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朕的儿子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他是朕最宝贵的儿子,命里金贵着呢,皇后说朕的儿子命不好,是不是也暗示着朕的命不好啊!”
皇上由太监扶着,面色冷冽的走到皇后身后,低沉的嗓音犹如从天而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浑身一战。
妙歌扶着太后跟在皇上身边,见到皇上停下脚步,她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对宸王招呼了一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许久未见自己的宝贝孙儿了,她甚是想念,如今有自己和皇上在此,谁都不能伤害他。
“父皇,皇奶奶,你们来了,你们的身体可还好,御寒不孝,连累你们到这阴暗的牢房里来。”’
宸王看到康幕跟在皇上身边,进来后便对着他微微点头,便知他定是找到了云中天的下落,心中的巨石瞬间落下。
宸王听到皇上中气十足的话语,便明白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看到太后对着自己招手,便急忙走上前跪在二人身边。
“御寒,这件事情的原委,哀家和你的父皇都知道了,这都不怪你,
若不是那歹人故意陷害,而皇后又偏听偏信,你也不会受这等罪,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今儿哀家与你的父皇就是要来带你出去的,哀家的好孙儿,在这阴冷潮湿的牢房中受苦了。”
太后娘娘心疼的摸着宸王的脸颊,眼中不禁溢出了泪水。
皇后与大皇子自皇上近来之后就一直石化在当场,她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只知道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皇上,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并且感觉一道道冷冽的寒气直射过来,她俩真想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迟迟不敢回头。
皇后与大皇子石化在当场,只希望能够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是皇上并不想给她们充足的时间逃避,当他确定御寒并未收到伤害后,便有语气冷冽的朝向皇后,再次瞥向皇后身边的大皇子,他语气生硬的训斥,一点也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妻子,反倒像是对待外人一样。
“皇后,御风,你们这是不想见到朕吗?怎么见了朕一直不行礼啊!还是说你们要当着朕的面坚持不认错!”
大皇子与皇后听到皇上的话后,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哆哆嗦嗦的回身跪倒在地,而大皇子手中的剑也被他迅速的扔到地上,他痛哭流涕的往皇上身边爬去。
“父皇,他,他是乱党,我才是皇子啊父皇,您不要被他给蒙蔽了,这么多年来,您最疼爱二弟,一直对尔臣不闻不问,可是我才是您亲生的儿子啊父皇。”
大皇子还是咬定了宸王是乱党的身份,认为皇上刚刚醒来并未了解真相,所以急忙要给皇上澄清真相。
“皇上,臣妾跟随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对我与大皇子说话的语气让臣妾着实心寒,今儿,臣妾本是要来为您出去祸患,您大病初愈可能不知道,那日乱党亲口指认了御寒,说他是乱党之子,您可一定要铮亮眼睛啊,您好好看看御风才是您的亲生骨肉啊,皇上。”
皇后听到大皇子哭诉,看到皇上置若罔闻的态度,心中寒意十足,不禁泪流满面,她语气中充满怨气的指责皇上,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糊涂。
“皇后,这么多年来,朕知道你一心只想得到皇位,将其他人都视为仇敌,你做的孽也不少了,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知悔改,你可知为何同样身为朕的儿子,朕对御风的关爱会相对较少些,这都是因为你是他的母后啊。”
皇上语重心长又满心惋惜的看向皇后,虽然自己对她并无爱意,可是起先还是将她当成皇后,真心相待的,可是这一切都止于皇后害死了宸王的母妃。
虽然皇上一直未将此事说破,那都是碍于她是皇后,且自己曾经发誓终生保留皇后的身份,所以为了保全皇室的颜面,他忍了。
可是,皇上也不失怕了皇后的娘家,如今见到皇后将利剑再次指向御寒,他只恨当年没有废了皇后,让她再次有机会威胁到自己的儿子。
“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因为我是他的母后,你就要少疼爱他一些,什么叫我罪孽深重,你这话也太让臣妾心寒了,难道臣妾身为皇后这么些年,给皇室抹黑了么?”
