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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地图

婚礼真的开始筹备,前天才量的尺寸,今天刚吃过晚饭,做好的嫁衣便送来了,丫环们服侍我穿上嫁衣,我看着眼前眩目的红,忽然想起了那日舒沐雪与胡清清成亲,同样的红,迎来的却是无尽的痛。

等一干人走后,我纠着那嫁衣恨不得将它撕碎,应是少女怀揣幸福的嫁衣,此时却让我厌恶透顶。

嫁衣上绣着某种动物,非龙非凤,四不像的东西。

听舒沐雪说沙漠毒狼一族源于西部,这四不像也定是他们那边的瑞兽,我盯着看了很久,脑子里想起另一副绣在嫁衣上的图案,如抽像画,看不出任何端倪,那是胡清清要求绣在嫁衣上的图案。

我一直在想,是否一开始的胡清清便已是小丁假妆,还是半途才被小丁换下?应该是半途,这样以正主的尺寸做的嫁衣在换成小丁后才嫌小了几寸。

胡清清该是招了毒手了吧?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无意识的把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凭记忆在桌面上画那副胡清清要求绣在嫁衣上的抽像画,其实整个图像只是横竖交插,所以能记住大体形状,我本是无意识的乱画,然而随手画了几笔后,手猛然停住,有些吃惊的看着桌面上所画的画。

难道这是?我一下子站起来,手指再沾上水,绞尽脑汁把未画完的补完,记忆零零碎碎,我画出来的也是零乱不堪,最后再也记不起什么,只能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图发呆。

“如果这里是那处急流,那里便是岸,乱石阵在这里,再回来,这里就是地道。”手指停在图的某处,我自言自语,“原来这不是她们那边代表吉祥的绣样,而是张地图。”

我深吸了口气,眼中竟涌起淡淡的水气,这可怜女孩原来一直在暗示,只是为何没有发现?

我低头再看那副图,急流,乱石只是草草几笔,倒是那处地道画的极详尽,然而我记忆有限,根本无法把全部画出来,只是隐隐看出那地道有一个出口,并非那处急流,也非这里的某一处,而似已在狼窝以外。

有出口吗?是不是从那处便可离开这里?我觉得热血沸腾,手指在图的上方划动,希望再想出几笔,可惜毫无进展。

我怕原先已想到的又被忘记,找了纸,因没有笔,便用画眉的碳棒照着我之前画在桌上样子腾下来,偶尔又想到几笔,同时再补上去。

如此边腾边想,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看着在纸上显得更清楚的地图,心想,也许我该再下那地道看看,或许可以把这张地图补全,若真有出口,那么离开这里便有望了。

我把图折好放入怀中,开门看着花园里的那张石桌,上次那人就是带我从石桌下面跳入地道的吧,我心里盘算了下,又关上门。

今天不是时候,明天做好准备后才可以,我暗了下了决心,人回到桌前,将刚才在桌面上画的图用那嫁衣抹掉,人觉得痛快很多。

第二日,又有人送来各种首饰,那女人虽变态,办这事倒是地道,该有的都有,连媒人也请好了,我随意的翻弄着那些首饰,脑中却在想着昨天那张地图的事。

“小姐是不满意?”媒人看我漫不经心,以为我对那些首饰不满意。

“哦,不是,”我回过神,笑道,“很满意,很漂亮。”说着拿了一个红玛瑙的耳饰,对着镜子比划。

“满意就好,那我像月主子复命去了。”媒人躬了躬身,就要出去。

“那个,”我叫住她,“那个姓月的女人叫什么?”

