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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力交瘁

“学长,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告别傅誉恒,冷惜草回家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便急急忙忙赶回冷家。冷候羿不来见她,只好她回家去找他了。无论以前她有多么讨厌回到那个地方,但是为了冷候羿,只要能回到他的身边,她认了。

车子驶进冷家大院前,警卫室的保全员,迅速开了门,急忙迎上去:“小姐,你回来了。”

“帮我把车子停好,行李我自己拿进屋。”冷惜草冷冷吩咐完,刚踏出几步远就碰见冷家的老管家。老管家在冷家干了几十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在冷家除了冷候羿之外,就数他老人家对她最好,最疼爱她了。她同样当老管家是爷爷辈的人一样尊敬。

她率先开口问道:“管家爷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管家忍不住唠叨起来,责备的语气里又掺和着关心:“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在搞什么鬼?”

她没接下话,找借口就等于是掩饰,一直以来她都如此,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

“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做。”老管家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小姐,你另外找间房间睡吧,我看少爷定是喝醉酒走错房间了。”

“他、他在我的房间?”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心底荡起一抹涟漪,“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分钟之前。”老管家答完就不再理会她,毕竟谁也不愿意大半夜被人吵醒,跑出来忙东忙西的。尤其是他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太好使,天气转冷,他的双腿就发肿。

冷惜草转身,飞一般似的穿过大厅直奔三楼她的房间处。他们的房间同在三楼,门对着门,还记得很久以前,天气转冷时,她总喜欢窝在他的被窝里。因为那里有她喜欢的温度,很暖很暖。一分钟不到,就有好多事窜过冷惜草的脑门,他真是喝醉酒走错房间?还是有其它特别的含义?

来到她的房间门口时,她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她庆幸他没上锁,不然她就没办法见到他了。

她的脚步轻轻的,甚至不敢开灯,就怕发出声音吵醒有可能已睡着的。来到内卧室时,室内只开着一盏台灯,微弱的灯光照在冷候羿身上,只见他衣衫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与胸膛都呈微红色,室内还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味。她柳眉一皱,他以前答应过她不喝酒的,可他今晚喝了。她好想开口叫他,嘴唇张开时,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哥?还是她最想喊的候羿?

“你、你喝醉了吗?你睡着了吗?”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这辈子似乎还没大声说过话。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手儿不自觉地探上他的胸膛。

回答她的,是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睡得极不安稳,面露痛苦之色,嘴里说着她听不明白的细语。

“你怎么了?”她担心他,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被他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我难受!”他似乎听到了她的问话,轻轻答道。

“一定是酒醉导致的。”她下了结论,转身弄了两条热毛巾来,一条敷在他的额头,用另一条在脸上抹了几下,紧接着又抹过他的胸膛。仿佛她这样做,会让他减少痛苦。

他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服侍,感觉舒服了许多,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著她的一举一动。

她安静的做著这些动作,他也安静的享受她的服侍。为他清理过身体之后,一双纤纤细手没稍停,熟练地帮他脱掉皮鞋。她的动作一丝不苟,直到脱掉袜子,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他。十几年来,她们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她替他打理一切生活上的锁事,亲自为他穿衣穿鞋……

她不但没有怨言,反而爱极了为他做的这些事,因为他是冷候羿,是她生命的天。原本是妻子该做的事,她都替他做了,或许她暗暗地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

“惜草,我的小草儿。”

像似他呓语,却震得她心口一痛,满怀期望地抬起头看他,对上他朦胧的双眼。

他伸出手,习惯地捏上她的脸蛋:“瘦了,捏起来没有一点肉感,不舒服。”

眼眶不争气的浮起水雾,但她倔强的抿著唇,坚持不让泪水落下。好多话想对他说,好多话想问他。但是她害怕,害怕说出来的话吵醒了这个美梦。话卡在喉咙,吐不出也吞不下。

“我的小草儿,是你吗?怎么不回答。”他的大掌轻轻揉着她的脸,舍不得离开。

冷惜草将他拉起,投入他的怀抱,泪水还是掉了下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有多么害怕失去你?……”

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颚,没有多余的言语安慰,低头,覆上她的唇……

像是细心品尝著一道佳肴,她像个饥渴已久的沙漠旅人,需要他这道救命的甘泉,滋润她久旱的身心。

失去他的这两天时间,她才知道自己比想像中更加依赖他。

酒醉?清醒?

她不管,她只想与他一同沉沦,不管天亮之后面对她的会是什么?

夜,正开始……

清晨,天才蒙蒙亮,冷惜草已起床梳洗完毕,换好一身浅蓝保暖衣裳,将长发扎了个简单利落的马尾,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冷候羿一向浅眠,不管他忙到多晚或是多累,每天早上七点半肯定会醒,而她能做的,就是在他醒来之前做好他喜欢吃的早餐。

半个钟过去了,而冷惜草也做好了他喜欢的早点。

推开精美的雕刻木门,她随后走进房间内,床上的男人还未起身,似乎睡得很沉。她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扯了扯,不让一丝阳光照进屋内。昨晚他一定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坐回床沿,认真打量起他的五观,熟睡的他紧蹙双眉,似乎正被什么事困扰着。她小手一抬,慢慢地抚上他的眉。“如果还能忘记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我好想痛快地哭一场,却不知道能向谁哭泣。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两天时间里,我的天都塌了,我找不到任何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我的心空荡荡的,就像一个无法投胎转世的游魂野鬼。但是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冷惜草你必须要活着,冷候羿他是疼你爱你的,这只是一个恶梦,梦醒了他还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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