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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酒疯子(3)

张五早蹲的习惯坚持了30多年,直到今天才被人撞上一次,他认为此事纯属巧合。既是巧合就不必惊慌,酒照喝、牌照打、活路照干、猪圈照蹲。但他没想到一周之后又被刘白条撞上了。刘白条是他的牌友,原名刘青岗,因打牌时经常输钱,输钱之后又无力支付就给人打白条,于是有了这个外号。刘白条看见张五蹲在猪圈上,两眼像摸到好牌那样顿时贼亮。张五低头故意不吭声,希望他快点滚蛋。但他不仅不滚,反而靠近一步,夸张地呀了一声,说张五你的吊吊怎么不见了?张五说你这个卵仔平时总挺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今天发什么癫起这么早?刘白条说要不是为了去借钱,老子会起这么早吗?张五说借钱就赶紧走人,晚了别人一出门就借不着了。刘白条说不急。张五说不急你也别站在这里看我呀。

刘白条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叼在嘴上,问张五要不要来一支。张五摇头。刘白条抽了一口,说你这么蹲着的时候,要是点上一支烟那就完美啦。张五不说话,也不想跳下来。不想跳下来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当着刘白条的面擦屁股。刘白条站在那里继续抽烟,根本不把张五的光屁股当回事。张五说你又不是狗为何要守着茅坑?刘白条说要不……你借点钱给我?省得我跑路。张五说老子没钱。刘白条不反驳,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抽烟。张五实在受不了他放肆的目光,问借多少。刘白条的眉毛一抬,说就一千,不多。张五说又是借来打牌吧。刘白条说借来还债,债主家里死人了。张五说想借钱你就给我消失。刘白条说我就知道你善良。话音还在,人已拐过了屋角。

为了防止再被人撞面,准确地说是撞屁股,张五用一张半旧的席子围在猪圈上方,对茅坑实行遮挡。这一挡,同时挡住了空气流通,也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试图说服自己适应,还闭上眼睛想象面前一望无际。但席子的味道近在鼻前,每一缕吹来的风都被反射,空气不是原来的味道,风的力道也发生了改变,就连负氧离子、光线的明暗、声音的强弱都陌生了,而那些鸟鸣,也因为压迫感再也没心思聆听。他的身体像一株敏感的植物对环境提出抗议。蹲坑已不是享受而变成单纯的新陈代谢,这生活还算他妈的生活吗?席子只围了两天,张五就把它撤了。他迷信一个人不可能连续三次倒霉,既然自己已被人撞了两回,那第三次至少不会马上到来,运气好的话也许是三五年甚至十年之后的事。第三天清晨,当他蹲在猪圈上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哭泣,接着就看见汪冬抹着眼泪从屋角跑过来。由于眼前景象出乎意料,汪冬迟疑了片刻,被追来的王冬一把扭住。两人厮打。王冬抓汪冬的头发,汪冬抓王冬的私处。骂声哭声和喊疼声扭成了麻花。王冬的私处似乎被抓惨了,他勃然大怒,拎住汪冬的头嗵嗵嗵地往墙壁上撞,就像砸西瓜,震得墙上的泥块纷纷坠落。汪冬发出凄厉的叫喊。张五大咳一声,说撞死人不关我的事,但撞垮我的墙壁你得赔。

王冬住手,这时才发现猪圈上还蹲着一个人。他说这骚婆娘天天跟我闹离婚,不撞她几下她还以为自己是明星。汪冬说我都被他骗过来五年了,一次都不让我回娘家,没有比这更冷血的女婿了。王冬说知不知道你回一次娘家要花我多少钱?光来回机票就好几千块,老子又不是贪官,哪有能力让你坐飞机?

