者,只是无语泪低垂…

我曾经期望的并不多,只是在,当我还迷茫着的时候,有人为我一直亮盏灯,就好了…

我现在所做的也不多,只是想,当你仍眷恋着的时刻,别再为了一个不确定,就走了…

因为,明天的你,再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你昨日的过错…

更是,将来的你,再如何风光,都拯救不了你曾有的错过…

勇敢一些吧,即使找不到方向,躲不开迷惑,至少还有我,为“你”们而亮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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