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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周正雄,看来你是不想老实交代了?周正鹰作为国民党少将师长在逃离大陆前约你这个团长见面,这正常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周正鹰现在是国民党中将副司令,身居要职,你又是军区负责人,你们之间的关系能不微妙吗?还有一个李群祥,你在苏州也见过吧,和周正鹰一起跑到台湾,是少将副司令,而且也是你的老乡,据我们分析,你在苏州最后见面的应该就是这个人,这里有一份李群祥勤务兵的供词。”张组长拿起一张纸往上一扬。

“周正雄,原来我认为像你这样的干部,觉悟应该是很高的。”那意思里包含着几分蔑视。

周正雄冷哼一声,我觉悟高不高与你何干,老子的这点问题早就装进档案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当年去策反周正鹰,是组织上决定的,只可惜老领导牺牲在战场上,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事实就是事实,胜于雄辩嘛。但是,周正雄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就是在政治运动的高压之下,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在混乱不堪的环境下,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周正雄,顽抗就意味着灭亡,我们党的政策你不会不明白吧?”

周正雄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娃娃也敢在自己明前谈政策,简直笑话:

“你们党?大言不惭,老子加入共产党的时候,你在哪里?是趴在娘怀里吃奶吧?跟老子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觉得可笑吗!”

张组长的脸刷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眼睛里冒出凶巴巴的寒光:

“周正雄,参加革命早就能说明你对党忠诚吗?刘少奇比你早不早,叛徒内奸工贼!彭德怀比你早不早?****集团头子。黄继光,刘胡兰比你晚吧,真正的伟大英雄人物。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分子。”

周正雄愤慨至极,简直是一派胡言,他蹭一下站起来,两只手抓住上衣用力一扯,哗啦——几颗扣子落在地下。

“你他妈睁开眼看看,有这样的机会主义吗?”三刀六洞一身伤疤出现在张组长面前。

“真正的共产党人是挂在嘴头上的吗?是埋藏在这里的。”周正雄的手掌啪啪拍在胸口上。

“你别嚣张,事情会弄明白的。”张组长站起身来灰溜溜走了出去。他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周正雄,为自己的准备不足而懊悔。

周正雄自从两年前失去自由后,便住进这所学校,到底是什么学校也不清楚,反正大家管这里叫学校。这所学校地处大山深处,群山环抱,高墙壁垒,古树参天,说环境优雅,空气新鲜,倒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但是到这里来的人却没有一个能静下心来的,大多都是处在郁闷和烦躁之中。

生活的全部就是写交代材料和被审查。只是他感觉到,把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这大山之中,未免有些太过奢侈了,虽然说多年的忙碌和奔波很少有闲暇时光。外面是个什么世界他已不知道,远在台湾的大哥是怎样的情况他更不清楚,面对自己的境遇,他对于1949年没能留住周正鹰已经不再那么后悔了,想想自己处境,当年若真把周正鹰和李群祥留在大陆,难说是福还是祸!

文化革命冲击的就是一切旧的的东西,一切曾经被污染过的东西。连自己这样从十几岁就参加革命的高级干部,都难以幸免,何况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尤其是听说南昌起义领导人,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贺龙元帅也遭受到冲击和迫害,自己倒也释然了些,对老帅来说,自己就是那小小的虾米。能想明白很多事情,但也有些事情始终想不明白,这就是当时的周正雄。

平日里忙于事务,不得空闲,现在倒有时间把过去艰苦岁月里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梳理清楚。他想得最多的还是爹娘,多年未见面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自己失去了自由,可想而知,受到大哥牵连的爹娘能安然无恙吗?想到此他又后悔没能抽出时间回家看望二老。数次质问:周正雄难道忙得连几天时间都没有?周正鹰上军舰前想没想到这一去的后果?爹娘怎么办?

思来想去,也不能全怪大哥,三十年代那个夜晚,大哥离家前是把爹娘托付给自己的,自己不是也答应了吗。现实残酷的是,两个为国家为民族而献身革命的将军儿子,多年来竟没有一人能知道父母的情况如何?情何以堪!

这天晚上,从军区调来学校工作的小刘突然来到周正雄的房间,进门时左右看看,非常谨慎。小刘是营级干部,原在政治部当干事,虽然和周正雄不很熟悉,但他是周正雄老部下张寒光的下属,从老首长哪里知道了不少张部长和周司令的一些往事。由此非常敬重这位老首长,这次调动后去看望张部长,得到老领导的叮嘱,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一定要关照周司令。小刘知道张部长和周司令曾经是出生入死的老战友。参加专案组之后,他得到一些关于周正雄家庭的情况,这不,想办法告诉老首长。

周正雄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熟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仍一阵欣喜。整天面对那几个冷面孔令人反胃。

小刘见到周正雄马上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坐在周正雄对面低声说道:

“周司令,张部长让我来看你,他很惦记你。”

周正雄点点头,还是老战友啊,能惦记自己的人恐怕少之甚少,除了爹娘就是那几位专案组的人。

“老张还好吧?”