张五说蠢仔,你就不懂得让她坐火车吗?王冬说火车也不能坐,你不知道她的策划,更不懂她心肠的那个狠,只要她一回去肯定就不会回来,到时我连去找她的路费都没有。张五说谁要是对我这么暴力我也会跑。汪冬啪嗒一声跪下,眼泪汪汪地看着张五,说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总算有人讲了一句公道话,五哥,哪天我跟这个黑社会上了法庭,你可要给我作证呀。张五说起来,连黑人都能在美国当总统了你还跪什么跪?他要是再敢打你,我就帮你出官司钱。王冬说你引诱她离婚是想娶她吧?张五说放屁,我是凭良心说话。

王冬和张五的争吵惊动了张五的老婆。她从门框里跳出来,说张五,你能不能先拉完再断案?张五说都快出人命了我能不发声吗?她转而面向王冬与汪冬,说没看见人家正在拉吗?有事找法院去,别来找我家茅坑。王冬与汪冬被张五的老婆赶走。但张五再也拉不出来,刚才生气搞乱了他的内分泌。张五的老婆把席子重新挂上猪圈。看着那张迎风招展的席子,张五说我30年都没被人撞上一回,怎么这半月就被人连撞了三次?老婆说因为早起的人越来越多,跑路的人越来越多。

张五还是不愿意被席子圈住。第二天清晨,他钻进了屋后的茶林。茶林长得密实,枝叶连着枝叶,就像一把巨盖。由于阳光常年不能到达树下,地面寸草不生,是理想的拉撒之地。周围除了鸟鸣没有其他动静,也没看见张鲜花家那只恶狗。他放心地用力地呼吸,草木泥土混杂的芬芳直戳肺部,整个人像重新又醒了一次。远处传来6点钟的报时。张五就地蹲下,以为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会像蹲在自家猪圈上那么顺利,甚至有了“比蹲在自家猪圈上还要美妙”

的期待。他的所谓美妙就是能在这十分钟里呼吸新鲜空气,视野不被遮蔽,身心放松没人干扰,思绪漫无边际地飞转。但这个清晨,他的美妙再次被新的环境否决。他的皮肤像涂了胶水那样绷着,器官像请了工休假。由于地势不平,他必须踮起脚后跟。一踮脚后跟,不仅臀部,就连整个肌体包括头发都处于战备状态。虽然耳里充盈鸟声,虽然目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了谷底的炊烟上,但他就是美妙不起来。他想到了张鲜花和刘白条,想到了王冬与汪冬,想到了许多相干和不相干的往事,甚至还想到了死去的爹妈以及政府……难道自己坚持了30多年的习惯,就这么轻易地被几个吊丝破坏了?难道今后每天早上都要躲到茶林里来,而且风雨无阻?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天上一脚地下一脚,越想越泛滥,越想越无语,竟然把排泄这事都给忘了,好像脱裤子蹲着仅仅是为了想事。

带着不爽的心情,张五站在自家门口对着屋坎下喊话。他说鲜花,把你家那只黑狗给我拴住喽。鲜花说拴好了,张五才敢从坎上走下去。即便是链子拴着,黑狗仍然冲着他龇牙。鲜花呵斥黑狗,却忘了呵斥黄狗和花狗,它们咆哮着朝张五扑来。幸亏牛奋来得及时,他两脚就把黄、花二狗踹跑。张五惊魂未定地坐下。牛奋给他倒了一杯米酒。米酒下肚,张五慢慢恢复神气,问鲜花那天早上为什么要从他家门前经过。鲜花说那天起得早是因为要赶去县城办事。

张五说我不问你为什么起得早,而是问你为什么要从我家门前经过,你家不是离大路最近吗?鲜花说因为出发前我先到刘白条家收欠款,收到欠款后就拐到你家门前经过。张五说刘白条家不是也可以直通大路吗?虽然他家到大路是弯了一些,但也比你从他家再拐到我家近多了。鲜花说我就走个习惯,谁会把距离算得那么精准?