媒人愣了愣,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好一会儿才道:“主人名白衣。”

白衣?那变态女人叫月白衣?怪不得总是穿身白衣,我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媒人再次躬身出去。

我将那些首饰一骨脑儿塞进首饰盒里,本想随手盖上盒盖,却又停住,伸手从盒里拿出几颗如玉非玉,如璃非璃的珠子。

听那媒人说那是西部沙漠深处出产的夜明珠,是世间罕有的宝贝,我掂在手中,心想这珠子真能在夜间发光吗?另一只手将那几颗夜明珠盖在手心挡住光线,在仅有的黑暗里,那珠子果真发出淡淡的亮光,光亮大过我们那个时代莹光棒。

真是神奇,我将那些珠子揣在怀中,想着晚上下地道时可以用上。

我又找了些绳子,只是这里除了扎头发的红头绳便没有其实的绳子,又不可以问丫头要,怕引起怀疑,最后把衣柜里几条束腰的长衣带找出来接在一起,藏起来备用。

我只等着晚上行动,便让丫头泡上茶坐在花园里的那个石桌旁慢慢品。

这样做无非是想查看打开石桌的机关在哪里,我在旁边品过好几次茶,始终未发现这石桌有什么蹊跷,以前是不知,现在却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石桌面上刻了副棋盘,却不是我们所知的围棋,象棋之类的,可能这棋是这个时代流行的游戏吧?我没有兴致多做研究,看似无意的查看整张石桌。

看了半天,仍是没有任何异样。

我有些着急,又不敢大肆查找,一壶茶喝完,我只能看着那张石桌生闷气,心里想想也是,若机关这么好找便不叫机关了。

于是干脆不再找,人站起来往屋里去,刚进屋,人又停下来,一个灵光在脑中一闪:谁说机关一定会在入口旁的?或许在别处也说不定。

我脑中快速的回忆那日被蒙面人自隔间扛走进入地道的情景,我被他扛出门后,睁开眼,那石桌底下的入口已被打开,石桌这么重的一件东西就这么倒下,做的再好的机关也应该有声音吧?为什么我没听到?

要么是蒙面人进屋前便已打开,要么是他进屋后在屋里某处打开。

外面我已经找了关天,再找定会引起怀疑,不如进屋再找找看。

我打定注意,直接往屋里的那间小隔间去。

珏儿不住后这里便一直空着,我坐在床上,那夜被慕容珑改了容貌,封住穴道后的心痛感觉犹在,我定定神,开始寻找是否有可疑之处。

在室内远比在室外大胆很多,我仔细的找,仔细的翻,折腾很久却一无所获。

便又跑出阁间去找,把大房间翻了个透,仍是没有进展。

一定是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我站在屋中央,环顾四周,心中无比气馁,难道有了地图也没用吗?我一屁股坐在软凳上,看着开启的窗外满眼的春意,发愣。

“公主,是不是掉东西了?”照顾我的丫头走进门来问。

我回过神,含糊“嗯”了一声。

“要不要奴俾帮你找。”

“不用,丢了就丢了,你出去吧。”我冲她挥挥手。

她领命出去,顺手关上门。

我看着门徐徐关上,看着门把照进来的阳光逼成一条线,而那条光线的尽头直指墙边书架上的花瓶,我心里微微一动。

那是个五彩花瓶,却从不插花,只是做寻常摆设,很不起眼,很不让人注意。

我走上去,手指划过书架上只作摆设的书籍,忽然觉得那花瓶尤其乍眼,似这书架,这书籍只是为了陪衬它的存在。

我盯了那花瓶许久,伸手想拿起来。

拿不起。

做死了。

我一阵惊喜,想起平时电视里看到的情节:轻转某种摆设,暗道门就会打开。

我有样学样,轻轻转动花瓶。

不动。

我加力。

不动。

再加力。

仍是不动。

难道不是用转的?还是这并不是所谓的机关?