“部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副部长,张部长清闲多了。”

小刘言外之意,周正雄怎能听不明白,看来老张也靠边站了。

“首长,我才调到这里工作,过去是你的老部下,不敢说能帮上什么,但首长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最好还是告诉我,为了张部长的知遇之恩,就把这身军装扒了也无所谓。”

周正雄没想到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知恩图报,是性情中人。

“小刘呀你还年轻,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张部长对你的期望。我没事,没事。”

小刘把心表明了,话传到了,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他知道,像这样一位将军,浑身上下都是钢铁,满脑子的坚强,不可能给部下增添麻烦。

“首长,我来告诉你,你父母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了,他们都被列入地富反坏右系列中,是两个叫周劳善和江子君的人给处理的后事。”

噩耗从天而降,一个炸雷把周正雄轰蒙了。周正雄就是再坚强也无法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眼泪情不自禁地留下来。他真想大哭一场,还想大喊几声,但是没有,理智告诉他,自己必须忍受一切不能忍受的痛苦。

少顷,他看了看小刘。

小刘道:

“首长,我就知道这些,将来有情况我会尽快告诉你的。”

“好好,谢谢你,这里不可久留,去吧。”周正雄怕给小刘带来麻烦。

“周司令保重。”小刘给周正雄敬礼后走出房间。

周正雄挥挥手,目送小刘。极度的悲痛使他心力憔悴,他躺在床上满眼都是爹娘的影子,有站着的,有躺着的,还有被捆绑在批斗台上的……眼睛模糊了,泪水充满眼眶。他在极力地呐喊,在呼唤,爹娘啊儿子对不起你们,没能保护好你们。其实他心里明白,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安全感的人,何谈保护爹娘。

之后不久,他病倒了,一直躺了一个多月,小刘经常来看望他,但却没再给他透露半点相关信息,他也没再问什么,一直心照不宣到九一三事件。

九一三事件并没改变周正雄的命运,因为伟大的副统帅的一位所谓的帮凶,曾经是周正雄的司令员,看起来虽然牵强附会,但在那个年月里,只要你粘连上一点腥味,就很难洗刷干净,政治的敏感性就在这里。

七十年代末期,国家的春天来临,周正雄也受到阳光的沐浴,随着历史问题的澄清,官复原职了。恢复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乡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同时到邻村去看望老战友江子君。此时的江子君一头银丝和满脸皱纹以及虚弱的身体,记录着其所经历的沧桑岁月。

江子君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周正雄,立刻沉默了,满肚子苦水,但却不愿意吐给眼前这个一起出生入死的过的人。说不上有什么抵触情绪,但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陌生感。

周正雄是来表示感谢的,因为帮助处理爹娘后事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周劳善早几年就去世了。

“子君姐,我来感谢你,也是来替我大哥给你负荆请罪的,我们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江子君冷漠地望着周正雄,沉声回答:

“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礼数,你请回吧。”

周正雄有些莫名其妙,想不起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二十多年未见面,总该有些话要说。江子君因和周正鹰的一段恋情导致了她一生失意和命运坎坷,不能把责任都归罪于周正鹰。

“子君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至今仍孤身一人,命运是对你是不公允的,今后有什么困难我会全力帮助你,你以后不再孤独,我就是你的亲人。”

周正雄一番真诚并没有打动江子君,悠悠岁月,饱经沧桑,已经使她麻木了。

“我不难受,也不遗憾,因为我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对得起死去的人,也对得起活着的人。回吧。”

听到对方没头没脑类似于禅语的话,周正雄知道对方的心结仍然没有打开,只好继续说道:

“兄弟无法表达内心对大姐的感激之情,爹娘去世时只有你守候在二老身旁,我娘咽气前听到的最后一声娘,是您的声音,我对不起她老人家,也对不起远在台湾的大哥,实在愧疚难当。”周正雄肺腑之言,声情并茂,勾起江子君内心深处的阵阵刺痛。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指着傍边的凳子说道:

“坐吧,这么大的司令,站着有失身份呀。”

看得出江子君的戒备防线在渐渐崩溃,表情也阴转晴了,缓缓说道:

“正雄兄弟,这么称呼你不会因为我这个反革命婆子而影响你司令的身份吧?”

“子君姐,你咋见外啦,你就是我亲姐姐,娘给我托梦了。”周正雄是唯物主义者,可是他不得不唯心一回。

江子君再也绷不住那严肃的面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咋还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呀。

“正雄,姐原本想把这段往事埋葬在心底,带进棺材,可一见到你,这种想法动摇了,我江子君没这个权利啊。”

周正雄就是想知道爹娘最后时刻的事情,但却不能主动要求对方说什么,因为那是一段沉痛的伤疤,同样自己也没有权利要求对方揭开伤疤。

江子君见对方没说话,便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这大半生最幸福的日子是什么吗?”

