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预备怎么办?”苏哈关切的问道。
“带她回我的领地,做我的王妃。”冒顿郑重的说道。
“你认真的?可是,”苏哈看着柳洋洋,欲言又止。
“你是说她的身份?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好了,不说这个,大战在即,咱们要赶快把坝筑好,只有把这场仗打完,一切才能变为可能。”
苏哈大笑!“说的好!我保证,今天下午就能完工,不出三天,不用咱们再卖力的攻城,乌孙人都会乖乖的投降!”
太阳落山之前,水坝果然筑好,虽然战时匆忙铸就,却非常的坚固。足以发挥它的作用。冒顿和苏哈巡视着,检查着,非常的满意。
冒顿笑道;“苏哈,你知道吗?这个主意,最早是殊儿想出来的。”
“真的?”苏哈吓了一跳。“只知道这丫头古怪精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智慧。”
冒顿得意的笑了。和苏哈二人只带着几个亲兵回营,把大部分的将士留下来守护水坝。
连着几天,匈奴人不再攻城,只是悠闲的练练兵,遛遛马。乌孙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匈奴在搞什么名堂?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流经城里的孔雀河水渐渐干涸,城中所用的水都得取自仅有的那几口井,井水得不到河水的补充,也很快干涸了,城中顿时陷入恐慌之中。而匈奴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乌孙人没有办法,只得派兵出城去寻找水源,但只要一出城,就被匈奴人截住,偶尔能杀出重围,找到河水被截的原因,也是无计可施。匈奴人重兵把守着水坝,乌孙人根本无法靠近。
僵持了二天,眼看城中已是人心惶惶,再也无力抗争。匈奴人开始攻城。又是一轮新的攻势。一样的惨烈,一样的残酷。柳洋洋再也不要上战场了,她不是胆怯,是再也不看到那血腥的杀戮了。她呆在行军帐中,一心一意的等着冒顿回来。她担心着他的伤势。强忍着出去找他的冲动。外面依然是杀声震天,城池已经陷落了吗?那必将又是一轮新的杀戮!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恨不得用棉花堵住耳朵。她再也不想听那垂死的惨叫,痛苦的伸吟。
外面怎么这么吵?有打斗声,呼救声,惨叫声!怎么,打到这来了吗?不可能啊,她好奇的走出帐外,想去看个究竟。刚刚掀起帘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眼前一花,一双铁臂已将她的脖子勒住,一柄匕首抵住了她的胸口!
柳洋洋大惊!但立刻就冷静下来!多年的跆拳道训练不是闹着玩的。形势对自己如此不利,盲目的反抗只会增加自己受伤甚至死亡的机会!她在紧急的思考着对策。
对方也很惊奇,被自己制住的人居然并不反抗也不叫喊。手掌触及的地方绵绵软软的,鼻尖似乎还闻到有淡淡的甜香。难道,匈奴左贤王的大帐中藏有女子?柳洋洋敏锐的感觉到了对手的松驰,她疾如闪电的在对手脚面上狠狠跺下!同时手肘后撞,趁对方闪躲之机,一记漂亮的直踢,结结实实的踢中对方的胸口!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冷冷的看着被击倒的对手,她不屑的说:“哪来的毛贼?再来!”
“你是殊儿!”对方站起来,把乱发拂开。是那个黄金面具!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刺伤冒顿的黄金面具!
“好啊!你敢到这儿来?找死!”柳洋洋愤怒极了,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对方似乎有点神魂不定!她抓住机会,伸手飞快的向他脸上拂去,面具应手而落!
“是你!”柳洋洋差点晕倒!是那个偷窥她洗澡的毛贼!
“你,你……”柳洋洋指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好啊,就是你刺伤冒顿的!”她大怒!偷窥自己沐浴,又刺伤冒顿。旧愁末报,又添新恨!此仇不共戴天!
“慢着!你是冒顿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黄金面具也很意外。边抵挡她的进攻,边问道。
“你不用问我,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人?”柳洋洋嘴上,手上,脚上,都不停。
“停手!我告诉你。”
“好,你说。”柳洋洋停下来,知道再打自己也占不了便宜。“等等!你上次给我的戒指,是乌孙王室的。你是王子?”
“算是吧。我叫坤莫。是乌孙王的小儿子。五天前,才回到乌孙。”
“王子殿下!”外面冲进来一群乌孙士兵。
“没事,你们退下。”他挥手喝退了士兵。定定的看着柳洋洋,眼睛里盛满笑意。
“笑什么?很好笑吗?”柳洋洋恨恨的说。同时,悄悄的寻找着机会。
坤莫笑道:“你不要找机会偷袭我,你没有机会。”话音未落,已伸出手,疾如闪电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柳洋洋顿时全身无力,瘫软在他怀里。“点穴?”武侠小说上写的,原来是真的!
“你这个下流胚!快放开我!”她气的两眼喷火。
“软玉温香抱满怀,我怎么舍的放开你?”他笑道。低头在她脖子了上深深的吸口气。“好香啊。”
“下流!”柳洋洋咬牙切齿的骂道。
“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本来只是想给匈奴人一个意外,没想到匈奴人也给了我一个意外!那就是你。”坤莫说完,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出营帐。
“等等!”柳洋洋忽然清醒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个条件!还算不算数?”
“哦?没错,当然算数。”坤莫放下她。
“好,解开我的穴道,把我放了。”
“这,”坤莫迟疑了。
“怎么,堂堂的王子殿下,说话不算了吗?”柳洋洋咄咄逼人。
坤莫无奈的点头。“我真后悔答应了你。”
柳洋洋暗喜。“你抓我没用啊,我只是个小角色,什么都不算。”
“怎么?你以为我是想拿你当人质吗?错了。我是喜欢你。”坤莫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