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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非男女(2)

钟羽想了想,摇摇头,“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我有事,先攒着吧。”

静好知道他工作忙,回来第一天,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置,也就放他走了。

那天心情很好,静好给许姨打电话,点名要吃什么什么什么。

许姨揶揄道:“男朋友跟着一起来吗?”

他们都猜她交了朋友,也因此才与岁安分手的。虽然悔婚的提议是岁安提的,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责任应由静好来负。但由于大人们心中有愧,也没法对她指摘什么。悔婚那么大的事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静好特地打车去“顺福记”买了许姨和爸爸都爱吃的酱猪手,出来一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家叫“末事”的花店,因为店名特别,更因为心情好,便想过去看看。

店面不大,花束挤挤挨挨热热闹闹凑在一起,像整个春天迎面扑来,让人暂时忘却外面的寒风萧瑟。

老板娘大概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坐在柜台前扎花。看到客人进来,立刻浮上一个清雅的笑来。她把头发盘起来了,在脑后束了个鬏髻。额头宽大敞亮,眼睛飒飒精明,眼角游动的鱼尾纹显示出她正在老去,但是鼻梁与唇线依旧优雅大方。

“你好。”她向静好打招呼,“买花?”

“是啊。”

“送谁?”

“我自己。”

女人笑了笑,“什么名目?”

“没有名目,只是很高兴。”

女人赞许地点点头,“你这心态真是挺好的。需要我推荐吗?”

“可以啊?”

“马蹄莲怎么样?”

静好看过去,马蹄莲有颀长的花茎,顶着一把半卷不开的伞。她对这种枝干细细长长的花一直很好奇,要蕴藏多少的能量才能把这么大的花托出来呢?

“好啊。”她立刻说,“我要五支。”

女人笑起来,“你真好打发,甚至不问问价格。但我喜欢。”

静好道:“想姐姐这样的人也不会给人乱开价啊。”

“每支八块。我给你用紫蓝的装饰纸包起来,不收你包装费。”

“谢谢!”

女人从柜台走出来的时候,静好忽然注意到她居然是个残疾人,半条腿没有了,走路要靠支架。静好不由心生憾意,但转念又想,残疾的状态依然活得这般明丽,又有何遗憾可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残缺,不是生理就是心理。

女人从花桶里抽出五支花,回到台面给她包扎。静好在边上闲话:“想请教你,为什么情人之间要送玫瑰呢?玫瑰带着刺,花也不见得很好看,像愤怒的拳头,有时候又像刚生下的婴儿揉皱的脸。”

女人对她的比喻感到很好笑,回答她:“玫瑰一般有五片花萼,在其叶柄基部就连刺芒也是成双成对的,至于它的花蕊,雌蕊总躲在花托中睡眠,雄蕊则自始至终一直守护在花托边缘,直到死。”

“哦,我明白了。”静好点着头,“听起来还满让人感动的。比较起来,动植物的爱情比人类伟大多了。”

“你要不要给自己写点话?”女人递给她一张卡片。

静好想了想,俯身写:“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融化……”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了,响起咔哒的声音。女人扬起头,冲外面人惊喜道:“回来了么?”

外边人道:“是啊,来请你吃饭。”

声音熟到不能再熟。静好的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她连忙把卡片团在了手心,那么坚硬的纸弄烂它并不容易,边沿将她的掌心割得生疼。

“静好?”钟羽也看到了她。

静好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露出抽筋一样的笑容。距离太近,她还来不及协调好五官。

“嗨,真巧。”她打招呼。这个号称晚上有事的家伙,原来是要请别人吃饭。他已经一身清爽,刮过胡子,穿上了干净的衣服,那件很衬他身材的风衣,还是静好买的。静好真是气得牙根痒痒。

“也好,正想着把你领给晓燕看看呢。”钟羽神色如常,指着静好对单晓燕说,“晓燕,这就是静好。”

“听小羽提过很多次,很高兴认识你。”单晓燕向她伸出手,笑容热烈欢快,并没有什么勉强应和的成分。

静好跟她握手,“也很高兴认识你。”拿出钱包付掉钱,“我该走了。我会向我们同事推销这间花店和美丽的女主人。”她眼光扫过钟羽,淡淡一瞥,而后迅速出了店门。

钟羽跟过来了。

“静,我……”

“不要说了,我没有故意想介入你的私事。”

钟羽玩味地看着她,“你要侦察我反而高兴。真的没有不好受?”

