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子看向两个女人,拍手叫好,轻笑,“两位真是好兴致,既然要唱一首独一无二的歌,你们所说的歌我略懂一二,正巧我手中有一支上好的笛子,不妨让本公子伴奏。”
两位美丽的姑娘既然有兴趣唱,那本公子就舍命陪女人了!
雪泠落趁着安陵茜不注意,悄悄无泪抚额,眉头之间皱了皱,诶我说,连公子,我们三个人都会唱的歌那还是自创的歌吗?
连公子,你的思维,真的,真的,真的,很,独特。
她唉声叹气,简直哭笑不得。
一定是今天没看黄道吉日,走错宫门了,遇到你这么个人。
安陵茜没注意看雪泠落无奈的表情,听到连公子的话,微诧道:“你会唱?再说了,关你什么事?”
略懂一二,怎么能算得上是好的伴奏呢?我要唱的歌曲,可容不得出现一丁点的任何差错。
我们魔云教二师姐十年之内创的歌,从未外传过,你一个大男人,会唱吗?
有本事你倒是唱一个啊!
两个敌人在明争暗斗,你倒好,和本阁下斗嘴,怎么想的啊这男人。
她气得一跺脚,瞄准连公子的面具,脚下一蹬,右手伸直,想要拿掉连公子的面具,最后一刻,连公子用左手挡住安陵茜的手。
“你打不过我的。”
安陵茜刚想回手狠狠地打他一拳,余光一瞥台下想看戏的人,满腔怒火,一哼,很不情愿的说:“切,随你,好了,开始。”
连公子摇摇头,莞尔,像是取笑发脾气的孩子。
他的右手伸到左手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笛,看成色是好,有些年代了,吹出来的音色许是不错。
玉笛放在嘴边,闭上双眼,轻轻吹响。
“……”悠扬的前奏,忽起,略带凄凉,抚摸着心灵深处。
人们的安静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般,台下,安静得很,那种悠扬,确实难见,非等闲人能创的出来。
玉笛里的音色真的很美,仿佛歌曲里有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安陵茜的手指稍稍一动,“一干而尽,爱恨嗔痴的幻影,我敬你,一杯一干二净的黎明。”
你,果真会吹这首歌。
“我在南极,憧憬你的北极星,我等你,不信心心不相印。”雪泠落笑着接了下去。
三人都会唱这首歌,配合得极好,连公子的笛声是醇厚的,安陵茜的歌声是活泼的,而雪泠落的歌声是婉转的。
一个一个都是故事中的人物,就像是一个人的心事慢慢唱了出来,配合的极其默契。
把群众们带入梦中,真实的世界变得迷离。
“……一寸光阴一寸金,一朵昙花一朵云。
一朵雪花一朵梦境,一一捧在手掌心。
一颗尘埃一菩提,一颗流星一个你,
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
空气中只回荡着歌声,很想把它捧入手掌心。
无论怎样,捧在手掌心里的,或许是镜花水月,尽管再珍贵,最后还是一缕尘埃,随风而散。
世界上似真似假的的东西甚多,如云,似昙花,如雪,似梦境,越珍贵,越容易化。
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黄粱美梦罢了。
大家的梦,三个人的梦。
手掌心中,还有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
似乎歌曲中,有些什么事情人人都经历过,它是凄美的,我们的心也是凄美的。
“偏偏我越抱越紧,偏偏我越爱越贪心,
偏偏要爱到万箭穿了心,才死心……”
你越是往前走,等待的或许是荆棘,可世人皆是如此,他们的性格,是贪心的。
笛声缓缓收起,最后一音已近是呼出来的,开始变得低沉下来。
安陵茜,雪泠落,连公子睁开眼睛,相望,相笑,两个女孩子转头对视,那一刻,触及了对方心底深处的柔软。
“左手掌握着空心,右手掌握着痴心。
十指紧扣一本心经,刻骨铭心着苦心……
可不可以不甘心,可不可以不认命,如果可以拿我换给你……”
手中紧紧抓着的,还有什么呢?
当你苦心往回看,是一切皆空,是奢望的痴心?
不甘心也好,不认命也好,那都是命。
自己曾经选择的路,一定要自己走,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帮你。
一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