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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雄飞突进

葛辛赤的吼声极其严厉,他身后的军卒已经搭箭上弦。挥手之人见到这一幕,立马大声回答道,“葛辛赤将军,属下是都元帅帐下护卫八目扎图,奉都元帅军令外出办事,有急事向都元帅回报。”

葛辛赤定睛一看,虽然来人面生,但那日牧晖启回来之时,似乎身边的确是有这么一名护卫,后来却又不曾见到。得知此人的确是元帅护卫,又听闻有要事,葛辛赤也不敢耽搁,赶忙带两人前去见牧晖启。

一路无事,几人来到帐前,见木此时正从帐前经过。见葛辛赤正带一陌生人要去见牧晖启,便将这一行人拦了下来,“老哥儿,这些人是谁?来历不明的人可不能随便带到元帅跟前去啊。”

葛辛赤一路向八目扎图问了许多,知道的确是牧晖启有要事,便不想向见木解释太多,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这是都元帅要都的人,都元帅有要事。莫要耽搁了。”

见木性格憨直,见葛辛赤不向自己说明白,便硬是不让路,“哼,又拿都元帅压我?”

葛辛赤冷哼了一声,硬是要闯过去,“都元帅的事,何必说于你听!”

说着便拿手猛推了见木的肩膀一把。见木不防,被推了一个趔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噌”地一声,见木抽刀出鞘,横在了身前,大吼道,“葛辛赤,你想干什么?”

见木拔刀也惹恼了葛辛赤,随即同样将佩刀拔了出来,二人就此对峙在了一起。而二人身后的军卒也各自拔刀,毫不相让。

从帐中出来的牧晖启正看到这一幕,立即发声喝阻道,“住手,都给我住手,谁再敢胡闹,都吃我一百军棍。”

二人这才收刀入鞘,低首站到了一旁。牧晖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对左右说道,“把那厮拖下去。”

牧晖启说的是见木,见木虽然郁闷,也只能随着来人回了自己军帐。

葛辛赤见见木离去,便随着牧晖启进入了军帐。葛辛赤将乔装了一番的八目扎图带到了身旁,“都元帅,这是回来禀报的八目扎图。”

牧晖启点了点头,葛辛赤便行礼退下,他很清楚有些事自己并不需要知道。

“去请钟公子过来议事。”牧晖启见八目扎图单膝跪倒在地上,便让帐外的亲随去请钟旗。

牧晖启又坐到了毡垫上,看着地图问道,“这一路上,还顺利吗?”

八目扎图思忖片刻,想了想如何措辞,便答道,“属下当日出发后到磐城外图赖部,让首领图赖博拉带属下进了磐城。按钟公子所给的方法找到了那人,把信和钟公子的信物交给他之后,便一直住在图赖部等消息。前日深夜,有人寻到属下,交给了属下钟公子的这信物。”

八目扎图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印。正在此时,钟旗撩帘走了进来,“见过都元帅!”

牧晖启见钟旗似乎也是带着心事,对八目扎图说道,“把玉印交给六公子便是。”

钟旗接过了八目扎图手中的玉印,细细端详了一番。随后便向牧晖启点点头确认为真,八目扎图继续说道,“这人并未带来书信,只说有口信给钟公子。”

说着把身旁一人引见给了钟旗。

钟旗并不认识此人,知道可能是张南派来的人,却还是满腹狐疑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张进右?”

“不,是明南吉街门房派小的前来。”这人说完便跪地行礼。

这南吉街门房称呼是张南向钟旗通秘信时所用的称呼,当年就是在南吉街钟旗救的张南,除了钟旗没人知道其中故事。“你叫什么,为什么事而来?”

“小的叫郑三,是为了向南吉街公子传主人的口信。”郑三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钟旗确认了来人身份的可靠,便向牧晖启道,“此人可信。”

牧晖启会意,“八目扎图,你先退下去休息吧!”

八目扎图退出军帐后,帐中只剩下了三人。郑三随即恭敬地将张南告诉他的通通告诉了钟旗与牧晖启,内容正是后日襄王谒陵时候各支肃军的布防安排。

牧晖启听后十分高兴,却并未如何表示,只是转身在身后的羊皮地图上计算着最佳的进军路线以及进军时辰。此时钟旗来到了郑三跟前,“你做得很好,起来回话。”钟旗一边说着一边在往袖口中掏着什么。

郑三看了以为是要奖励自己十两八两,便是满心欢喜。正在郑三脸上已经笑出褶子时,却不料钟旗从袖中掏出的是一柄匕首。郑三的脸色还未来得及变色,匕首便已经没入了他的小腹。

