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叫是要付出代价的。
钟筹此时正疲于躲避一个小队的追杀,而且随着时间变长,追杀的队伍已经提升到3个小队,14个人了。
钟筹实在不解,为什么在晚上也会有这么多人没有休息,难道他们的生物钟是和常人相反的吗,而且精力充沛。
时间一点点流淌,身后的声音似乎也在慢慢高涨,筹钟顿觉不妙,就算是有习惯昼伏夜出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么多吧。
众筹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他忘了,在他的身后,可全都是一等一的杀手,虽然只是第一天的夜班,但是这一和之前执行过的行动相比,那点休息的时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在座哪一位,没有过在一个地方,一顿不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个地方,只为了那短暂扣动扳机的几秒,然后全身而退。
当然,退不了的根本没资格来到这里。
虽说手上称手的狙击步枪不在身旁,但这种耐心足以玩死任何一只兔子。
钟筹显然就是这只兔子。
然后呢,毒蛇已经光明正大的紧随身后,不紧不慢,肆意玩弄着前方惊慌失措的兔子。
兔子每跑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点痕迹,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注意到这一点。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谁见过会飞的兔子。
“干!”偏头躲过一发不知名物体,低吼一声。众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对在吼叫了。
不管自己跑得多快,跑得多远,后面的人总能在一会儿就找到自己,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响尾蛇,一种能以自身毒液来跟踪猎物的毒蛇,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某条蛇咬了下而不知道。
虽说自己的身体不会像过熟的猕猴桃那样从内到外的腐烂,但被毒蛇追上了也会被强有力的毒蛇勒死。
“不知道会不会被大卸八块呢?”这种时候钟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应该不会。”在淡淡说道。
“那还算好。”
“估计会被切成八十块。”在又说道,“估计还能多点。”
“那还不错,可以在这个闷热又潮湿的树林里吃到点肉食。”这种时候钟筹居然还神经兮兮地跟在开玩笑。
“不过没有腌够入味的肉挺难做得好吃。”在这么评价道,似乎被分尸吃掉这种事情如同过家家,但他还是一脸认真的评价着。
“也对。”钟筹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五香料,然后再喝点特制酱料,等到被切掉做菜的时候可以省去腌制的功夫,我可真是为人着想。”钟筹居然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你更应该快点动手了,后面的厨师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在说道。
众筹闻言扭头看了看后方,一个大胖子,正举着大刀,用着与之不配的速度飞奔在最前方,而且也数他眼中的暴戾最为明细。
大刀绝对也是定制的,唯有当这个大胖子举起的时候,它才让人感觉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旁边,估计就只能是一把“艺术品”。巨大的武器当然需要有足够体型的人来使用。
钟筹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厨子,因为他看到大胖子用手上的大刀来开路时,那如人粗壮的一棵树在他面前就像是豆腐渣工程留下的烂尾楼,又烂又脆,整个切口真如豆腐搬平整而光滑,而胖子居然也真的像切开一块豆腐搬轻松,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又切下第二块豆腐。
这种干净利落的刀工更像是一名专业的刽子手。
但钟筹仍然喜欢叫他厨子,原因无他,因为他饿了。
不过钟筹也不觉得自己的这条细腰有油条耐砍,当然韧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你说这家伙为毛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似的一脸怒气,一直维持这个表情不累的吗?”钟筹缓缓收回目光。
“肚子饿了呗。”在一样不着调。
钟筹翻了个白眼,“这么胖还要吃肉,要是没有三高我名字倒着写。”
“恩……他还真有三高。”在说道。“不过不是你所说的那三高。”
“那是哪三高?三围高?”钟筹一句话差点让在刚喝进去的红茶喷出来。
可不是嘛,这胖子三围中随便一个,都能顶一个好身材美女的三围总和了吧。
“算上的话就有四高了。”在取出一条淡绿色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边的茶水。“我说他的三高,分别是杀心高、罪孽高、还有戾气高。”擦完嘴后,在小心翼翼地将手帕重新折好然后放进怀里。
“听你这么说,那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咯?”钟筹顿时来了兴趣。
“不知道够不够呢?”在有点不置可否。
“教我认识认识?”钟筹好奇心起来了,尽管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在清了清嗓子,然后徐徐开口,打开了通往鲜血的房门……
“……除了这75个人,在这之后,还有陆陆续续的总共300多人被他用绝不同样的刀法切掉,有的被切片,有的被切成大块大块,有的更是被他尝试做成雕花,不过他的雕花手艺确实不怎样。”在尽量将这些事情简短的说出来。
钟筹听罢,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则是面无表情。
其实脸瘫也能算一种表情。
“你说……”,钟筹语气里再无一丝玩笑,“为什么他还不死。”冰冷的语言透着冷冷的气息,配合他的一脸平静,绝对有理由让人相信这个人心里的早已经有几百种复仇的方案飘过。
在闭起眼睛,不置可否。
“你说的那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钟筹问道,他的手也缓缓伸向后边。
“谁该生,谁该死,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平静地说道。
“是这样啊……”,钟筹点点头缓缓说道。“那么,这次就让我做一次厨子吧。”两把黑色的弹簧刀已经被握在手里。
黑色的刀、黑色的夜晚,要划下早该变黑的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