皇后只当是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滴水不漏,所以虽然被皇上指责的心中发虚,也还是强装镇定的与其反驳,他可不能就此失了气势,万一漏了馅儿,那可就全完了。
“皇后,朕念在你是一国之母的面子上,就不在这里与你计较,你且随朕去御书房,咱们今儿仔细计较一番。”
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日后要定皇后的罪名,也不能在这牢狱之中让旁人听了笑话。
“皇上,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现在说的,你这样子分明是让大家都怀疑我,我不走,再说啦,御寒的身份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这样将他带走,实在是有违法度,出非你能先证明他是无辜的,否则我绝不允许你将他带走。”
皇后见皇上咬定了自己有罪,而打定主意要带走宸王,怒向胆边生,她着急的站起身来,想与皇上对抗到底。
“皇后,你不要不识抬举,若不是念在当年你父王帮朕出兵的份上,朕早就不能留你,如今你竟还不识好歹,难道你是不想再踏出牢房了吗?那朕就提点你一句,你可还记得当年御寒的母妃是如何难产而死?若是你忘记了,朕倒是可以提点你一二,当年的事情,朕可是一清二楚。”
皇上说完之后,长袖一甩,径直转身走出牢狱,临行前对着皇后怒哼一声。
皇上说完后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皇上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
唯有皇后与辰王当场犹如雷劈,震惊之下互相对视一眼。
皇后听到皇上言之凿凿,本想再反驳一二却被突然闪进脑海中的记忆惊得噤若寒蝉。
想起当年自己害死刚刚临盆的瑜妃,皇后不自觉的抬眼望向辰王,却见他刚好也看向自己,想到这件事情就要真相大白,她灰溜溜的急忙低下头去,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宸王带有审慎的看向皇后,其实他母妃去世之时他刚刚出生,而宫中所有人都认为瑜妃当年是死于难产,而且宸王的弟弟刚刚出生就夭折了,所以他并未想太多。
只有当年的产婆说的几句话让他一直难以想通。当年产婆去世前宸王有幸见到她,却听产婆提起,当时他的母妃身体一直很好,临盆之后后因为太累就休息了一会儿,谁料她睡着了竟然会死于雪崩,着实让人难以想明白。
产婆所说的话,宸王虽然疑惑不解,可是因为跟瑜妃有关的人都已无从查起,所以这个疑惑也就一直埋藏在宸王心底。
如今听到父皇如此指责皇后,宸王只觉顿时明了,原来母妃竟然死于皇后之手,那皇后此次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了,宸王心中下定决心,定会让她血债血偿。
宸王对着皇后愤然一视,想要将其最后高傲的样子印在脑海,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宸王早已习惯皇后扬起高高的头。
不过,过了今天,只怕她再难有机会抬头了!
宸王紧跟着皇上的步伐想外走去,康幕故意放慢了步子,走在宸王的身侧。
宸王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向其询问今日发生的事情。
“云中天已经找到了吗?他怎么先进宫见到父皇了?”
“是的,当我找到云中天时,他正在山间的小屋里悠闲的配置着药材,等我向其表明来意后,他立即进屋收拾,跟随我进宫面圣,一路上他倒是比我还着急,见到皇上之后,他就将你的身世向皇上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了,王爷确实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他是如何让父皇相信的?”
宸王有些疑惑于云中天的焦急,十分想去当面会会他,说实话对于自己的身份一事,宸王应该是比谁都上心,只是他惯于表现的云淡风轻,才会让人觉得他十分淡定。
如今听到云中天已经说服了父皇,他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算是落下了,只是,那云中天究竟是如何说服的父皇,而他当年又为何会出现在后宫,自己跟那阁主的儿子又有何关联?
这一系列的疑问,之前一直被宸王压在心底,不想面对,如今全都喷薄而出,急于找到答案。
康幕见到宸王说话间语速越来越快,而且眼神中也透漏出一股急切,十分好奇的看着他。
自有记忆以来,康幕一直都是被宸王打趣的对象,因为他总是为了妙歌的事情而纠结痛苦,可宸王即便在想念熙儿时,也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