挂着笑容的嘴被钟旗蒙上,没有叫出一声的郑三就这样被钟旗推到一边,倒在地上抽搐着丢了性命。

牧晖启听到身后的响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头也不回便叫人进来。

门外守候的护卫听到牧晖启的命令立即进入帐中,见到地上的死尸和正在擦拭匕首上血迹的钟旗,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五名护卫暗暗将钟旗围在了中间,只等牧晖启下令便要对钟旗下手。

牧晖启见状,说道:“不得无礼,将这死尸拖出去料理了,让几位将军速来我帐中议事,去吧。”

牧晖启手下的护卫训练有素,对牧晖启的命令丝毫没有迟疑,有人麻利地将死尸拖了出去,也有人立即出帐去通知各个将军。

早在几天前,牧晖启便下令,所有将士均随时待命,衣不解甲。除领兵巡视外,任何人不得擅离军营。于是,过不了多久,青河,见木,葛辛赤,牧晖安以及另外三名嵩云骑军的千夫长赛罕,蒙郭尔,狐鲁台陆续都来到了帐中。

牧晖启神情严峻,看着帐中的诸将心潮澎湃。而帐中气氛紧张异常,没有一个人敢出大气。

牧晖启站在地图前,手持一根松木短杖开始布置起了进军安排,“见木!率你部千骑沿徒灵河向东陵先行出发,沿途遇肃军侦骑一律射杀,不得留活口。”

“属下得令!”见木躬身答道,脸上充满了自信。

“葛辛赤,率你部下千骑沿正南向进军,你与见木下个时辰即刻出发,为我大军扫清障碍。行到距磐城百里处修正等候我大军,不可走漏消息。”

葛辛赤俯首答道,“属下得令!”

“其余人回营准备,明日寅时造饭,卯时出发,随我行动。任何人有所耽误,军法从事!”此时牧晖启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帐中所有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玩笑话。

“是,谨遵都元帅将令!”众人齐齐答道,这声音中充满了果断。

待众将领纷纷离开中军帐之后,牧晖启又叫来了八目扎图,将几个装了丝绢书信的皮囊交给他,让他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待到一切结束后,牧晖启一言不发又坐了下来。终于要迎来这一刻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做了太多的准备……

不过多久,见木与葛辛赤两人率部便先行出发。

第二日天还未亮,刚到寅时,整个军营便已陷入了忙碌。卯时一到,牧晖启便从帐中走出,此时所有将士都已整肃完毕,只等着出发的命令。

护卫牵来牧晖启的坐骑“白翎”,牧晖启接过缰绳,一跃上马,挥动马鞭,厉声下令,“出发!”

随着这道军令的下达,全军秩序严谨地活动起来。队伍沿着前一日葛辛赤进军的方向前进,快马加鞭。

钟旗和梁家兄弟以及直力罕和窝步也在穿戴整齐行在军中。这行军中的肃穆气氛让这些第一次跟随嵩云骑军作战的人暗暗惊叹。

钟旗等人自不必说,直力罕和窝步兄弟虽然平素嚣张,在牧晖启面前也没有多大的顾忌。但在这队伍中,也是安静赶路,不敢造次。除了感到了这气氛所带来的压力,还知道牧晖启向来军令如山。军中惹事,丢了性命也是难说的事情。

一路无话,待到红日西沉,一路疾行的队伍终于遇到了等候在此的葛辛赤一部。葛辛赤正停在过去肃军废气的一处平原哨所旁等待着牧晖启的到来。一队队侦骑来了又走,向葛辛赤报告四周的状况。

会合之后,牧晖启便下令休整,而派出葛辛赤继续在附近清扫敌人的侦骑。在一堆篝火旁,牧晖启手握佩剑,进行了战前最后的军事布置,“明日寅时全军出发。此次大肃派出的统兵大将为吴兼,此人素来骁勇,也很自负,战则必分兵突袭我侧翼。”

说到这里,他又对葛辛赤说道,“即刻派人告知见木,明日与我同时出发,务必拖住吴兼所分之兵。明日在孟氏皇陵的还有苏翰的五千骑兵,若这老匹夫实在过分自负,分出这五千人马,便让见木不可逞强,将这些人马引向北部便可。明日定要赶在襄王回到磐城之前抵达磐城东门。”

牧晖启沉静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安儿,明日务必要将襄王向南逼去,若能取下那襄王性命那是最好。其他人,随时听我号令,不得妄动。此外,城外牧人部族不得有所践踏,违令者斩!”

所有人齐齐行礼,“谨遵将令!”

―――――――

“父帅,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深夜,牧晖安来到了尚未歇息的牧晖启身边。牧晖启身前的羊皮地图上用炭笔点点画画,这是这一战的部署,而他还在思忖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牧晖启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牧晖安,“大丈夫在世,若没有惊天动地之举,又与蝼蚁何异。”

这眼神中饱含着自信,牧晖安也感到自己似乎被感染,心中热血沸腾,施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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