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叹口气,“一个月前,朝庭和匈奴那场打了二年的的战争不是彻底失败了吗?又用老法子,赔钱,和亲,这次选中了咱们江夏王府的宜城郡主,封为宜城公主,嫁给匈奴的浑支单于,唉……”
“哦,这么回事啊。那我呢?”
“你呀,从小伺候公主,这次,做为陪嫁女奴一起去匈奴。那天知道消息,你哭的跟泪人似的。唉,张妈也舍不的呀。可是,这就是咱们做奴才的命啊,好孩子,想开些吧。”张妈同情的看着她。
柳洋洋点点头,总算明白了,一定是那个殊儿不愿去匈奴,去跳井寻死,结果滑倒了,撞在井边上,晕了,自己在那个时空,被大河马一脚踢了过来,附在殊儿身上了。唉,不知道那个殊儿,是不是附到自己身上去了?如果真的,她在那个时代怎么生活呢,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估计醒来就会被吓晕过去,是个什么样奇怪的世界啊。
唉,自己真是善良啊,处境够遭了,还在为别人考虑。柳洋洋被自己感动了。嗯,去匈奴,单于?那种英武帅气,酷酷的超级大帅哥吧?一定是的,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嘛。好期待啊。呵呵。
她一边想,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欢喜的笑容。
张妈傻了眼,这个殊儿,古怪啊。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柳洋洋坐在马车里,好奇的掀起帘子,向外张望。
切,哪有雪,不过是风大了些罢了,她悻悻坐回去,嘟囔道:“古人真会夸张,骗人!”
“殊儿,你在说什么?”宜城公主好奇的问道。她的闺名叫做紫怡,今年只有十八岁。可是,既然生长在皇家,就不得不承担与自己年龄不相称的责任和义务。
“唔,我听说,北方匈奴人住的地方,夏天都会下雪呢。可是,没有看到啊,可见,什么事情都不能只是听说,得自己亲自求证才行。”
“求证?什么叫做求证?”宜城公主好奇的问道。
“唔,求证嘛,就是,一件事是那样的,你要去证明它确实是那样的!”柳洋洋不想继续,她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了,什么大代数,几何证明,唉,提起就头痛。
“公主,跟我说说吧,你愿不愿意嫁给匈奴单于?”
宜城公主叹口气:“不愿意又有什么法子,咱们做女子的,命运全不由自己掌握。其实,不独是女子,你看那些须眉丈夫,又有几个能随性而为,能快意恩仇?”
她淡淡一笑,握住柳洋洋的手,诚挚的说道:“殊儿,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不得不面临同样的命运。你也不必当我是什么公主了,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就叫我的名字吧,紫怡。好吗?”
“好呀!”柳洋洋一拍大腿,“这样最好,紫怡,这名字真好听,象小说里那种高雅的女主角。”
“什么?”紫怡又糊涂了。她也听说过殊儿摔倒醒来以后变的奇奇怪怪的。
“紫怡,你不用管我,我会常说些莫明其妙的话,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柳洋洋笑道。
仔细的打量打量这个和亲的公主,她可真美啊。如玉雕般精致的面孔,一双雾濛濛的剪水双瞳,吹弹得破的肌肤,眉宇间淡淡的忧伤,更给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柳洋洋心中的大女人气概被激发出来了,她拍拍紫怡的肩,说:“你不用愁,咱们既然要去匈奴,愁也没用,伤心也没用,倒不如开开心心的,大漠风光也很美啊,咳,我也会保护你的。”
紫怡抿嘴一笑,殊儿,真是奇怪啊。完全变了个人,以前只会小心翼翼的,大声说话都不敢,可是现在,倒象个江湖豪侠一般。这样也好,起码,有坚强的她陪在身边,也能给自己增加几分力量。只听说匈奴是个苦寒之地,生活环境极为艰苦,住帐蓬,吃牛羊肉,喝马奶,想着就让人害怕,那个单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听说年纪不小了,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自己呢?
有人轻叩马车的车门。
“是谁?”柳洋洋大声道。
“启禀公主,天色不早了,该扎营休息了。”是送嫁将军。
“哈,”柳洋洋开心的一把掀开了帘子,出发时远远的看见这位将军了,高大魁梧,好帅好酷啊,只可惜离的太远,没看清楚,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可要看个够!嘿嘿。
“嗨!”柳洋洋把头伸了出去。热情的招呼道。
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呵呵,”柳洋洋开心的笑道:“帅哥将军,在哪休息呀?”
真帅呀,将军身材高大挺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银白色盔甲,头戴银色头盔,外面披着大红的战袍,面如冠玉,双眉入鬓,一双大眼睛精光闪烁,挺直如希腊雕像般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咬一口滋味如何呀?
柳洋洋色迷迷的看着他,忽然发现对方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嘻嘻,他也看中她了?
却听到对方冷冷的开口了:“姑娘,擦擦你的口水。”
柳洋洋脸唰的红了,饶她再好色也挂不住了。慌忙把头缩了回来,也不去掏手帕,就势用袖子把流的长长的口水擦掉。嘟囔着说:“真是的,也不给人家留点面子,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嘛。没风度!哼!自以为长的帅了不起啊。”
紫怡一直好奇的看着她,此时再也憋不住了,卟哧一声笑出来,越想越好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流出了眼泪。
柳洋洋看着她,自己想想也好笑,伸手搔她的痒,说:“让你笑我!让你笑我!”
紫怡笑的气都喘不上来,边笑边告饶:“好了,殊儿,我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
“还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个女孩子笑闹成一团,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队伍之中。人人面面相觑,奇怪,这二个女孩子怎么还笑的出来?堂堂的公主,怎么这样不注意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