干坐了一会,鲜花说叔你要是没事,我就跟牛奋收玉米去了。张五赶紧跟鲜花商量,能不能把经过村子的路改到她家门前,因为这么一改,从村西到村东的路就变得更直。鲜花说大家都走习惯了,为什么要改?张五说那天早上你不是撞上了吗?再不改你叔的屁股就比脸还要出名了。鲜花说一泡屎的事也犯得着改路?这得闹多大动静?张五说路本来就在,而且你家门前这条比我家门前的还宽阔,谁都愿意走大路抄近道,改改路线死不了人。鲜花说这事你问问牛奋吧。张五征求牛奋的意见。牛奋说我一上门女婿,叔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张五做了一块指示牌立在岔路口,牌上写着:前方不便,请走近道。文字下一箭头直指鲜花家。途经村庄的人沿着箭头走去,但他们被鲜花家的三只恶狗追得纷纷跳下坎去,跑得慢的连裤脚都被狗撕破。过路的人们只得回头,绕过指示牌,重新走张五家这条线。指示牌虽然还立在岔口,但它已经丧失了指示功能,像个笑话。几天之后,指示牌被人丢到坎下。张五的老婆把指示牌捡回来。张五怪她没信心,说任何改变都需要时间,更何况是一条大家走惯了的老路。老婆骂张五装嫩,说你都三十有八了还指望一块牌牌来改变路线?这年头,文件催不来欠款,情书追不到爱情,就连发誓都是假的,你还相信指示牌?张五说最大的障碍是那三只恶狗。老婆说你还是蹲着想吧。张五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蹲着想吗?老婆说因为你没想明白。

张五真的蹲下,脑袋瞬间活跃。鲜花家养狗是从她爷爷开始的。她爷爷养的是两只猎狗,为了让猎狗更加气势汹汹,她爷爷经常用马蜂壳拌饭喂它们。

马蜂壳把猎狗搞得心急火燎,它们见鸡就咬见人就扑。从那时起,再也没人敢路过她家门口,途经村子的路慢慢地就从她家门前改到了张五家门前。此路一走几十年,张五家的鸡、鸡蛋、农具和蔬菜经常莫名其妙地消失,屋角的李子刚刚成熟就被人摘光,甚至连水缸里喝水的瓢也被人顺手牵羊。半夜里常有途经的醉鬼借宿,也有饿扁的路人拍门讨饭,弄得张五家像个免费客栈或临时收容所,而鲜花家却落得清净安然。张五说原来这是一个计谋,难怪她家养的狗一代比一代凶。老婆说所以,这条路根本改不动。张五说除非把她家的狗灭了。老婆说你没这么狠的心肠。

每天清晨,张五都蹲到猪圈上的席子后面,虽然勉强能解决问题,但每次他都有压迫感。席子仿佛是一面墙,似乎要把他吸进去。他的身体好像被捆绑了,连呼吸都不顺畅。一不顺畅,他就恨鲜花的爷爷养狗改路。一恨鲜花的爷爷,他就连鲜花的父亲和鲜花一起恨。一恨,他就更不顺畅。同样都是张姓,凭什么这个张不如那个张聪明?凭什么这个张被那个张耍了还蒙在鼓里?他越想越不服气,越不服气就越堵。越堵就越蹲得不爽。不爽,就给一整天带来后遗症。白天他打哈欠,晚上他失眠。一怒之下,他把猪圈上的席子扯了,并警告老婆再也别挂,我就不信我蹲个坑还被席子管着。老婆说我不希望每天早上都有人跟你的屁股打招呼,要么改路,要么改掉臭毛病。张五说这不是毛病,于个人是习惯,于集体是风俗,于国家是原则,于民族是传统,于宫廷那就叫礼仪。老婆说你又不是县太爷,又不是白金汉宫里的,有什么资格保持习惯?张五说我就这么一点点权利了,谁也别想剥夺。两人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忽然,老婆一击掌,说你能不能把时间从清晨调到晚上?晚上不仅很少有人经过,而且即使有人经过只要你不吭声也不会被察觉,即使有人察觉也不好意思用电筒照你,即使有人用电筒照你也只会照你的脑袋而不会照你的下身。

张五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开始在晚餐时增加饭量。老婆说你活没多干,饭量倒增加不少。张五说你想让我调整时间,又不想让我多吃,哪有这么好的事?

