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但也只是一会,钟筹轻笑一声,旋即说道。
“想杀我的那么多,多你一个又何妨,你可知道,我这里,可涌动着越来越难抑制的欲望了。”钟筹指了指左侧胸膛,那是心脏的位置。
“反正我一直都能感到你对我的恨意,虽然很淡,而且你也掩饰得非常好,但是……”钟筹话风一转,“那就如同一滴细小的雨点,落在了正燃烧得兴高采烈的篝火上,可能会燃起一缕细烟,更可能在连烟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消失不见。”
“可我不是篝火,我是那滴雨,可能这存在感,但是作为雨的我,如果连自己的消亡都无法感知,那可真是个笑话了。”钟筹把玩着吊坠,一边说道。
将吊坠一把扯下来抓在手上,钟筹向着它开口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快说吧,我可不想随身带着个定时炸弹。”钟筹语气平淡,但在平静中却让人感到有一股倔强,这是为何。
“是啊,我是个威力超大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就会轰的一声将你连带这片土地都炸翻天……”在靠着椅背,看着他那里那空无一物的天。“是有好久都没看到过星空了?”在低语,也像是在向谁询问。
他伸手一抹,原本亮白的天空瞬间变成一片星空,没有月亮的光,每一颗星都在自己的位置恰好的安分闪烁着。而他一时居然看得入了迷……
钟筹也安静地没有说话,对于在的出神他早已当作日常。
谁知道是在寻找回答自己的词句,还是在制作着谎言的鱼缸。钟筹是鱼,谎言等于鱼缸,在鱼缸里的鱼挣扎着想要呼吸,而鱼缸中充斥着名为虚伪的空气,那个叫做真实的水连一点点都不肯施舍。可是钟筹一点不在乎,他感觉自己应垓是海龟。
“嗯……”在的声音终于响起,不知为何,声音里听着他好像很疲倦。
“你喜欢听故事吗?”酝酿这么久居然酝酿了一个故事!
没等钟筹开口,在就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刚才的话更像是一个通知而不是询问。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记不清的地步……”
嗯,大多数故事都用不厌的开头。
“不知在哪个时间段,有两个人,就这么突兀的就在这个世界出现。”
两个人?说的是亚当夏娃的故事?
“然后这两个人,就这么结伴起来,在这片天地四处闲荡,但这时候的天地还是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是这样了,上帝制造世间万物的故事。
“于是呐,无聊的两人就把自己封存起来,打算等到这个世界出现一些好玩的东西再出世。”在淡淡地说道,作为一个说事人来说他并不算得上优秀。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居然同时就被寒冷的天气冻醒,他们撕开掩埋了他们多年的大地,发现在上面居然出现了水,而在水的上方更是被一层厚厚的冰层覆盖着。等他们将冰层破开,一片洁白马上引入眼帘。你猜怎么着?原来他们沉睡的地方居然由于地壳运动,原本平坦巨大的陆地居然变成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汪洋,原本在距离地面不远的沉睡地,居然被逐渐吞噬落向地心。”在的语气依然是这样平淡。
“两人废了一天的时间找到陆地,不仅海洋,就连陆地也是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已经变成的一片冰天雪地。”
“但也不尽然,陆地上居然出现了生物,在雪白的世界显得有点醒目,要知道,他们沉睡的时候,水里的生物才开始出现。”
“于是他们开始重新在时间游玩,沉睡多时醒来,世上居然多了许多他们没见过的生物和植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和干净。”
“又过了挺久,一种叫做人类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并且繁殖,但懦弱的人在类这种严酷的大自然环境中根本无法生存,林间的猛兽,空中的飞禽,就连大地的环境,似乎都在对其进行无情的赶尽杀绝,而这两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懂了恻隐之心,至于原因,居然也是简单得让人哭笑不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也跟着轻笑出声来,可声音中却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和悔恨。
“居然就因为这些人类和自己有着9分相似,如果脸容好一点,身上的体毛不那么多,估计真和我们一样了。”似乎想出了他们的样子,在的脸上也满是笑容。
“但接下来……”在瞬间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钟筹此时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根本没注意到在语气的变化。
“得到两人帮助的人类,慢慢的就繁衍开来。直到有一天,他们繁衍得足够多,足够强大,一种东西,也在其中随之滋长开来……”在就像一座被压抑的火山。
“权力。”在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两个字。
在突然爆发开来,“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这片天地要对这些新生的物种这么赶尽杀绝!因为他们就是毒,不仅对世间,对他们人类自己也是剧毒!”
“每个人都想将权力握在手里,尽管捉不到,只要沾染一下,也能让他们喜出忘形,可就是因为这鬼东西,将我和阿潞推入深达十万年的深渊!”
在瞬间爆发,怒吼着咆哮着,作为唯一听众的钟筹却只觉得他是为了让故事听起来更加引人入胜的做作,却没注意到他话语中最不妥的地方。
“我们就这么看着这些人争夺权,用战争,用鲜血,用仇恨。然后争夺的范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权力的毒药逐渐向底层蔓延,到最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在冰冷的话语从喉间呼出。
“但这都不算什么,让情况真正变得糟糕的,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拥有力量的人。”
这时候的在,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如果有人胆敢触他的霉头,后果根本无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