静好说:“有一点。你对我撒谎了。”

“跟她吃饭也是事,我不算撒谎。只是你不问,我也没必要提。”钟羽扯了扯嘴角,“有没有想改变一下目前的关系?我很想事事向你汇报。”

“我考虑考虑,你先写份材料递上来,详细阐明这几个月的思想动态。态度要端正,认识要深刻。”

钟羽笑。

有的士过来,静好连忙挥手拦下。钟羽搭住车门,道:“晚上等我电话。”

静好说:“去吧去吧,别让人觉得我小肚鸡肠。”

钟羽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装吧,其实就是小肚鸡肠。”这个小动作让静好热乎乎起来,觉得他还是爱她的。尽管他推了她跟别人吃饭,但第一时间向她汇报,在见到她时也没有惊慌失措,应对大方得体,可见内心坦荡。这会儿她发现自己跟所有陷入热恋的俗人一样斤斤计较。也许就是这样,再超然的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也要降落尘世,回归烟火。

3

那个晚上,静好抱着手机睡觉,于半梦半醒中还是收到了钟羽的电话。

“你家人睡了吗?”

“睡了,干什么?”

“那我上来了,你开一下门。”

“到我家?”

“那还能去别家?”

静好想说别来,又架不住想见他,便悄悄地出去。开了门,钟羽像贼一样掩进来,手里不知拎了什么,香气四溢。

“喂,拿了什么呀?”静好压低声音问。许姨和父亲住楼上,应该睡着了。但她还是要注意分寸。

“给你吃的,苹果塔。”钟羽扬起精美的糕点盒,也用地下党接头的超低音口吻说话。

静好揶揄道:“跟别人吃法国大餐,然后用块小甜点打发我?”

钟羽扇扇面前的风,“我闻到酸味了。哪儿来的呀?”

静好掩嘴笑,又道:“许姨明儿要问起来,天上怎么掉馅饼,我怎么交代?”

钟羽说:“那还不简单,现在吃掉。”

“都几点了呀?”

话虽如此,静好不忍拂逆钟羽的好心,拿了餐盘和叉子,拉着钟羽,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上,两人做了个鬼脸,夸张地摆弄一下肢体,表示安全着陆。

“怎么来了?”静好问。

“主要是视察下某人有没有在醋缸里泡死。”

“呵呵,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失望?”

钟羽提过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身边,碎碎地嗅她的脖颈,“虽然还没成泡菜,但已经发酵了,一股酸腐味。”他鼻尖点点凉意跟舌头的寸寸温暖混合在一起,让静好心痒起来,便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亲他。

“小别胜新婚”,这话绝对经得起检验。两人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终至于升温。

钟羽将静好抱到床上,又匆忙除去自己的衣物。

静好眨巴着眼看他,像一头迷路又或者是即将要献祭的小羊羔,眼里溢满了柔软而可怜的波光。

“你就勾引我吧,小猫。”钟羽拉开被子钻了进来,其身体的冷冽让静好一下打了个哆嗦。她忽然想到十八岁,就是在这里,这张床上。

跟钟羽交往以来,她实际上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十八岁的事了。那件事在他的翻云覆雨下已成为一个陈暗的印记,她甚至不能把当年的“他”与现在的他画上等号。

“钟羽,你还有没有记忆?”她打算跟他挑白,将往事的疼痛彻底展露,为未来开出一条血路。

“什么?”钟羽却似乎一无所知。

“我十八岁那年,你就站在这张床前……”

钟羽恍然了一下,停止了动作,似乎想起来了,脸色变得难堪。

“后来,我怀孕了,你可能不知道。”她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很……冰冷,当器械进入的时候,也很羞耻。我才十八岁,就要像个妇人一样。”静好的回忆沾染出了血光的腥臭与黏稠。那是肮脏的,有罪的。面前这个男人不能不承受自我的惩罚,尽管她变态地爱着他,罪恶是不能否认的。

“你说你怀孕了?”他像无法相信,面部肌肉跳动如蛇。

“所以说,我很恨自己,你给了我这样大的伤害我还要这样留恋你。老实说,当你勾引我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分裂,一个大的豁口。我觉得我的心就是个魔鬼。”

他哆嗦了一下,把手拿走了。穿上衣服后,他站在窗前沉思,仿佛石化。静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应该是在接受良心的谴责吧。

“你还想着他?”他忽然问。

静好莫名其妙,什么叫想着“他”?是指责她没有忘记过去的事吗?她无法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强暴你你就忍气吞声?你没有机会认出他、指正他?你在留恋什么你为什么不看他?”钟羽有点激愤。

静好更加疑惑,他是在变相指责自己吗?“反抗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你就放过我吗?”

