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楚闻言,忽然捂着肚子失声笑了起来,惹得柳侧妃一阵莫名,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这傻子居然敢嘲笑自己,有什么可笑的。
良久,云楚才停下笑声,看着柳侧妃的模样好不滑稽,直接丢给她一个大白眼,不屑道“你以为你是屎啊,苍蝇会盯着你……”
柳侧妃闻言,顿时才明白她在笑什么,脸争顿时一黑,这傻子居然在笑这个,如此羞辱于她,简直可恶,掂着步子便上前“你个傻子,居然敢羞辱我,简直活腻歪了,现在我便替远哥哥教训教训你……”
话落的同时甩出巴掌,只是甩出的手掌还未落下。
手腕便被云楚拈在手心,不能动弹半分,清明的眸底闪过丝丝精光,带着丝冷冽,不怒反笑“凭你,也妄想对本妃动手……”
柳侧妃心底顿时一惊,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很正常,可从云楚嘴里说出来,就太不正常了,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她怎么觉得冷芒暗射。
可转念一想,对方不过就是个傻子而已,就算偶尔清醒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铁争争的事实,远哥哥的心可是在自己身上,王妃又怎么了,这个位置早晚有一天会是她的。
那一丝惊讶刚浮上,便消失得老远,阴狠的面上满是得意之色“云楚,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昨儿个王爷可是在我的寝殿过夜,大婚之日王爷抛却你这个正妃而到我的寝殿,用意不言而喻……”
云楚的心一直在远哥哥身上,她就不信,云楚听了这些话还能神气起来,她现在不能对云楚下杀手,可若她自己被活活气死,那就皆大欢喜了,脸上得意更甚。
“而且,你也用不着跟我摆什么王妃的架子,你不过就是顶着王妃名头的傻子而已,在这个宁王府,可没你容身之地,也不会有人听命于你,我与远哥哥可是青梅竹马,他说过,此生只会爱我一人,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才是宁王妃,你这个挂名王妃,也做不了几日的,你还是看清现实吧……”
云楚静静的听着,神色不明,好似在思索她话里有几分真假,这让她越发得意,好似她此刻就是宁王妃一样,完全忘记自己申出的手腕还被云楚钳制着,十足的主人模样“你若是自请离开,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硬要留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话一落,‘嘎蹦’一声脆响,云楚拈住她的手指看似不小心的抖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柳侧妃手腕介时冒出一大块肿包,纤细的手腕顿时变得青紫,杀猪般的尖叫声还未传出便被云楚堵住了嘴巴,只余下泪水模糊的双眼在不停闪动,面上满是痛苦之色,先前的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偏偏还躲不开云楚的钳制。
云楚看着痛若的柳侧妃,明眸闪闪,挑了挑细眉,轻悠道“不好意思,本宫身体不太好,手不小心抖了下,弄疼柳侧妃了吧……”
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不管王爷的心在谁身上,就算我脑子时常不清醒、这个挂名王妃当不了几日又如何,柳侧妃只要清楚一点……”说到这,云楚的眸底带着丝丝嘲弄,凑到柳侧妃脸边。
“只要本妃在这个妃位上一天,就算我是个傻子,我也是宁王府的王妃,而你,说得好听是侧妃,说得难听点,不过就是个妾罢了,你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警告的看了柳侧妃一眼,扬了扬身上大红的裙摆,笑意盅然道“所以,只要本宫当这个王妃一天,你就得对我卑躬屈膝,这满身大红,你就永远没有资格穿上……”
云楚优雅的转过身子,轻轻落座在床边,淡若的笑意配上那几近苍白的面容很是谐和,没有丝毫不适,尊贵的气息由天而成“像今日这种大不敬之事,就算将你丈毙也不为过,如今本妃只是废你一只手而已,你说本妃够不够大度。”
云楚唇角勾起丝丝冷魅的笑意,手上的疼痛令柳侧妃直感觉呼吸不顺畅,从小到大,她就是爹娘掌心的明珠,府上最得意的小姐,何时受过这种苦,相比起痛苦,此时她内心更多的是愤怒,泪水迷蒙的脸蛋上满是怒火,双眼直瞪着云楚,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云楚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见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已转成愤怒,这才随手扯下她口中的帕子,悠悠道“你尽管大叫,本妃也很期待宁王府的人看到柳侧妃如此模样心里会做何感想,哦,特别是府上的那些姨娘们,想必很乐意看到柳侧妃这幅模样的。”
果然,她这话算是说中柳侧妃的要害了,她最爱面子,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美美的,而这会儿自己却如此狼狈,先不管理在不在自己身上,她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狼狈样被他人瞧见的,恨恨的咬了咬牙。
“云楚,你抢了我的远哥哥不说,竟然还敢对我动手,远哥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才捂着受伤的手脸色铁青的转身离开。
“好走,不送……”云楚嗓音清扬,说不出的惬意,令柳侧妃的步子顿时踉跄了一下。
“小姐,你有没有事,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待柳侧妃离开,雪桃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也没看云楚脸色,首先在她身边细细查看,生怕她有半点损伤。
云楚无语的撇撇嘴“你没看到她离开时有多狼狈吗?好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奴婢真担心她会对小姐不利……”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之后,雪桃松了口气,她哪里有功夫去注意什么柳侧妃,内心都担心死了。
见她这幅样子,云楚心下微微动容,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相比于自己,这本尊还是幸福的,至少还有这个婢女关心她,而她呢。
母亲为了让她成为林氏一族的家主,剥夺了她所有一切的自由,在母亲的眼里,自己就是个工具,她的人生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最后却因为自己太过优秀,挡了同父异母哥哥的路,被父亲亲手送上死路。
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没有女子当家主的先例,想要逼她离开家族,母亲过逝时的遗愿,便是希望她能成为家主,为完成母亲的心愿,她不得不留下,却不想惹来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