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是我们家族的信物。也代表了我对你的承诺。”黑衣男子淡淡的说道。
“好,信你了。你走吧。”柳洋洋大方的一摆手。
“殊儿姑娘!”也先着急的说。他回去要怎么跟左贤王交待呢,跟他说,主子,你的女人洗澡时被人偷看了。左贤王不揪了他脑袋才怪!
“别说了,也先,这不怪你,我会跟左贤王说的。”柳洋洋安慰他。
也先羞愧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叫殊儿?不象匈奴人的名字!”黑衣男子眼中精光一闪。
“我当还不到匈奴人不到一个月!我跟我家公主和亲来匈奴的。我呸哟,我干嘛跟你说这些!”柳洋洋懊恼不已。
“哈哈!殊儿,我们会再见面的!”黑衣男子发出一阵大笑!飞身掠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回去吧!怪没意思的。”柳洋洋叹口气。感到兴趣索然。
“是!”也先小心翼翼的牵过马,“姑娘请上马,左贤王一定也等急了。”
“是啊,他一定等急了。”想到冒顿温暖的怀抱,他身上散发着的好闻的气息。柳洋洋心里一阵悸动。“我真是多事啊,跑来洗什么温泉呢。”她喃喃自语。
终于回到营帐,冒顿听完也先的讲述,又生气又担心!还好没出乱子,还好对方没有恶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太大意了,不能再这样纵着殊儿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知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柳洋洋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他在生气了。她讨好的上前拉住他的手,摇了摇,“我错了不行吗?以后不会了,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不做。”
“你呀,这话你自己也不信!”冒顿想对她拉下脸来,可还是绷不住。唉,罢了。伸手揽过她,“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我是谁啊?你不知道,一开始,那个小贼被我打的落花流水的。要不是湿衣服绊住我,我非把他抓住不可。”柳洋洋眉飞色舞的说道。当然,有点夸张啦,她偷笑。吹点小小的牛皮也没关系嘛。
“哦,对了,你看,他给了我这个。”她忽然想起了。拿出那个戒指。
冒顿脸色大变!接过戒指,仔细端详。脸色越来越严肃。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柳洋洋好奇的问道。
“这个戒指,是他的吗?”冒顿问道。
“应该是的,他从自己手指上褪下来的。”柳洋洋十分肯定。
“这个戒指,属于乌孙王室。这只鹰,代表了乌孙至高无上的王权。”
“王权?”柳洋洋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他是乌孙皇室的人?甚至,可能是乌孙的国王?”
“有这个可能。”冒顿深思的看着她。缓缓说道:“他既然能把这个戒指给你,就说明,他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个人会是谁?乌孙王室当中,好象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你认识乌孙王室的人吗?”柳洋洋好奇的问道。
冒顿哑然失笑!“你个傻丫头!我们要跟乌孙打仗,怎么能不了解他们呢?从王室,到大臣,到军队的指挥官。早已在掌握之中。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孙子兵法里面说的。”
看着柳洋洋一脸困惑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累坏了吧?早些休息。”
柳洋洋展颜一笑。“是哦,真的好累,”打了个哈欠。睡意立刻爬上她的眼睑。拉着冒顿,“亲爱的,睡觉了,”冒顿本想说:“你先睡,我再看会地图。”可是,看到她一脸娇憨之态,一脸期待的神情,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叹口气,一把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榻上。伏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殊儿啊,我的魂都在你身上了。你这样跟着我出来,我这样纵容你,对是不对?”
柳洋洋主动迎向他。堵住了他的话。本该充满肃杀之气的行军帐中,此刻却是春光无限。
经过了三天的行军,匈奴的大队终于到达了乌孙国的都城之下。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偶尔与几支乌孙的军队相遇,对方都是一触即溃,冒顿不由的有些疑惑。乌孙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跟匈奴人做对,应该早就预料到匈奴不会善罢甘休,怎么会不做防备,任由匈奴人长躯直入呢?
乌孙的都城,城墙高大而厚重,因为常受外族欺侮,乌孙人不得不长期加高加厚城墙,以求能抵挡入侵。此刻,乌孙城门紧闭,城头戒备森严。隐隐透着杀气。
匈奴人既不理会,也不叫骂,只在城外扎下营寨,预备好好休整一番,次日攻城。当晚,在单于的大帐里,各路将领齐集,商讨明日的作战计划。
“乌孙人的作法似乎有点奇怪,各位将军怎么看?”浑支单于环视着他的臣子。
打先锋的将领起身,说道:“小小的乌孙能有什么花招?明日仍按原计划攻城便是,只是,乌孙的城墙十分的坚固,只怕要费一番周折。日他娘!只待攻入城中,老子定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浑支不置可否,“冒顿,你说呢?”
“单于,臣弟早就听说,乌孙跟汉人有了接触,汉人还派了将军来协助他们,此番如此景象,真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还是小心为上。”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乌孙王室已有人和匈奴人有了接触,而且,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事关殊儿,还是暂且不说罢。
苏哈不以为然的说道:“左贤王什么都好,就是小心太过!谅乌孙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汉人又怎样,不一样是咱们的手下败将!一样把公主送来和亲!”
浑支一楞,本能的想起了他的阏氏,紫怡,她现在好吗?身上的伤还痛不痛?还在恨他吗?等攻下乌孙,一定给她带多多的珠宝回去。哄她开开心。可是,她真的能开心吗?叹息一声,伸出拳头,敲敲自己的额头,此刻不能想她,大战在即,怎能想着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