钟羽扭过头,重重地呼了口气,道:“按照正常的逻辑,你应该反抗。”

静好觉得好笑,“那按照正常的逻辑,我们现在怎么可能在一起?我如果有病,那你也是。”

钟羽没有说话,像在强忍着什么,面部似乎还有了点厌恶。他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对静好生硬地说:“我走了,明天见。”

“你怎么了?”静好不能理解他的愤怒。

他勉强控制下来,过来亲她,“好好睡,明天就好了。”拉开房门,却发现许姨就站在外边。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同时出声:“许姨。”“小羽。”

门随即又关上了。静好非常诧异于他们的认识。待她换好衣服奔出去,许姨和钟羽都不在了。她脑子痛了起来,预感不好,很不好。

但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受到那夜的影响,他们依旧如胶似漆,感觉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几日后,A市下了第一场雪,天地素洁一新,黑屋、枯枝、行人就像几点或浓或淡的墨晕在辽阔的画卷上。

下午,雪意正浓时,静好接到钟羽电话,“出来吧。”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开个小差不要紧,规矩的生活太辜负天意了。”

“那好吧。”静好把手头的文件一扔,也没跟领导汇报,直接开溜。

钟羽正在门口帮保安们铲雪。保安都很年轻,铲雪期间不忘娱乐,嬉闹间便堆出一个雪人:肥硕的身子,滚圆的脑袋,眼睛是两粒纽扣,鼻子是一根歪斜的胡萝卜,头上尚倒扣着一只废塑料花盆。胸前,不知被谁抠出心的形状,上面有字:嫁给我吧。

静好抿着嘴直乐。她不方便大庭广众下跟钟羽打招呼,便俯身团了雪球,躲在幽僻处,远远朝他掷去。万不料,投到别人身上。于是就此引发雪战。单位保安们一伙,静好与过路人一伙。雪球你来我往,虎虎生风,笑声,叫声,将湿雪的清寒之气一扫而光。在混战中,静好同钟羽使个眼色,两人悄然退出战役。

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落下。两人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喀喀前行。时不时地,会握个雪球,向对方掷去。静好反应慢,总不免被钟羽击中,雪落到裸露的脖子中,有些冷,也有些疼。她忍不住埋怨,“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一点绅士意识也没有,以后指不定被你怎么欺负呢。”钟羽哈哈笑,“这句话很好听,原来我们还是有将来的。”他站定了,指指胸膛,“来吧,请尽情报复。”

静好便团了个硕大的雪球,把钟羽当活靶子砸去。雪在钟羽胸前散开,飞出一堆碎玉般的雪霰子。

“满意了吗?”

“以后要自觉哦。”

钟羽紧走几步把她掮在腋下,“我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软软的,嗲嗲的。很女人。”

“才没有。”静好蓦地红了脸。

“我也喜欢看你脸红。”钟羽忽然用双手摸住她的脸,冷得她尖声惊叫。

“你还欺负我?”

“给你降降温。其实是你太可爱了。”

“那天,不该提过去的,让你扫兴。”静好跟钟羽说,有点道歉的意思。

钟羽摇摇头,“是我反应过激了,我没想到那么严重,没法原谅自己。”

“反正已经过去了,其实我也差不多忘了……嗯,许姨那天找你说什么?你们怎么会认识?”

“我姐当年被烫伤,没有人照顾,就找了她。”

静好兀自问下去,“你怎么会找到许姨?”

