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四师姐饶命呀!”接着,她们俩跪了下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雪泠落在一边看戏,淡淡的在心里给娇娇评价。
眼看安陵茜又要耍一鞭下去,雪泠落再也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茜茜,别打了,做做样子就行,别把比赛耽搁了。”
雪泠落真不是有圣母情节,再打下去,天都黑了,早该洗洗睡了。
安陵茜虽然也有同情心,但她却回答:“对不起师姐,这是师父的意思,毕竟贪生怕死之人不能留。”狠下心来,又抽了她们一鞭。
“饶命呀!”娇娇惊呼,唯一忘了一点,被打,出声者淘汰。
安陵茜看着娇娇如看狗似的,踹了一脚,“又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大师姐,留吗?”此人,虚伪,她厌恶!早淘汰了才好。
“再考验考验,照你这么选下去,第一轮就没人了。”
娇娇,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吧!本姑娘救不了你。出来混,迟早得遭报应呀!
至于令桃,算是好心顺便救的苦命人。
亥时也过去了。
一次小小的端茶,却因为心境恐慌害怕而没有完成主子给的任务仓皇跑去,各抽了几下鞭子,收拾包袱走人。
只留下几个孩子:女孩子留下六个,分别是令桃、娇娇、叶竹、水月、轻雪和文颜;男孩留下两个,他们是陈浩和叶飞。
十分所幸的是,令桃侥幸被留了下来,可安陵茜很讨厌娇娇她居然就那么被二师姐放过了!
太不解气了呀啊啊啊——
三更半夜,雪泠落在房间里睡不着,实在是太闲得发慌肚子疼。
所以准备找点儿事做,用轻功跃上了清莲阁,也就是令桃和娇娇这些下人住的地方。
清莲阁分为东房,叶竹、水月住;
西房,轻雪、文颜住;
南房,陈浩、叶飞住;
北房,娇娇、令桃住。
夜已经很深了,令桃、娇娇俩人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睡着了。
加上她们独处北房,做什么事,甚至是大喊大叫,都是无济于事,别人不会听到。
娇娇坐在房间的原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左手食指狠狠指着跪在地上正在抽泣的令桃。
她一失平时的淑女范,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推你都很不错了,还拉我下水,跪!你没跪到天亮别想起来!不然你娘和你弟那个孽种就有得好受!”
“奴婢、奴婢甘愿受罚,求妹妹原谅!”令桃想求娇娇原谅,猛地磕头,一个接着一个,头已经呈紫红色,肿的快要出血。
“别叫我妹妹,你配吗?!”娇娇拿起一个破碗往令桃额头上的伤口一摔,令桃六岁都没够呀!细皮嫩肉的早就破了皮,流出鲜红的血。
令桃咬破嘴唇,再也没有吱一声,仅存的体力让她没有倒下来。
反正几年和娇娇相处,都习惯了,忍忍,等娇娇的气过,再慢慢处理伤口。
雪泠落在屋顶上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发怒起来。
没有惩罚就继续炫耀是吗?
她在亥时之前已经向刘婶打听过,娇娇是烟花女子所生,三岁半时被迫流亡到街头,每天的起居饮食都由令桃来管理。
令桃不得不从三岁半开始学会做下人的事情,只能做苦力,任由娇娇打、骂,惯成了娇娇从小就傲大的性格。
这时,娇娇一句话,打乱了雪泠落的思路:“哼,知道错了还不给本姑娘揉揉,再跪着小心本姑娘玩儿死你!”
令桃很艰难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娇娇面前,又跪下,轻重适中地揉捏着她膝盖的淤血。
就算是你,也不能在我眼皮底下教训人!
雪泠落平生最恨虚伪之人,外表一副样子,内心一副样子,实乃可恨至极!
大概,娇娇人是死定了,活,是个未知数。
令桃膝盖里的淤血还没有解开呢,血液不流畅可就不好了,送令桃一支药膏就好。
亲手送药膏好啦,捉奸,真的很久没做了。