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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约会如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娇弱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几滴泪从眼角滑落,“难道我连原因也没有资格知道吗?”如果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事,那么她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要让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如果是为了他的初恋情人,他们在一起时,她可以回避,只要留下一点点的和他在一起的空间即可。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顶撞你,我不会再闹脾气。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只要你愿意要我,愿意让我呆在你的身边。”拿出手机打了一长串的字符,字字低声下气,字字肯求。是的,她不能离开他,她不敢想没有他的日子,她要怎么生活?按出她最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看着信息已发送。她不由得抽了口长气,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着他的回音。

时间一秒一分溜走,手机依然静静地躺在手心。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没有他的回信。

他应该睡着了,没听到信息提示音。紧接着,她一次次地按下数字键,手指轻触绿色的播号键,终究不敢按下。她想,或许他正在等她打电话过去,说不定接到她的电话后,他就回来了。

手指轻轻按下,电话那端传来忙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紧握着那部手机,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许,天亮起床时,他已经回来了。

旭日东升,朝阳将小楼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院子里仍然有鸟儿的清脆悦耳的叫声,厨房里依旧有冷惜草忙碌的小小身影。将新鲜的糕点端上餐桌后,如往常一般准备了两人的餐具。再转身走出院子,来到鸟笼旁边,习惯地逗起鸟儿。养了三个月的鸟儿自知归来,尚且有情,更何况是相处了十四年的人。

她坚信,他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如往常一般抬头,望向他房间的窗户,窗户边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她淡淡一笑,随即摇摇头,甩开那扰人的愁思。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还有短暂的离别,何况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他离开一时半会,也是自然。她如此安慰自己,转身走进房子,来到餐桌旁边。她习惯坐在他的坐位旁,即使他不在,这个习惯她任然改不了。

今日的早点很普通,是小米粥,却也是他的最爱。他常对她说,什么名贵药材、山珍海味,都不及五谷杂粮来得实在,早上喝一碗粥,能精神一上午。精神的人,工作起来就更加得力,那么得到上司常识的机会就更大,所以啊,千万不要小看了早上的这一小碗粥。

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往日的一幕幕总是不期然闯进她的脑海里,让她无法专注其它事情,心里想的只有他。而他,此时在干什么呢?正在享用蓝雪莉亲手为他做的早餐,还是两个人还在床上激情滚动,根本无法下床。

冷候羿这个男人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若没有他,她可能早已化成一堆白骨。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给予她的一切,她不容许他就这样离开。拿起移动电话,轻轻按下字符:“晚上早点回来,我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接着翻出他的电话号码,然后发送。

几秒钟时间,收到回复信息:“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

看到这些字,她并没有太高兴,而是将手机紧握手中,然后掐了一下自己的小脸,确认不是在做梦后。她再次细看那条几个字的信息,“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没错,是他,真的是他。原来昨天发生的一切才是梦,今日才是真的。她就知道,一觉醒来后,他肯定会回到她身边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随着时间的增长,那弧度慢慢加大。她的浅笑,也变成了咧嘴大笑。

“我还是冷惜草,他还是冷候羿!”她快乐得像只小鸟儿,整个上午能瞧见她快乐的身影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给小鸟儿喂食、给菜园子里的菜施肥、给生虫的果树杀虫……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但我绝对不是没人疼爱的小草,我还有冷候羿。”一曲儿歌被她改得乱齐八糟,还提高了嗓子歌唱,生怕没人听见似的,“我是冷候羿疼爱的小草……”

临近中午,她将自己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他上个礼拜为她量身订做的秋裙,还上了淡妆。裙子是她最爱的浅蓝色,口红却是他最喜欢的带有柠檬香味的玫瑰红。以前为了他,她特地找了一些书籍来看,分析男人的心理。男人十之八九,是爱美的动物,所以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没错。不过男人也是占有欲特别强的动物,绝对不容许自己看上的猎物落入他人之口。因此,她今天还在自己的穿着妆扮上做了一点小动作。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美,很美,这是她的自我评价。她从来不会觉得比别的女人差,女人自信就是美,她一定要成为冷候羿的唯一。

“暖手器、遮风帽、备用大衣,还有些什么呢?”她口中念念有词,一件件清点着车上的保暖用具,这些东西以前全是冷候羿替她准备的,今日她亲自找起来确实花了一些时间。倘若不准备这些东西,等会儿见到他时,他肯定得教训她半天了。为了能和他多谈一点别的事情,她才会费心思准备这些东西。

驾着车子驶往他们常常约会的餐厅,第一次她觉得这段路好遥远。以前是他载着她,她私心地想这段路越长越好,最好能永远也开不到尽头。车子在餐厅前两个红绿灯十字路口遇红灯停下,她趁此机会挑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你到了吗?我过两个路口就到了。”信息完送完毕后,自然是等待回信,她双眼盯着手机屏幕,红灯灭绿灯亮时,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她傻傻地看着手机,忘记启动车子,后面等待的车辆着急过路口,城区又内禁鸣喇叭,直到有人下车敲她的车窗破口大骂时才将她拉回神,不过她还是错过了上一回的绿灯。错过了,因此得等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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