“我认识她的养子阿元。”说完这话,钟羽径自向前迈去,把静好远远撇在后头。

静好有些迷惑,思考了一阵,决定还是回家问许姨比较好。

两人一路走到龙蟠公园,发现前来赏雪的人还真不少。公园布局精巧,假山、亭台、松枝覆上雪后,确实如同琼楼玉宇。钟羽拉静好避开人群,专走那幽僻之道。到湖边,两人在玉树琼花下遥看湖上雪景,竟看出了几分苍茫之意。

钟羽说:“你读过《湖心亭看雪》吗?”

静好印象中看过,但具体的记不得了。钟羽的记忆力却是一流,背其中的句子给她听: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唯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我以为,张岱是明清小品作家中最知墨法的一位。”钟羽说,“一痕一点一芥,几处淡墨点扫,便境界全出。干净中弥漫寂冷之意,沉痛又不张扬,是为蕴藉。”

静好随之在脑中想象,白色的宣纸铺开,这边一点,那边一痕,一幅湖上雪意图就这么出炉了。

之后,他们由张岱《陶庵梦忆》谈到沈三白《浮生六记》,又由三白与芸娘的爱情谈到民国文人的风流,最后竟说到沈从文的情史。

静好说,读《从文家书》,她一直觉得,沈与张确实深爱,可惜的是,并不匹配。沈从文有赤子的跳脱之心,需要一个能够包容他的姐姐,而张兆和却更像个妹妹。

钟羽说,实际上是张兆和内心里深沉的女性一面一直未被沈挖掘。然后,他盯着静好顺理成章道:“明白了吧,一定要找我这样一个能够把你当矿一样挖掘的人。为什么暗恋不被嘉许,因为暗恋不能使彼此容光焕发,它只能作为一种精神孤独地存在。真正的爱,是匹配的,默契的,棋逢对手的,彼此能找到对方的原点,然后让对方在自己的烛照下,熠熠闪光。”

“嗯,有点道理。”静好默思自己,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把自己张扬到极致,而不必顾忌自己是否露怯,是否失仪。

“什么叫原点?”她又问。

“原点嘛,就是那个让自己满足的点,既包括精神,也包括肉体。”钟羽拥她入怀,顺手握住她又黑又浓的发丝,“我就喜欢毛发茂盛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有强烈而丰富的内生活,是个富矿,值得开挖。我有个建议,你的腋下能不能不要割得那么光溜溜的,我喜欢那种自然的状态,有浅浅的毛茬,就像男人的胡楂,很性感……”

“你索性娶只大猩猩算了,满身的毛。”

“我就要你这种看上去文明实际上进化得不够彻底的生物。”

在这样直接挑逗中,他的唇压了下来。掠夺式的吸吮让她如陷迷梦,欲罢不能。

她忽然明白什么是原点了。每一次亲吻都有如触电,每一次拥抱都能擦出电光石火的快感。她饕餮,但不会不满足。

也许每个女人的身上,都有那么一个隐蔽的原点,只有你生命中最契合的那一半,才能寻到并抵达它。如果无人抵达,那么你会一直处于某种焦躁中,你的情爱之旅,也可能是一场误会。

而她,何其有幸找到了那个能够开启她的人。这个清凉的雪天,在他火热的激情中,她发现自己的心像扬起的风帆一样饱满,那鼓胀的东西,或许就是爱。她闭着眼想,是要考虑给他转正了。

4

晚上,静好本想带钟羽回去见父亲,但钟羽临时来了任务,不得不赶回社里。

静好回到家,许姨告诉她,父亲被朋友请出去,就她们俩吃饭。许姨熬了一锅非常美妙的酸萝卜猪蹄汤,这是周岁安以前最爱吃的菜品。吃饭时候的话题自然就集中到了他身上。

“碰到岁安了,问你好。哎哟,瘦得厉害。我叫他来家里吃饭,他说不了。想起以前咱们一桌子乐乐呵呵吃饭,真是伤感啊。”许姨感叹了一阵,又凑过头道,“听说岁安要出国,你知不知道?”

静好不知道,分手后,他们便没再联络。只有一次,很晚了,她接到小二的电话,“静好,岁安醉了,老要我给你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分了?”又对着另一侧吼,“岁安,你到底是接不接啊。”岁安终于是没接,电话就这么挂了。静好看不到岁安的模样,但她能够想象。她未必不痛,但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慰问。

“静静,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许姨空前严肃地说。

静好示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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