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情盅。”蓝玄昊懒懒的动了动嘴皮,随手将虫子扔置在地,毫不客气的踏上一脚,那虫子瞬间被踩成肉沫。
云楚急急呼喝着:“不是说盅都是有母盅的么,你把它踩死,那凌夜岂不是会七窍流血而死。”
“崔情盅是没有母盅的,它落入人体,不需要母盅做引,只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水便能引发了,中了崔情盅的人,会整日流连于美色,日复一日,会逐渐不能控制自己,思绪会被人牵制住,迷糊得没有自然意识,而整日陪伴在凌夜身边的人,就只有明心月,所以,可是以说凌夜不过是明心月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她要做什么,凌夜便会做什么。”
“讶,不好。”云楚忽然想到什么:“我就这样把他带回来,那明心月回到凤仙殿没看到凌夜,势必会打草惊蛇,这可不行。”
云楚急急的,想要将凌夜给送回去,蓝玄昊打住她的动作,都没让她再碰到凌夜的半片衣角:“楚楚何时变笨了,既然他们打算明日行动,待明心月回阁,再把她控制起来不就得了。”
“明心月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明远身边,因为并无人知道天南国的太子已经来了金奚,所以接下来的动作,必定是由明远独自完成的。”蓝玄昊满口风轻云淡的。
云楚瘪了瘪双唇,唇角扯出丝讪然的笑意:“这不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嘛,而且还有些不在我意料中的,这才有些小激动了……如此,那我便再行一趟,把明心月控制住好了。”
说着,云楚便要转身离去,蓝玄昊满脸无语的,看着这个急急燥燥的小女人,平时挺淡定的,怎么一到他面前智商就会偏低呢,难道真是因为他太聪明了,蓝玄昊挑眉,很是自恋的想着。
修长的手臂一把捞过她的身子,食指轻刮了刮她尖挺的鼻尖:“小笨蛋,区区一个明心月而已,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话落,冷然的嗓音唤了声:“轻风。”无言的命令,暗中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蓝玄昊便知轻风已经去办了,这才笑意浅然的对上云楚那纠结的眉头:“我们还是去办正事比较好。”
云楚只感觉身子一轻,便悬落在半空,身子已经被蓝玄昊及为霸道的打抱起来了,大步流星的往主阁走去,意识到什么,云楚脑子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了,都怪今日这闹轰的场面把她给折腾的,害她现在脑子里还不停的浮现着黑麻麻的一片人头以及那震慑人心的呼喝声。
用力的争扎着,对上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很是没好气道:“喂,现在是白天。”后者一点不脸红的:“方才是谁说要扑倒我来着。”
云楚舌结,她就是随口一说的好吧,这妖孽还真是的,一点点小火也不能点啊,随口的一句打笑话也让他拿来当正事办了,满脸黑线的,又是无语又是无耐:“想让我扑,先去洗干净再说。”
蓝玄昊脚步没停,直到把她放落在柔软的大床之上,这才覆身而上,妖孽的眸子里满是欲火暴发的光芒,很是魅惑的冲她闪着双眼:“你回来之前我才洗干净,你闻闻看,香吧。”
说着,人还特意拔开自己的一片衣角,凑上云楚的鼻尖,让她嗅着自己身上散发的清香。
阵阵竹香吸入肺腑,妖孽的脸蛋落在眼前不停的诱惑着她,轻飘飘的嗓音如天赖般蛊惑人心,浅浅的呼吸在耳迹迷荡着,室内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只一个档次,也不怪云楚自制力太差,要怪就只怪这妖孽太过迷人了。
满室旖旎的气息火热的散发着,对这小女人的反应,蓝玄昊及为满意的,如此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及大的,唇角扬着的笑意如天边炫彩,一度灼人双。
室外,片片墨竹成荫,清晰的空气加杂着一丝冷意,凌夜一袭墨蓝的长袍,身影安静和躺在地上,只是睡意间,那木然的脸色逐渐多了几丝生气。
竖日清早,云楚睁开酸涩难耐的眸子,后悔不已啊,这男人长得太妖孽也不好啊,害人害己的说,再看旁边早已没了蓝玄昊的身影,而她却是腰酸背疼的,紧紧的咬起了牙关。
依如从前般温馨的画面,蓝玄昊不愧是个居家好男人,若是放到现代,绝对属于让众女人抢破头的类型了,浓郁的香气传来,这肚子很自然的就唱着空城计了,不待她伸手掀开纱缦,蓝玄昊轻扬的步子便走了过来,很是体贴的收起了纱缦,嗓音清悦的煞是好听:“就知道这个点你该醒来了。”
看他精神奕奕的,自己却疼得要命,云楚不得不叹,男女间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你丫的体力也太好了吧,好到让我嫉妒了都。”
蓝玄昊温馨的笑意融化在唇角,一边搀扶起她的身子往屏风的的浴桶走去:“不是我体力好,是娘子昨夜太卖力,把夫君我伺候得太好了。”这话说得还一点假。
云楚满额黑线的,好吧,果然是自找罪受,却是没好气的哼叽着:“谁让你长得这般妖孽来着,总是有事没事来诱惑我。”
天知道对上那张妖孽脸,思绪一但迷离起来,她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呀,便是知道身子有些吃不消,也难以消灭体内那把火。
“我警告你哈,下次不准再这么诱惑我了。”身子滑落到暖暖的温水里,周身的酸痛感顿时消去不少,却是很没好气的叮嘱着蓝玄昊。
蓝玄昊也很是通情达礼的,乖乖应下:“嗯,下次我一定带个面纱。”
这话,这画面,似乎还没发生云楚都已经能幻想得到了,这丫的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功夫了,她发现这妖孽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总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草草的用过他亲手烹制的早膳,云楚心底那点小不平衡才算是逐渐消失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肯为她改变那么多,要说不幸福那绝对是假的,而且向来在人前冷漠的他,却只对她一人温柔到极致,这种感觉,美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再看门外,凌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清醒了,身形呆冷的落坐在墨竹下的石凳上,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眸子里似乎还有不甘心,愤怒,屈辱……种种情绪表现在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