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母后知道你喜欢美人儿,可是说到底美人儿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这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你可不要目光太过狭隘,就把那怜夏当成至宝一般捧着,这可不是爱她,这是害了她。”
“母后,你不知道,这怜夏可不只是一般的漂亮女子,她是儿子心尖上的人,儿子只要一见到她心里就化成一滩水儿一样,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啊,谁要是敢动她,我就跟谁拼命。”
大皇子一听皇后这语气,就心生不安,难道母后不喜欢怜夏,又或者是珍妃她们来这里挑拨了?
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伤害了怜夏。
“母后怎么会跟那个怜夏过不去呢,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儿子的心上人,我为了儿子也会保护好她的,只不过,你要当心女人的嫉妒心,你看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他尽力保证雨露均沾,你是母后的希望,你懂额娘的意思吗?”
皇后一看大皇子一副防备的样子,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下。
“儿子懂了,只是自从怜夏进宫,儿子真的是对其她女人都失了兴趣,你让我怎么做到公平嘛。”
大皇子眉头一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怎么能够同日而语呢。
“儿子啊,你要是是在不想让其她人侍寝,那你陪她们吃顿饭总没问题吧,你可不要忘了,珍妃的父亲可是吏部侍郎,他可是朝唐之上唯一一个能够与丞相抗衡之人,而贤妃,她的父亲是镇远将军,这两个人都是你日后用的上的人,你可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掉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础啊。”
皇后语重心长的看着儿子,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红颜祸水更是不少,自己的儿子可不要在这里跌倒才是啊。
“儿子知道了,还让母后担心,真是儿子不孝,儿子日后会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其她妃子,免得她们心生异心。
“那好吧,你今日中午便照我说的做吧,我是你的母后,你能有这份孝心来看看我,我就满足了,现在咱们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不必拘于小节。”
“是,儿子全凭母后教诲。”
听到皇后的话,大皇子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差点就铸成大错了,他恭敬的朝皇后鞠了一躬,以忏悔自己的无知。
皇后见到大皇子离开后,才算心安,儿子的偏心已经引起了珍妃等人的不安,如此一来很容易让她们互相争斗,争来争去受伤最大的总归是大皇子。
所以必须及早解决,但是光嘱咐大皇子自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怜夏懂事才行,于是她起驾悄悄的往怜夏那边走去。
筱竹公子用力的抱着怜夏,等她哭的累了才渐渐放开。
他拿来毛巾帮怜夏擦干泪水之后,便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这也是他从云中天那里拿来的,只不过这是他顺手偷来的,真是没办法,顺手牵羊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看到好东西忍不住就想偷。
不过他所偷的这瓶药可是很有用处,此药名为化骨散,只要沾到人的皮肤上,整个人顷刻间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筱竹公子刚刚拿出瓶子,还未将瓶盖打开,就听到外面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慌乱之中,筱竹公子知道无法阁主的尸体立即处理掉了,之后迅速将其拖到里间的床下。
随后又快速帮怜夏补了补脸上的妆容,但是想掩饰她哭过的痕迹是不可能了,一切只能见机行事了。
“臣妾参见母后。”“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夏妃,你这是怎么啦?谁把你惹哭了?”
