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我们相遇在一个栀子花开的夏天。那年夏天似乎没有往年的炎热,可能是因为吴亦凡的到来吧。那年五岁的我跟别的小朋友没什么不一样,每天扎着两个小辫子。每天不情不愿的去上钢琴课和芭蕾课,开心时笑不开心就哭着满地打滚,每天玩的满身泥土回家被妈妈揍。但是吴亦凡的出现却让我原本平凡的生命变的有光彩。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完芭蕾课后跟小伙伴们一起做泥人堆沙子,还不见了芭蕾服,直到快天黑了我才慢悠悠的的回去准备接受妈妈的几日一揍。奇怪的是进了家门妈妈看到我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的衣服并没有骂我,进去后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妈妈给我介绍说“这是新搬来的阿姨和阿姨的儿子凡凡,以后你们俩要做好朋友哦”这时我想到在幼儿园学到的礼仪,于是一本正经的对着漂亮阿姨说“阿姨好,我叫安妮,安是安妮的安,妮是安妮的妮,你可以叫我妮妮,我今年五岁了,马上就要上大班了”阿姨摸了摸我的头说“妮妮真乖”还把旁边的小男孩拉过来说“妮妮这是阿姨的儿子凡凡”这时我才看清他,五岁的吴亦凡已经比我高出了一个头,白皙的皮肤,又黑又大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
那时候刚刚在幼儿园学过了《白雪公主》,就觉得他就是我的王子。突然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好,我叫吴亦凡,今年也五岁”,我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他说“你头发好丑哦”。当时已经有了爱美之心的我一下子就哭了,他王子的形象也在我心中崩塌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玩。第二天到幼儿园时我发现他来到了我们班了,他在做自我介绍时全班的小女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下课后所有的小女孩都围着他跟他说话,那时在一旁被小伙伴冷落的我更加坚定了以后不和他说话的信念。
下午我自己一个人在做橡皮泥时,班上特别调皮的一个小男孩把我的橡皮泥全部给破坏了,还把我心爱的文具盒给弄坏了。我当时一下子就嚎啕大哭,那个小男孩在班上是出了名的调皮,平时没人敢惹他。当时没心没肺的我其实哭完后就没事了,但是吴亦凡突然冲出来抓住那个小男孩叫他给我道歉并叫他以后再也不许欺负我,男孩怕被老师知道,就给我道歉了还承诺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一场闹剧之后我心疼的看着我刚刚捏好的橡皮泥,又准备投入橡皮泥的世界里。这时吴亦凡拿出一个用橡皮泥做的小猪说“送给你”,看着可爱的小猪我瞬间就破涕而笑。放学后为了纪念我们革命友谊的开始我大方的请他吃了个冰淇淋。
在后来的日子里吴亦凡每天都会陪我上钢琴课和芭蕾课,我再也没有放学后去玩泥巴再也没有整天脏兮兮的,而是每天都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岁月就这样不慌不忙的流逝着,我们上了同一所小学,依然每天黏在一起玩。直到十岁那年生活才发生了变化,像往常一样我下完课后在吴亦凡的教室外等着他一起放学回家。他们班那个秃头的数学老师话总是很多每次读拖堂,那天也不意外。等了很久秃头老师终于放过他们了,我靠在走廊栏杆上看着教室门口涌出的人流,在人群中他总有一种让人一眼就看到他的本领。回去的路上我不断的向他抱怨我们班的作业很多跟他说我不喜欢我们班的哪个女生,在我叽叽喳喳说了很多之后才发现他这一路上堵没有说话,我问他“吴亦凡,你今天怎么了呀,心情不好吗”沉默了很久的他让我感到害怕,在我不断追问下他终于开口了“妮妮,我要跟我妈妈移民到加拿大去”我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刹那就凝结了,突然感觉到好难受,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原来叫做心痛。沉默了一会儿我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什么时候走啊”
“下个星期”从他淡淡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他的无奈。我问他“可以不走吗”
“妮妮我没有选择,必须得跟我妈走”
“那好吧,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开心了就回来吧,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分担”说这句话时我放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好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去那边后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有时间了就回来找你”年少的我们就这样做出了约定。那天之后的几天除了上课,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放学之后我也像长在吴亦凡家一样,因为不知道离别后要多久才能再相见,所以我无比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去加拿大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而我最终也没有去送他,我从来都害怕离别,更何况是和他的离别。我叫妈妈帮我转交了一封信给他,信里写的无非是一些稚嫩的语言,但却道出了一切我所能表达的不舍,我不知道在他登机前有没有看过那封信,妈妈回来时告诉我说他站在登机口往后张望了很久。我知道他在寻找我,我甚至能够想象到那个少年倔强的脸。他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带走我五年的回忆后又突然消失于我的生命中,但是那五年美好的记忆支撑着我渡过了往后很多个黑夜。他走后我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进行着,有时会怀疑他真的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吗,但每当我看到书桌上那张我跟他的合照时我才明白他不但出现过,他还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之后他也有经常打电话给我,他会很我讲在加拿大和同学在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每次我问他在加拿大习惯吗,他都习惯说很好,很多年后我看到他出道后的一个采访视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对着镜头说着他儿时初到加拿大时的不适应,我才发现这个少年时有多么的倔强。在他跟我说在加拿大很习惯的时候,他一定还在为说不好英语而烦恼,肯定不习惯头顶上飘扬的不再是五星红旗,肯定不习惯思维模式不再是我们而只剩下我。而他却从没有向我展示任何不好的情绪,他总是一个人扛。
十五岁那年暑假我跟着妈妈一起去加拿大玩,他和他妈妈到机场接我们,五年没见,而我的肩膀只及他的胸前,长得越发的帅气。听说那时候已经有了很多金发碧眼的洋妞去篮球场看他打篮球了。
在加拿大待了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他带我去玩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好吃的,去看了他打篮球。五年后的重逢并没有让我们变得生疏,我们反而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两个星期后我跟妈妈就回国了,但这次的离别并没有以前那么的难受,因为我相信不久后我们就可以再一起了,因为我决定等我十七岁我就去加拿大留学,我一直把这个计划当做一个秘密,并且为之努力了两年。
两年后一次和吴亦凡通话中,他跟我说韩国有家娱乐公司来加拿大选拨,他想去参加,他说快成年了他想独立,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过几个月后我就会去加拿大,而我也像突然被泼了一瓢冷水,但我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很改变的,我也不敢赌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