我缩回手,不敢再妄动。

等天黑吧,就算此时真能打开机关,那必定也是动静不小,我退回去,看着那花瓶,再不敢动它。

原来那个花瓶是要用推的。

转也不行,拿起也不行,我赌气一推,外面的石桌同时也倒下。

我记得那日蒙面人扛我入了地道后,地道口就自动关上,便想用东西把花瓶压住,不让它回复原样,但转念一想,两个看守我的丫头就住在旁边厢房里,万一半夜起身看到石桌翻到,定会发现我的秘密,虽然这样我很可能出不了地道,但仍是放任那只花瓶,相信地道里头也一定有打开入口的机关。

我心中忐忑,拿着白天准备的东西,在入口处站了一会,终于狠狠心,跳下去。

地道入口果然同时关上,顿时地道内一片漆黑,我的心跳得极快,静闭的空间里连自己的呼吸也听得清楚。

努力的定了定神,我拿出丫头用来点蜡烛的火折子,又掏出蜡烛点上,蜡烛照亮了我前方几步内的空间,地道里的风将烛火吹得轻轻晃,那被照亮的有限空间也跟着晃动,忽然觉得世界便就只有这么大。

晃动的世界。

人被晃得眼晕,双手摸索着往前走,刚开始并没有叉路,只是单条通道,无论左转右转我都比较放心,因为沿着通道走,自会走回去,但渐渐地有了叉路,我边回忆地图上的内容,边抖开接在一起的腰带,依着地图的指示,选了一条叉路,把腰带的一头系在叉路口的石柱上,然后拉着腰带往里面走,里面仍有叉路,叉路里还有叉路,我所画的地图只是靠记忆画出的零碎一部分,那些叉道都没有在我画出的地图中,幸好手里有腰带,我放心随意选叉路走,只是没走多远,手中的腰带便用完了,我把腰带系在通道旁高出的石柱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放在石柱旁,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便不再借用腰带的帮助空手往前走。

每出一个叉道口我便在我刚才走过的那个叉道前放一颗夜明珠,如此又走了很久,仅有的几颗夜明珠也用完了,我知道再也不能往前走了,不然便会迷路。

地道里气温远比地面低,我却已一身汗,人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纸,借着晃动的烛光将刚才走过的路线补上去,我知道我不可能全记下来,只把记得的一部分画上,然后准备往回走时再走一点,画一点,之所以不在原地图上补,是因为完全不知道现在走的路线到底是地图上的哪部分,所以只好另画一张,回去比对后再补在原地图上。

画了几笔,便再也想不起来,却并不气馁,这地道本就四通八达,若是全记得,还要腰带和夜明珠干什么?完全可以凭记忆走回去。

我站起身,准备往回走,心想,这样的探路还要连续几次,不是一次便能找到出口的。

我顺着通道走,到叉道时,便选有夜明珠光亮的那条走,同时收起地上的夜明珠塞时怀里,如此,终于又回到我系了腰带的石柱旁,心微微定了定,又边收腰带边往回走,没走多久,系腰带那一头的石柱也到了,前面便再无叉道,我心里更定,坐下来忙把我刚才走的路线补全。

其实夜明珠要比腰带好使很多,只是那是夜明珠不是玻璃球,有这几颗夜明珠指路已是世上最昂贵的路标了。

但若是腰带再长些,夜明珠再多几颗,我便可以走更远,条件有限,得等回去再想办法。

终于回到入口的地方,好在里面的机关远没有外面那么隐秘,我很快找到一个类似罗盘形状的石头,用力一转,头顶的入口便打开。

只是我这才发现,之前进来只是纵身一跳,此时上去,无梯无绳索,根本没有下来时这么容易。还好洞壁坑坑洼洼,我卷起袖管,借着那凹凸不平往上爬,心想,不要给人发现才行,不然又是一场空。

好不容易爬上来,又是一身汗,我来不及喘口气,便往屋里去,扶正花瓶后,才坐在软凳上用力喘气。

看来以后都要这样爬上来了,我边擦汗边想,就只当是锻炼身体吧。

不敢点蜡烛,怕丫头发现我这么晚还没睡,便直接回床上睡觉,心想,等明天天刚亮,丫头还没起身时,再研究我今天走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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