周正雄摇摇头,心想,就是知道也不能言明。他认为对方说的一定是和大哥共处那段时光。

“是我们在一起战斗的艰苦岁月,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那种纯洁的战友情怀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周正雄汗颜了,和自己的猜测牛马不相及,感慨的同时也怀旧起来。

“在杨家庄,我们小队十几个人正在进行抗日宣传,突然被鬼子一个中队和伪军大队包围,我带领大家躲进地主杨百万家进行拼死抵抗,大家都认为完了,十几个人怎能扛得住六七百敌人的进攻,大家做好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每人发了一颗手榴弹。眼看着大门被鬼子炸开了,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传进来,前街上的爆炸声和枪声像爆竹般此起彼伏。原来是你带领手枪队和县大队来解围了。所以呀,我这颗脑袋今天还能长在脖子上,是你的功劳哩。”

周正雄兴致来临,马上接上话茬:

“那次真的好悬,我一接到报告就急了,这还了得,敌人竟敢惦记上我们的娘子军,真是胆大包天,立刻组织部队跑步前进,幸亏咱们大队就活动在李庄附近,不到二十分钟就将敌人反包围了,若在晚上几分钟的话——”

“那坐在你对面的就不可能是江子君了!”

“我爹娘也就死不瞑目了!所以我要感谢你,照顾你的晚年,希望子君姐不要说不,给兄弟一个机会,我这是替爹娘完成儿子的心愿。”

“是替周正鹰还债吗?”江子君的脸色晦暗了。

“是替大哥赎罪,是替爹娘报恩。”周正雄深感周家愧对江子君。

“正雄,不必了,有你这句话姐就知足了,往事依旧,如过眼烟云,还是让我在块土地上自生自灭吧,这里离爹娘近便。”

听到最后这句话,周正雄的眼睛潮湿了,一个孤独一生的女人,老女人,老战士,曾一度被冠以特务、反革命,还有许多不雅和要命的名号。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爹娘死后,代替自己和大哥处理爹娘的后事,这是什么样的恩情啊,并且因自己一家而遭受牵连和迫害,到现在却什么都不让自己做,自己怎么心安。

“子君姐,我想接你到城市去住段时间,给你去看看病,将养好身体后再回来,你看怎样?”

江子君摇头,断然拒绝:

“谢谢,不必添麻烦啦,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嘛,再说了,对于我这样的无用之人,少了几个社会上倒也干净些不是。”说着把一块白粗布递给周正雄。

周正雄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黑色大字:特务,汉奸,反革命江子君。

周正雄折叠好揣进衣袋里:

“子君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跟我进城。”

望着周正雄那严肃的面孔,江子君笑了:

“我可不是你的战士呀周司令,在我这里发号施令不好使。”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倒有几分惬意,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亲人也只有这几个老战友了,何况周江两家的不解缘分,都这把年纪了,再追诉过去的恩怨是非实在是多余。

“你不但是我的战士,还是老战友,更是亲人,想想,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呢,当五保户恐怕不成吧,种地也不现实,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怎能放心的下,不成,必须跟我走。”

周正雄不容置疑的态度,还真让江子君犯了难,只好说道:

“兄弟,总得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好吧。”

“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我来接你。”周正雄得寸进尺让江子君多有无奈。

“那好,总得收拾收拾呀,看我这破破烂烂的,怎能给你大司令丢脸呀。”

周正雄的目的达到了,心里踏实了许多,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嘛。

“子君姐,一切都会有的,都会好起来的。”

江子君有些激动,刚站起身来,忽然摇晃了几下,周正雄忙上前搀扶住,心说,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否则,能不能再见到江子君都成问题。

“我的好姐姐,别再执拗了,马上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走,你这样的身体状况,让我怎能放心的下,县上准备好的旅馆,下午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不可、万万不可,我一个反革命婆子会给你带来晦气和麻烦的。”

周正雄真急了,大声说道:

“我的亲姐姐,你听我一回好不好?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固执,我就在这等你收拾东西,你不去我也不走了。”

周正雄的这个土办法还真管用,江子君没辙了,怎地一个大司令竟耍起小孩子的脾气啦,无奈之下,只好收拾一下日常用的东西,跟随周正雄上了汽车。从此之后,江子君就再也没离开过周家。

还有一个人在日夜惦记着江子君,这就是已经退出军界,赋闲在台中的周正鹰中将。退出现役的周正鹰并没有真正赋闲,而是在创作一部回忆录。

他没有像李群祥那样娶妻生子过安逸的晚年生活,而是独居一处,过着孤家寡人的日子。至于为什么,除他之外,只有李群祥明白。倒不是他没有遇到意中人,酒店老板黄泰的千金,着名内科医生黄紫玉就是他的红颜知己,两人相处的非常和谐和默契。这么多年过去了,让黄泰和李群祥等人不能理解的是,这两个人始终不肯成家搬到一起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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