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羽铭已经睡着了,可是怜儿的手却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她只好陪在床前,
怜儿用手仔细的摸着羽铭的脸,他的相貌十分英俊,剑眉浓密,鼻梁高挺,双唇饱满。
只不过因为心情不好而眉头紧皱,怜儿用手抚平了他的眉心
爱怜的看着他“羽铭,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再伤心难过,
羽铭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样,嗯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接着睡觉。
怜儿心花怒放的看着她,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云中天半夜在院子里溜达,听到怜儿在羽铭房里自言自语后,就十分好奇的侧耳听了几句,当他听到怜儿对羽铭说的话后。
我希望你的心里你的眼里都只有我,这样你所拥有的就只会是快乐。”
微笑着摸了摸下巴,然后便回到了房间里,他对怜儿的一片痴心感到疼惜,对怜儿的喜爱更浓了。
羽铭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顿时心又沉了下去。
他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趴在床边熟睡的怜儿,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并将她抱到床上躺好。
羽铭一想到熙儿的离去,就觉得痛不欲生,生活了无生趣,他不修边幅的走出房间,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吩咐人进宫去给自己请假。
如此心境,进宫值班是不可能了。
不知不觉的,羽铭便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酒窖,虽然平日里并不经常饮酒,可是在宫当值却常常会得到些赏赐,光酒类就已快摆满一间地下室。
他走进去席地而坐,随便拿了一壶便打开喝了起来。
怜儿睡醒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羽铭已经不在了,猛然间清醒过来,她连忙翻身下床叫过来几个小丫鬟,问她们羽铭到底去哪里了。”将军好像是去酒窖那边了。“打扫房间的小丫鬟想起刚才将军神情恍惚的往那边走了,还觉得很奇怪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收拾吧。”怜儿听完后就往酒窖那边跑去了,心中却暗暗的生气,刚刚睡醒了又去找酒喝,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怜儿匆匆跑到酒窖,还没进门就闻到刺鼻的酒气,她推门而入,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酒壶以及撒到地上的酒,心中烦闷不已。
怜儿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酒壶,往里走去,在一个酒缸边上发现了还在喝酒的羽铭。
看到羽铭怜儿先是一惊,才一会儿没见,羽铭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整个人十分邋遢,他席地而坐身上、地上到处都是酒水,可他好像全然不顾。
“羽铭,你怎么又喝酒了啊!”她上前去拉他,想要将他脱离这阴森森的酒窖。
羽铭慢腾腾的抬起头,样子像极了酒鬼,双眼通红,满脸胡渣,眼神无光的看着怜儿,“你怎么来了?”
“你究竟是想要怎样啊?熙儿走了难道你的魂儿也跟着走了吗?你现在年轻有为,难道就打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怜儿看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继续低头喝酒,顿时火冒三丈,甩开了他的胳膊朝着他一通数落。
“熙儿,熙儿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哼。”听到熙儿两字,羽铭的心又有种针扎的感觉,他继续往嘴里倒着酒,现在只有久能够让他舒服一点。
“你不要喝了。”怜儿一把打掉了羽铭手中的酒,也想要打醒他,自己计划这一切可不是为了制造出个酒鬼,而是,而是希望羽铭能够放下熙儿,转而对自己产生感情。
“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被打掉酒壶,羽铭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爬起来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当他重新找到酒壶才觉得心安。
羽铭抬眼看着怜儿,突然想起怜儿是熙儿的丫鬟,便颤颤巍巍的站来起来,伸手指着她。
“怜儿,你是熙儿的丫鬟,她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也跟着她走吧。”
怜儿看着羽铭对自己摆了摆手,转身走到另一边又打开了一壶酒,便气愤的对羽铭挥手,点了他的穴道,随即接住了晕倒的羽铭,并将他拖回了房间。
“我让你喝酒,看来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好好的看着你了,不然你非喝死不可。”
怜儿将羽铭扔到床上,让人去熬了碗醒酒汤,逼着他喝了下去。
熙儿休息好了之后将自己当年与羽铭的信物拿了出来,并写了封信一起递给紫珊,让她务必送到田羽铭手上。
现在熙儿整日心慌,一闭眼就会梦到羽铭出事的场景,她觉得要是再不跟羽铭相见,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自己现在也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如果可以见到羽铭,两人惺惺相惜,说不定一切都会好一些。
紫珊拿着熙儿给自己的信物,不知道要不要先去通知一下宸王,可是想到之前宸王与熙儿吵闹了一番,估计他现在也还在气头上吧,还是晚一点再去跟他说好了,于是就直接去了田府。
紫珊到田府门口,听到门外的守卫说田将军不方便见客,紫珊无奈只好拜托他们将信物递给田将军,并给了那守卫银两引起他的重视。
“这封信对田将军真的是非常重要,所以请务必交到将军手中。”
守卫收了紫珊的银两,自然将此事看的比较重要,专程跑到了田羽铭的房间外面,要求当面见田羽铭。
怜儿听到守卫的声音后,看了眼睡着的羽铭,便起身走到屋外。”小声一点,将军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吗?”
那守卫一看出来的是怜儿姑娘,眼珠一转犹豫要不要跟她说,但是想起她在府里一直近身伺候将军,可见在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低,便觉得告诉她也一样。
“那个,刚才有个姑娘来府上要求见将军,并且拿来一样信物,让我亲手交给将军。”
“奥?什么信物,拿来给我吧,等会将军醒了我定会亲手交给他的。”
怜儿觉得事有蹊跷,羽铭还认识什么姑娘?而且还会留有什么信物。
怜儿接过包裹回房后,便将门反锁,确定门外没有什么人了,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
只见包中有一枚金镶玉的步摇,上端像双翅展开,镶着精琢玉片花饰,其下分垂珠玉串饰,制作精良一看就是上等首饰,想不通这到底会是什么意思,她随即打开包中的那封信。
看到信中的内容,怜儿顿觉全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停。
她身子僵硬的往羽铭那边看了看,只觉得心里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信是熙儿送来的,信中说自己已经回来了,对羽铭十分想念,若他还记得这枚步摇,还记得当年离别时的誓言,就请明日午时后到城外凉亭相会。‘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怜儿将信死死的攥在手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双眼通红的目视前方。
自己刚刚才让羽铭以为熙儿离开了,虽然还没有让他振作起来,但是自己有那个信心,只要时间足够他一定可以忘记熙儿,看到自己的。
可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真正的熙儿就来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怜儿六神无主的走到羽铭的床边,想让他告诉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可是他却只知道睡。
“不行,我绝不能放弃,羽铭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即便是我的姐姐我也不允许。”
看着羽铭近在咫尺,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完全拥有羽铭,怜儿只觉得浑身无比激动,她握紧拳头,用内力将那封信捏的粉碎。
“只要羽铭不知道,只要不让他知道,那熙儿就依然不存在。”
打定主意的怜儿,将那枚步摇藏了起来,然后满腹心事的走回了羽铭的身边,她的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早已发誓,此生要定羽铭了,所以谁都不能阻挡自己。
怜儿给羽铭解开了穴道,让人从酒窖里拿来了酒,既然他想喝,那怜儿就关起门来陪他喝个够。
羽铭醒来之后便只顾找酒喝,怜儿将一壶倒入迷情药的酒摆在他的面前,然后与他对坐而饮。
“羽铭,你既然想喝,我陪你喝。”
怜儿只是端着酒杯放到嘴边,却没有真的喝,她时不时的看着羽铭的状态,只等他喝的心意迷乱。
“羽铭,羽铭。”怜儿看到羽铭的脸越变越红,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知道那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便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