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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浣纱在何方?机缘酒此处!

叶心告别姑娘之后,更加马不停蹄地前往陈掌柜所说的“浣纱当铺”,但他发现自己走了两里路后发现并没有“浣纱当铺”,其它的什么“星月当铺”、“剑贤当铺”、“马梁当铺”他都见到了,就是没有“浣纱当铺”。于是,他询问过街上的三个行人了,谁知他们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当铺的名头,叶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向陈掌柜问清楚。这时,旁边“醉仙楼”上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人,你是要找‘浣纱当铺’么?”叶心抬起头,感到诧异无比,此男人处于“醉仙楼”的顶层,离自己都很远,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又不大,他居然也能听清楚,显然他已是江湖中第一流的好手了!只见此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长衣,披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面部容貌略显沧桑,他必然经历过一段略显苦难的岁月。男人一只手拿着酒罐子就望嘴边送,另一只手向叶心挥了挥:“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一起喝酒了,年轻人,上面和我喝一会儿吧?!”叶心摇摇头说:“多谢前辈的好意,只是在下现在有事在身,改天一定和前辈喝个痛快!”“不急不急,你先上来和我喝上一会,保证有你的好处,且绝不会耽误了你的事!”听了这番话,叶心觉得如果再推辞就是不给这位武林前辈的面子了,反正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件好事嘛!于是,他跟着来到了“醉仙楼”的顶层,和这位前辈在一张桌子前坐下。这位前辈首先开口说话:“年轻人,你要找的‘浣纱当铺’我知道,当铺掌柜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所以先喝上一会,结束后我带你去便是!”前辈接着问叶心:“你叫什么名字?”叶心轻松一笑,仍然是那样的回答:“我姓叶,树叶的叶,名心,开心的心。”前辈低下头,略微沉思,又问:“你姓叶,那有个叫叶开的人,莫非是……”“正是家父!”“哦,你父亲……可是我极其佩服的人啊,他的飞刀绝学虽然师承于小李探花,但又在李寻欢的基础之上进行了极大的改良,让飞刀更快、更准,而且可以几把飞刀一起发出却没有丝毫偏差。”这位前辈提到了叶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听了这话,叶心对自己父亲的钦佩也油然而生,他说:“前辈怎么称呼?前辈似乎对我父亲很是了解啊!前辈难道是家父的故友么?”前辈的眼睛忽然转为了死灰色,闪动着刀锋般的光芒,好像他许久都不曾这样了。然后他终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路小佳。”

叶心惊呼道:“路小佳?!”因为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他的父亲曾经不知多少次跟他提起过江湖中有过一位杀手中的杀手,而且他以作杀手为荣,但是他杀人也是很有讲究的,他从不杀无辜之人,也绝不单纯为钱杀人,如果有人利用他去杀人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他就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快剑”路小佳。父亲每每向他提起路小佳,都会暗自叹气,本来叶心很不理解父亲这么乐观的人为什么也会这样,现在见了路小佳这副模样他终于明白了。想不到当年的“天下第一快剑”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沧桑呐!叶心只是听说路小佳后来受了剑伤被他的师傅荆无命救走了,然后却不知所踪了,想不到自己有幸在这里碰到他!

叶心对路小佳说:“路前辈,您是我父亲最敬佩的人之一,家父经常向我提起您,他很想在有生之年见上您一面。没想到您待在这儿!”路小佳听了这话,眼睛里的光芒逐渐趋于温柔与祥和,他说:“我想,你父亲应该和你讲过我的很多事情了!”叶心点了点头:“听说您是因为身世的原因才会离开家的。”“当年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的姑妈,将我和姑妈的儿子丁灵中调了包,而我是一直和我的师傅荆无命呆在一起的。是师傅教会了我练剑,但是我并不恨父亲。”路小佳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而姑妈的儿子丁灵中却不知。后来他知道后,一时想不开伤了我,我当然并不怪他,但是我和师傅在外漂泊的日子过惯了,所以我并没有回家。”“那您后来都到了哪里?一直呆在这儿吗?”“没有,我和师傅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一直到五年前,我师傅不幸去世后,我才定住在长安城里,无事的时候就在这酒楼中喝喝小酒。”“那您现在都是一个人么?”叶心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生活让他来过,他是绝对坚持不了两天的!谁知,路小佳回答:“不是。”叶心更奇怪了:“那您现在和谁呆在一块?”路小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露出了一缕诡异的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你应该先称我舅舅了!”叶心这时才明白过来,站起身向路小佳敬了一个礼:“舅舅!”路小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喊来了小二:“小二,今天是我和我外甥重逢的好日子,把你们酒楼里面最好的酒拿来四大罐,再把你们的招牌菜上来四样,还有不要忘了把我最爱吃的花生来上两碟,我要和我外甥不醉不休!”店小二呵呵一笑:“得嘞,路大侠您就放心好了,我们这有长安城最好的酒,各种菜系也一一俱全,包您满意!不满意,我们不收银子!”“好了,你去准备吧!”路小佳摆了摆手,示意小二退下。听他称舅舅为路大侠,果真舅舅是这儿的常客了,叶心想。

那边小二正张罗着,这边叶心继续和路小佳闲聊着,几次他都想问起“浣纱当铺”的事情,都被路小佳打住:“好外甥,咱们暂且不提这件事情。”叶心只好和舅舅拉些家常,关心起路小佳这些年的生活状况。也没有多久,店小二就把酒和菜上上来了。但见四样招牌菜里面就有三样川菜,分别是宫保鸡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叶心不禁皱了皱眉头:“小二,你怎么都上些川菜啊?”没等小二回答,路小佳就告诉他:“这儿的掌柜原本是CD人,来这里有十年之久了,所以这家酒楼以川菜著称。怎么,你不吃川菜?”店小二听了这话,嘻嘻一笑:“哟,路大侠好记性,连我们酒楼的来历都一清二楚!”叶心说:“听说川菜以辣为主,我是从来不吃辣的。”“其实,你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川菜以麻著称,所谓麻中带辣正是如此。”路小佳告诉他。路小佳再把那酒拿来一闻,表情顿时变了样:“这酒怎么不是泸州老窖?”点小二道歉道:“路大侠,实在抱歉,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的泸州老窖现在已经没有了,只好委屈您凑合着喝西凤酒了,西凤酒的味道也是很好的。我们掌柜的说了,您是我们这的常客了,改日您再来我们醉仙楼的时候,我们免费赠送您两大罐泸州老窖。”听了这话,路小佳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示意小二退下。在小二说了句“您慢用”之后,叶心和舅舅就你来我往地互敬着酒,想不到这酒性倒挺强烈,不一会儿,他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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