晚10点,村子里安静下来,就连鲜花家的狗也匍匐了。张五因为吃得太多而胃胀,于是蹲上了猪圈。虽然空气没有早上清新,视线也被黑夜限制,但毕竟面前没有遮挡,姿势没变,声波没变,风力没变,因此他能适应。为了这一可行性方案,他不仅用身体奖励了老婆,还在奖励之后兴奋得失眠。大约到了5点钟他才入睡。然而,快6点时生物钟把他叫醒。尽管昨晚已经排空,但他还有蹲坑的强烈愿望,似乎不从床上弹起来就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他飞快地起床,像白领上班打卡那样准时蹲上猪圈。一蹲下,他的心立刻就踏实。原来习惯如此强大,哪怕是做做样子也有安神补脑的功效。忽然,他听到了马蹄声。

两名挎枪的士兵首先从屋角拐过来,后面跟着一列驮队。马背上驮着奇形怪状的金属外壳。每走过一匹驮马,那些奇形怪状的金属就蹭一次墙角。墙角上的泥块掉得越来越多。再这么蹭下去厢房就要垮塌了,张五忍不住喊“小心小心”。赶马人小心地护住墙角,但由于拐角处路太窄而金属壳又过于张牙舞爪,墙角又被狠狠地蹭掉几大块。张五感觉厢房摇晃了一下,问赶马人你们得帮我修复墙壁吧?赶马人指了指身后。张五看见乡书记、乡长和几个军人雄赳赳地拐过来,羞愧得赶紧埋下脑袋。书记说老乡你早。张五说书记早。书记看着伤痕累累的墙角,说你要不要乡里派人来帮你修复?张五说不敢。书记说这墙壁快支撑不住了,你得推倒重建,否则哪天砸伤路人就算本乡的一个事故。

张五说好的,问书记马背上驮的是什么。书记说你没看电视吗?昨晚西昌发射了一颗卫星,马驮的都是卫星甩下来的外壳。张五啊了一声,说原来是高科技,怪不得这么早。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过去。张五的老婆从门里跑出来,说张五呀张五,你竟敢光着屁股跟领导说话,你把张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张五说领导只叫我修厢房,并不反对我蹲坑。

自从强行调整了蹲坑时间,张五一天得蹲两次,早晚各一。晚上是实蹲,清晨是虚蹲。实蹲是为了新陈代谢,虚蹲是为了精神安慰。但很快实蹲不实,它被多年的习惯纠正,虚与实的任务又全都回到了早蹲上。既然不能改习惯,那就下决心改路。张五请示老婆,拟把驮队蹭得摇摇欲坠的厢房推倒,改为砖砌。老婆同意。他们合抱起一根腿粗的木柱,冲着厢房的墙壁喊一二三。柱子砰地撞击墙壁,溅起一团泥尘。他们又喊了两次一二三,墙壁被柱子连撞两下,哗的一声倒塌,把拐角的路全部堵死。张五把原来那块指示牌又摆到岔路口,牌上的字改为:前方施工,请绕道而行。这次,张五没有指路,而是让路过者自由选择。鲜花家是一条道,刘白条家也是一条道,如果不怕绕甚至王冬与汪冬家也是一条道。其实世上没有唯一的路,就看你喜欢哪一条。

路人一听到鲜花家的狗叫,自然不敢走这一条。他们经过目测,发现从张五家后面的刘白条家经过并不算绕,也就多了100来米距离,上个小坡,下个矮坎,顶多300步左右。于是,人啊马啊牛啊都在岔路口左转上行。刘白条是懒觉大王,他被早行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和拍门声弄得很不爽。刘白条还喜欢邀人小赌,以前他偶尔能赢,但自从村路改从他家门口之后,他基本上就和赢告别了。路过的脚步声常常吓得他把牌桌上的钱藏进米桶,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把每个途经的人都当成抓赌的警察。刘白条家的房子在村里倒数第一,窗口没几块完整的玻璃。好奇的路人经常伸头探望,把他家的烂棉胎、破锅头和掉门的衣柜尽收眼底,并且到处流传。途经的牛马踩烂了他家门前没有硬化的土坪,纵横交错的蹄印里积满雨水,牛马的粪便堆叠在蹄印之间,就连他和家人进出都得抬脚找路。每次踩到牛粪,刘白条都气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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