怜夏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才出来相迎,皇后难免稍稍愠怒,但是见到怜双眼红肿,妆都有些花了,便十分不解的看着她。
想起昨日还见她落落大方,处事从容,怎么今日竟然躲在房间里哭了起来,看来她还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若是这样心中的怨气难平,留在大皇子身边确实是个祸患。
“回母后,臣妾只是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姐姐,不免伤心落泪,没想到母后突然驾到,没来得及梳妆整理,仪表不整还请母后恕罪。”
皇后见怜夏言词之间极为温顺,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她只是因为自己去世的亲人,难怪儿子喜欢,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本宫只是想起昨日之事,不知你是否还介怀,便想来开导开导你。”
“母后言重了,既然嫁给大皇子,臣妾便知宠爱过盛便会给自己树敌,是以臣妾并不贪心,能嫁给殿下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只想安安静静的在此相候,只要殿下心中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绝不会争争风吃醋,让殿下为难,让母后担心的。”
怜夏见皇后为了昨日之事特意前来,虽然嘴上说的轻巧,想必心中定是前来试探自己的,所以在皇后开口提醒之前,提前打消其疑虑。
皇后本来是想给怜夏说教来的,没想到她的话句句在理,竟无一处不通,而且她进宫后确实恪守本分,倒要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时在门外的丫鬟突然进屋,走到皇后身边俯身嘀咕了几句,她本来只是在屋外与怜夏房里的丫鬟闲聊,却得知方才怜夏在屋里大吵大闹的事情,而且方才明明有人进入却不见有人出屋,事有蹊跷,立即进来向皇后汇报。
怜夏眉头微缩,不知这丫鬟究竟跟皇后说了什么,倒让她面色变得僵硬了起来。
皇后听完丫鬟的话面色微凛,审慎的盯了一会儿怜夏,见她并没有实话实说的意思,便以眼神示意丫鬟进屋搜索。
怜夏见皇后的丫鬟竟然在房内到处搜寻便知定是自己的丫鬟泄露阁主进宫一事,满腹担忧的看向筱竹公子,不知他是否藏的妥帖。
皇后的几个丫鬟在屋里翻箱倒柜,即便是只苍蝇估计也逃不出她们的眼底,这样找下去估计无论怎么藏,也必定会被找到。
怜夏按捺住自己慌乱的心,走到皇后面前,这种事情自己承认总比被人发现要好的多,好在阁主已死,自己怎么解释都可以,即便她们怀疑也是死无对证。
“不知母后想要找什么,大可告诉臣妾,这里毕竟是臣妾的房间,想必没人能够比臣妾更了解这里。”
怜夏强壮镇定的走到皇后面前,可能是装的次数太多,她已经十分熟稔,样子也是从容不迫,完全看不出一丝慌张来。
“听丫鬟说,在本宫进来之前曾有一个女子进来过,只不过只见其进未见其出,可是本宫进来这都有一会儿了,也没见有什么人,这里毕竟是皇宫,咱们也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可不能乱请什么宫外之人进入。”
皇后说话间眼神还忍不住私下搜寻,若是真的藏了什么人在这里,那她必须给找出来。
“真是逃不过母后的火眼金睛,母后不必搜寻了,我房间里确实藏了一个人,只不过她已经死了,所以才给藏了起来,免得污了母后的眼。”
怜夏的神情太过从容,语气太过镇定,所以就连她提到人已经死了时,众人也差点被蒙蔽过去,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什么?人死了?你,你是说你在这里杀人了?”
皇后见怜夏提起杀人一事表情极为淡漠,丝毫没有一丝惊慌之意,猛然起身站在怜夏面前,凤眼圆瞪的看着她,对于她的镇定感觉后背僵直。
她到底是个如何狠辣的角色,才会年纪轻轻将生命看的如此淡漠。
同时被吓了一跳的还有立在一旁的筱竹公子,以及刚刚赶到的宸王。
宸王自从昨晚见到筱竹的异样,就暗中派人悄悄跟着他,得知他去取了毒药进宫,便急忙吩咐宫里的丫鬟仔细留意着怜夏的一举一动。
方才怜夏让丫鬟都离得远远的,所以宸王的眼线也并未听清屋里的动静,只是远远的听到房内传来怜夏的哭喊声,才急忙通知宸王,让他赶来。
筱竹拽了拽怜夏的衣袖,对于她如此大胆的行为颇为惊讶,可是话已出口,想要挽回是不可能了。
怜夏回头对筱竹坦然一笑,她这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想到此事已得到大皇子的暗许,她才如此肆无忌惮。
听到怜夏的话,躲在外面的宸王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进屋的人是群芳阁的阁主,可是怜夏为什么要杀阁主?难道她是为了保护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