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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空间10

等了片刻,“店长”没来,倒是“咖啡”先被一个看上去更“年轻”的男服务生端了上来…左手托盘上放着看上去蛮精致的杯子,右手背在身后,到了面前礼貌的微笑着说:“您好,这是您点的我们的新品“勿忘勿念”,请慢用…”,随即也是在你说了一句“谢谢”之后就也“欢快”的离开了…

看着眼前这杯“奇怪”的液体——白色泡沫上的“拉花”是用红色和紫色的果酱各一半拼成的繁琐的“心”状——倒也没什么,至少对得起“咖啡”两个字了…

只是,搅拌一下,好像里面还有“东西”,用勺子捞起来才发现是一颗颜色鲜艳的车厘子!——确实有些新鲜——不过也不至于就卖“99”吧…

呡一小口,味道“很是”熟悉——倒不只是熟悉的“某款咖啡”的味道——而是还有除了咖啡之外的另一种味道,可究竟是什么却还不太想的起——就随意的“品尝”,随意的望着窗外,随意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也“随意”的想到他…

他也不是没有请你去喝过咖啡——还能想起最近的一次大概就在上个月吧,那是一家“知名”的咖啡店,也点了每次都点的“招牌”,你也又开始随口的“抱怨”了——“怎么办喔?加了糖会长胖,不加又苦…”——他在听惯你太多“此类”的抱怨,也就平静的说:“不如叫他们加些蜂蜜吧…”,于是也果断的叫来“Waiter”拿了些,味道果然好一点了…

对哦!面前这杯“勿忘勿念”里的令一种味道不就是蜂蜜吗?而且还是那种他说的最好的“洋槐花蜜”——家里就有一瓶,是他托人从乡下老家带来的,也时常冲了“花蜜水”给你喝,所以这样的“味道”印象深刻!——只是混合着“咖啡”的味道,却还着实难以分辨…

这令你不得不“蛊惑”自己——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

还好,在你“琢磨不定,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人悄然而至——“请问您找我吗?我是本店新来的店长”…

你抬起头,对视到那个人的眼睛,心里的感觉顿时“强烈”!——甚至于已经——“啊?”——尖叫着发出声响…

错愕的表情望着眼前这与“他”的眼睛极为相似的人,而他也似乎十分“疑惑”的看着你,皱一下眉头,歪一下脖子——问道:“你就是諾一?我看过你的专辑,也听我弟弟提起过你呢…”——然后在你对面坐下…

你并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只是心里的感觉也更加“翻腾”,似乎瞬间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觉得又不太懂该如何跟他的哥哥沟通…

“他…他去哪里了?”——你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却又害怕听到“哥哥”的回答,如那个服务生说的那样…

“哥哥”并没有直接说出你想听又怕听到的“回答”,只是平静的说:“他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走时还告诉我,可能有一天你会来这里的,也专门为你调制了一款,就像你现在所品尝的‘勿忘勿念’的咖啡,只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我想你也应该懂他的意思吧?”…

你虽然并“不太懂”,却也只能“勉强”的应一声:“嗯,就是你并不会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吗?”——虽然很难过,可也“勉强”着问…

“他特意交代过,不用跟谁说他的事,所以就算是我的家人可能也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毕竟凡是他要做的事家里都不支持,甚至为此他还经常跟父亲吵架…”…

“这样吖,那究竟是什么事也不能告诉我吗?”——你有些担忧,很想知道,试探着问…

“他只是说想自己做些事情,证明他没有错,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会很难吗?为什么家里人要反对呢?”

“可能会吧,家里一直想让他帮着打理这家店,因为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做,而他也总是说没兴趣,另外家里还有些工程上的生意,早年想让他去学些建筑类的专业,他也没去,为此父亲很生气,还总骂他没用…”…

“啊?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呢,大概是我对他的关心太少了吧…”——很难受这样想,因为你似乎才感觉他有太多事情你不知道…

“你们的事他也只是跟我说过一些,早几年家里就有替他‘物色’过,也都被他拒绝了,到最后他也很愤怒的当着很多亲戚吼,叫他们以后别管他的事,为此父亲觉得有些丢面子,也就对他的很多事情都不赞同了”…

“那真是太为难他了…”——说着,你的心里顿时感觉如同刀割,甚至羞愧于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又很少为他着想,竟不知道他每天“幸福”的跟你在一起,背后有那么多无助…

“不过他跟我说到你的时候,还是有些喜悦呢,也一直都说他过的很好,叫我和家里都不用担心他”…

感觉似乎更加“羞愧”了,只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道:“那,他之前在这里的时候有收入吗?”…

“呃,这个,财务那边会每月转一部分给他的,毕竟就算他很少来店里,店里的营运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再说,店面当初装修的时候他是出了很大力气的,很多细节都是他设计并亲自完成的”…

“这样就好了…”——你喃喃自语——转而又问:“我听他说过他对设计很感兴趣,我想他会是去做跟此有关的事情了吧?”——虽然没有那么担心了,“愧疚”的感觉总还是有一些…

“嗯,有可能呢…倒是没听他提起过,我想你也不用为他担心,他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这样想来,确实不用太担心了,只是……”,想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我觉得是我为他做的太少了,才会令他这么突然离开…”…

“呵呵,可能不会吧,早就听他说想自己做些什么呢,这样看来,怕是因为舍不得你才拖了几年吧”…

却不知为何,这样听着,你虽是有些高兴却更难过了——他是“搁置”了自己的“事情”一路陪你完成”梦想”的吗?…

“那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尽管并不确定“哥哥”是否知道,却还是问了…

“这个吖,我应该很难解答,不过我想着,为了你,他也是一定要回来的”……

“嗯!谢谢你这样认为…”——似乎也有些放心了,却还是想再问些什么——例如怎么联系到他,怎样能为他做些什么,而也最终都还是没问,因为,如果能告诉你的话,也该一早就告诉你了吧…

继续呡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说道:“这个味道很特别呢,会一直做下去吗?”

“会吖!他调试好了以后还特意嘱托我,不管有没有人买,也要一直做下去”…

“嗯!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想我会时常过来品尝的…”——有一些“欣慰”的感觉,至少能一直感受到他的“味道”…

“我也会交代下去,你以后每一次过来都免单,我想着他也只是专门为你调制的这款咖啡吧”……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却更有些“欣慰”了——毕竟也应该真就只是为你“调制”的吧——“勿忘勿念”——如何能忘?又怎样不念!…

“如果能有他的消息,可以麻烦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吗?”——虽然也想着如果能有他的消息,应该或希望是自己先知道吧…

“嗯,那没问题…”——于是记下你的号码又说道:“你慢慢品尝他的‘心意’,我要先去忙其它的事情”就下楼了——没有“欢快”…

这会是怎样的感觉?——明明能知道了这么多他的“消息”,你应该高兴的,可是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窗外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你却再不知何时他才能又像“上次”那样——“毫不犹豫”的出现在你面前……

离开时,你又瞥了一眼店门口的小“黑板”,才幡然“醒悟”!——原来,真正一开始让你“驻足”的,是那黑板上“熟悉”的字体和画风——在你们还是“同学”的时候,你见识过他出过的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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